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的世界,可是他却一点也查不到踪迹,只有消失,越来越多的失踪报案,简直就像是那怪物能够隐形一样。
他不敢想象,如果任由那怪物成长,人类将会面临怎样可怕的后果。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第一个与陨石接触的人,在一切还有回转余地之前……
程虔不知道的是,他动用所有力量要寻找的怪物,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地方。
外面下着银丝细雨,却落不到这屋里来,小黑轻巧的跳上床,祂第一次觉得这透明的玻璃,这石制的墙,把人类分隔开来的小世界是有用的,这里只有祂和祂的小奴隶。
祂的小奴隶如今正躺在床上,抱着软被,着一件暗红的冰丝睡衣,像是一块奶油蛋糕上的樱桃。
祂在那皮肤上细细的嗅闻。
小奴隶啊,你知道吗?你真的很香,让我止不住的想要一点点吃掉你,把你的血肉一点点搬进我的身体里,这种感觉就像人类看到一朵绝世的花,想要把它折下来,让它完全属于自己。
之前,祂不知道这渴望的因由,祂想要吃掉他,却又不想要吃掉他,祂想要满足小奴隶的愿望,让他永远跟自己在一起,却又犹豫不决。祂吞下的那些生物,吞了就吞了,从不会像眼前的人类一样让祂感到矛盾,不是因为祂是人类,仅仅是因为小奴隶本身,他有诸多可爱之处,美丽的肉体,水盈盈的眼睛,他那红润柔软的唇瓣会叫他小可爱,总是不停地说,“我爱你,我爱你。”好像有无尽缠缠绵绵的爱意在里头,蓄成了一池湖水。
实际上祂知道小奴隶很多时候并不快乐,他明明如此脆弱,渺小,像草,开不出花,却想许诺祂一整个春天。
他的眼睛是赫棕色的,像他眼下的那颗小痣,当那眼睛望向自己的时候,温暖得就像自己是他世界里的太阳。
而现在祂得到了答案。
“为什么我不能是爱人呢?”祂想,“这小奴隶爱我,并且我比人类,不,比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一个族群都要强大。”
如果小奴隶爱祂,想要祂的话,那祂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做他的爱人,为他排挤孤独寂寞。
祂可以和他繁衍。
在奴隶的身上,祂早就觉察到了同族造访的痕迹,比祂年长,比祂强壮,祂甚至能从那一段寡淡得快要消失的信息里,发现那个同族早已吞噬了无数的,几乎等同于这个星球的生命,也许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成为了自己族人津津乐道的对象。
但这又如何呢?祂没能得到小奴隶的爱,亦没能占有这奴隶。
那同族在这奴隶的生命里出现又消失,就像是流星划过天空一样仅仅一瞬,而由祂标记种植的丰盈的果实,只能被迫留给祂来享用,现在的小奴隶的身体早具备了繁衍的条件,只待催化。
合该是祂来占有这具躯体的。
在深沉的黑暗里,黑猫的身体开始扭曲,原本平滑的皮毛开始涟漪般的波动。
紧接着,那层紧贴在身体上的黑色皮毛,如同被吹胀的气球般,开始缓缓地向外撑开,一团由无数血肉交织扭曲而成的物体从里面涌出,像是一个寄生兽利用完宿主后,露出本来面目,肉色的,紫黑色的筋脉在其上潮汐般颤动,像是噩梦的产物。
每一条触手都如同一条活生生的蛇,表面覆盖着湿润的黏膜,它们沿着白煜细白的脚踝往上蠕动,像是给那皮肤划开了一道又一道新鲜的伤痕,有血在流。
之前他一直以黑猫的躯体作遮掩,现如今为了能够完全占有小奴隶,为了繁衍,恢复成这副庞大驳杂的身躯。
触手进入了白煜的身下的小穴里,里面又湿润,又温暖。在那个白煜每次自慰时揉弄的凸起处,白煜从未察觉,却是有一个烙印,正泛着荧光一样的蓝色,像是根系一般在他体内延伸,已经生长至包裹整个宫腔,现在因为触手的到来,渐次苏醒。
触手顺着这烙印开始涌动,其中一条头部裂成数瓣,每瓣都长有两排小而幽蓝的牙齿,中间舌似的芯子扫了扫那敏感的软肉,而后像一条嗅到血腥的鲨鱼一般,紧咬上去。
白煜的身躯抽动了一下,像是暗夜里的一声呜咽。
触手上那深渊似的眼睛盯着白煜,催化的过程可能有些痛苦,但是小奴隶爱祂,不是吗?
他呆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望着外面焊铁条的窗户,窗外还是那使人汗凛凛的天,蒙着一层不着边际的湿雾。
雾里像是有咚咚的鼓声。
咚……咚……
一锤一锤敲打在白煜的心坎上。
蹦跳着仿佛那场祭祀还未停止。
鼓声里又夹杂着脚链碰撞的声音,以及乌糟糟的哭声,顺着白煜的面颊流淌下去。
“他就是那场特大拐卖案的幸存者。”
“真可怜,还这么小。”
旁边嘈杂的声音一直挥之不去,
白煜不想理会,可是如果不听话的话,他们会用一个滋滋叫唤的东西电他,那滋味并不好受。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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