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期间想避免进出医疗场所就在车上等他,结果突然收到他的讯息:「看完了,要打针。正在排队。」
我将车子上锁,走进诊所。一踏进去就看到在注s区前正襟危坐的徐璟川,他很专注地注视着前面在打针的人,完全是乖乖等待受罚的小孩。
我走过去,见到我後他往旁边挪了挪,给我腾出一个位子。
「观察出来了吗?」我拍拍他的腿。
「六秒。」他点头,微凉的大手覆上我的手臂,扣紧。「hse的稍微久一些。」
我也收起手掌,握住他五指的前端。「那你是打什麽颜se?」
「透明。」
「哦,太好了,那很快的。」我安慰道:「六秒,咻一下就过去了。」
「嗯。」他快速瞥了我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眼底的无助和担心却留下了残影。
终於轮到他被叫上去了,他深x1一口气便放开我的手,有一种要上战场的隆重。我没有跟上去,只是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在护理师用酒jg棉球擦拭过手臂,提醒他「深呼x1」的时候,总是坚持观赏打针过程的他突然转过头来看着我。
我以为他有话要说,所以也看着他,下一秒便悄悄用手指帮他倒数对他来说很漫长的六秒。
我们总是有这样的默契,好多话都不用说,一个眼神就能明白。
很快地六秒过去,护理师在打针的地方贴了小棉球,快速交代一些打针後的注意事项,他一项一项点头应好。
上车的时候我把准备进驾驶座的他赶上了副驾,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座。倾身帮他系上安全带时亲了亲他:「徐老师好bang,真够帅的。」
他笑着用额头顶了我一下,不置可否。
回家的路程我们没有说话,广播的古典音乐温柔地回荡在狭小的车厢内,成为我们无声之中的有声。
「不过,你刚刚怎麽看我,不看打针了?」红灯的空挡,我转过去问他。
他看着窗外,唇边带着不好意思的笑。「看着你,时间很快就过了。」
街边小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的面庞,而我的心也跟着变得柔软。
明明只是寻常不过的打针,但看着他的他的身t有这麽一小处不是完好的,我就忍不住难受。
「你知道吗?小时候我受了一点伤都要唉哎叫的,我爸妈都说我太娇气了。现在我却想,要是你这辈子的针都可以由我替你打就好了。」
小时候梦想着长大了要和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在一起。长大後的我,现在正为了你害怕打针而马上传给我的讯息给甜蜜得不行。
你要赶快好起来,知道吗?
我叫唐思媛,汤圆是我尚未出生时就被赋予的小名,求学时期班上的人也都这麽叫我。
高三的某一天班上举办汤圆派对,大家带锅子和汤圆在午休的时候煮。午休结束接着数学课,徐璟川走进来的时候大家还在吃汤圆。
我们是徐璟川教师生涯的第一届学生。他是新老师,又菜又年轻,年长我们不过六岁。他是全校最年轻的老师,班上有些人并不是很尊重他教师的身份,把他当好哥们了。
当时班上不知道谁问了一句:「徐老师要吃汤圆吗?」
结果一个男同学不知道发什麽疯,竟然意有所指地调侃:「吃汤圆?你指哪个汤圆?」
我都还来不及说话就有人跳出来臭骂他一顿。好在徐璟川不知道我叫做汤圆,以为是在问他要吃什麽口味,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不过……每每意识到徐璟川曾经是我的老师、而我曾经是他的学生这个事实,心中都会有种不真实感。
总之,学生时期再怎麽ai幻想,脑洞开得跟黑洞一样大都不会想到若g年後的某一天我们会成为夫妻,在某一个周六夜晚穿着居家睡衣窝在沙发上吃汤圆。
有时候会想,真的不是在做梦吗?会不会梦醒了,才发现自己只是在某一堂课上睡着了?不过……我认为世界上不存在如此踏实的美梦。
深陷於回忆的洪流间,一道温热突然抵上了唇,将我瞬间拉回现实。
「媛媛张嘴。」一回过神便是徐璟川拿着汤匙凑在我嘴边。
我撇头不从:「我不要这个,要你嘴里的那一个。」
手还叉着腰,眼角余光偷偷瞄去───徐璟川果然石化了。
像是听到什麽荒谬绝l的言论,他咀嚼的动作嘎然而止,难以置信地转过来。他眉头锁得si紧,一脸「你在说什麽鬼话我没听清?」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事没事,开个玩笑而已你反应还真大。」我拍拍他,一口吃掉了他捎来的芝麻汤圆。
看他还在当机,我灵机一动:「徐老师我考你!眼前的松树碗有花生和芝麻汤圆各一颗,梅花碗有花生两颗芝麻三颗。我现在随便选一个碗吃掉一颗汤圆,请问我选中松树碗的机率是多少?」
这一招媲美神医的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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