会继续给自己活命的解药。
这未知的信息,既让人压抑,又让人蠢蠢yu动。崔月在试探。
崔月看向那角暗g0u的方向:“悬五刚进百骨窟时,算是个安分的人,怕si、机灵,为了活命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可以不做。可八年过去,前几日我见过他,他的眼神和先前不一样了。如今江湖大乱,百骨窟也不再躲躲藏藏,必定内忧外患。悬五这样无足轻重的人,一心活着没准能保下一条命,可我看分明还有别的东西在他的命之上。你看他,是si都要出去。”
令狐唯我暗沉着眼眸:“我要娘和悬五。”
崔月道:“正巧,我要我的解药。”
当年他作为溯元宗弟子,年方十七,以一柄薄光剑在几次江湖平乱中展露风头,正意气年少。岂料又被一副毒,b来此处做别人的刀。从此便是二十年,在那人的目光下,他动也不敢动。风华正茂都在此处耗尽,现在才见得一点曙光,不立刻攀附上去还要等什么时候。
“不巧。”令狐唯我低下眼睛,哑着嗓子,“他们的命属于我爹。”
崔月呼x1一顿,盯着他:“那你自己不想自由?”
令狐唯我道:“不想。”
崔月直视他的眼睛,缓缓道:“但他想。”
他,是这身骨r0u的另一半时间。
令狐唯我凝视他,半晌后道:“帮我求他。”
崔月惊疑:“求?”
唯我道:“你相信吗?就算是娘站在百骨窟所有人面前,手无寸铁,也无人敢动。而令狐翡要警醒我们,也会先杀悬五。”
崔月盯着这金发少年的脸庞,他说话不多,眼睛从不接触yan光,头总低着,人畏缩起来。无论是目光还是声音,都很重很沉,圈在自己足下几尺地,不敢往旁边延伸一点。
他从来就像是令狐翡的手,不必思考,不懂是非,谁知竟然会从他口中听到这番话。
崔月可怜地看着他:“求他也无用。悬五无足轻重,在我和鸣沙眼中也是如此。但是你可以选择。”
“鸣沙会把他救出来,便是要等你的选择,你孤身一人,接下来每一步,都会举步艰难。”崔月突然叹了口气,意味深长,“怕是等一下,你就要见识到了。”
百骨窟的飞雁窟,五位好手都在,对着正中的两人,严阵以待。
中间两人,一人是个十六左右的少年,身子单薄,他一双眼睛又静又si,漆黑无光,不像江湖人,倒是像个麻木的书童。另一人又瘦又高,扛着把大刀,神se倒是轻松,又有些轻浮。
围着他们的人里其中一个男人,年约四十,粗乱的眉飞斜,脸上皮肤粗糙,布着三四道老伤。花白的头发高束,依旧一副jg悍的样子。
他手上提着一根粗棍,歪歪扭扭,像是从树g上随意劈下的。粗棍上缠着一条活蛇,通t乌黑,把这根粗糙的棍盘得像个老和尚的法杖。那蛇正对着中间两人吐着信子——准确来说,是对着那个苍白的少年吐着信子。
那少年也警惕地盯着那条蛇,面部紧绷,不发一言。
jg悍的男人也盯着他,嗓子像是常年泡在酒里似的:“你不必紧张,我的蛇只是喜欢和他一样的东西。”
那皮肤苍白的少年看向那乌梢,眼里冰冷而警惕。
高瘦的少年却不动声se把那少年拉到身后,对那男人笑道:“没想到能在百骨窟见到在江湖上消声已久的乌梢叶前辈。”
一旁的刀茯苓见状,不由得正眼看了那少年:“你知道我们是谁?”
高瘦少年笑道:“我知道。”
刀茯苓笑了几声:“我都不知我是谁,你怎么知道?”
高瘦少年道:“八年前淮安一带曾经有个回春妙手的郎中姑娘,救济无数。后来不知为何,这一双和药手却握起了飞刀,成了杀人妙手。刀茯苓前辈,久仰久仰。”
他又面向身旁另一个男人。
男人是另一番气质,披头散发,青惨的胡子,提着一柄破布卷起来的剑,不过四十便弓着背,好似提一gu气都会把他累得不轻。
他身上挂着一身邋遢布衫,松弛的脸皮依稀可见少年时的风流潇洒。可他好似喝了不少酒,小动作不少,要么0鼻子要么晃荡身t,身上即使有那么一点屈指可数的魅力,也都荡然无存了。
他身旁有个紫衣nv人,头上cha着一根凤羽步摇,对他含着笑,显得面善。
他道:“崔凤图前辈、云飞鹭前辈。”
他最后面向一个年轻男人:“只是我没想到,血蝠门的宋寒也投奔了此处。”
宋老大听他提到自己,面se不虞。血蝠门现在也是黑道,做的也是暗杀之类的不为武林正道认可的事,出现在这里倒是不奇怪。但既然是做暗杀的活,那为了避免仇人坏事,从不坦荡面目示人。
这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他还盯着那少年打量,少年却已经看向门外:“窟主。”
令狐唯我从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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