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
芝蕴子急忙后退一步,叫道:“三师哥、五师哥、六师哥!”
三个魔修应声飞出,齐声道:“武德真君,你想立功逞英雄,先过我们这一关!”
此三魔分为三弟子段冶,壮硕高大如肉山一般,使一对铜鼎大的金瓜锤;五弟子冯元烈,生就蓝脸红发的修罗模样,使一柄镇山杵;六弟子蒋煞神,脸上有三对眼睛,专会喷火冒烟。
太翊叱道:“米粒之光,也敢争辉。”持剑迎面赶上。四人当即斗作一处。此三魔是天火魔会顶儿尖儿的凶煞高手,一时与太翊杀了个雨飞电闪,难舍难分。
芝蕴子调三魔截住了武德真君,又挥舞拂尘,指挥群魔摆阵御敌。
枕流一声清啸,降神山群妖各祭兵刃法宝,冲雨踏浪,气势汹汹杀上海沟。
卢氏父母命群蛟围住了海沟,不许一魔走脱。他夫妇又亲自率族中骁勇者冲入战阵。
数十条黑蛟纵横盘旋,争先恐后凌空下击,扑抓撕咬,屠戮群魔。蛟族久受天火魔会欺压,今日得以反扑复仇,个个下手狠辣至极。
宗裕骐与卢弥焉浮在半空中,看着海沟上好一场混战,降神山群妖、卢氏蛟族与天火魔会翻翻滚滚鏖战不休,杀得是尸山血海,昏天暗地。
宗裕骐心跳如雷,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
他目不转睛凝视着岩山,那光秃秃的山顶上,太翊与三魔杀到酣处,剑招身法越来越快,快得已看不清他的身形,整个人便似化作了一道寒电,忽进忽退,趋退若神。
蒋煞神穷尽毕生功力,六只眼睛喷出六道橘红火柱,可太翊在火柱间穿插来去,进退自如。
三魔以三对一都颇感吃力,只觉光是抵御太翊的攻势,就已拼尽全力,要想捕捉住他的一片衣角,更是难如摘月。
蒋煞神怒骂道:“泼妖道,你有种便停下脚步,俺们凭真功夫一决高下!”
那寒电冷光中飘出一声不屑轻笑,说道:“你既有真功夫,怎么拦不下我?”
蒋煞神气得须发皆竖,耳朵鼻孔里都冒出火来。段冶说道:“六师弟切莫焦躁,咱们就跟他长远耗下去,且看他能支持到什么时候。”
可太翊的气力仿佛永远使不尽似的,四人又拆了百招,太翊的速度仍是丝毫不见放慢。
三魔愈发焦躁,彼此使了个眼色,都想:“我们只守不攻,总没个了局,只有行险跟他硬拼了。”
冯元烈瞅准孔隙,猛将镇山杵往太翊头上击落。段冶急舞金瓜锤砸向太翊双腿,教他躲得了上面,躲不开下面。
不料太翊拗步后坐,先避开镇山杵的重击,断水剑从金瓜锤间向上挑起,后发先至刺中了段冶的胸口。
段冶急忙托着金瓜锤后跃躲开,太翊右手往下一划,断水剑就在段冶的双乳之间至脐下豁开了一道深深血痕。段冶身上鲜血淋漓,痛不可挡。
冯元烈双臂力挥,镇山杵打横砸向太翊。太翊左掌上翻,以肉掌架住了镇山杵,雄浑真气随即排山倒海般逼去,冯元烈虎口被震得迸出血来,只觉太翊就要夺去了他的镇山杵。
他舍不得自己苦练多年的护身法宝,拼死握住不放。眼前寒光一闪,太翊右手长剑一挥,行云流水般割断了他的脖子。
太翊剑气锋锐,用力又巧,冯元烈的脖子虽然斩断,脑袋却还坐在腔子上不动。
段冶还不知冯元烈已身亡,忍痛叫道:“老五别要你那兵器了,快退下!”
太翊说道:“晚了!”左掌架着镇山杵,轻轻巧巧往前一抛。
段冶和蒋煞神慌忙跃开躲避,镇山杵轰然落地,就砸出了一个巨坑。
二魔回头一看,太翊已把冯元烈一颗血淋淋的蓝皮人头提在手里。
蒋煞神暴怒如雷,说道:“三师哥退到我身后!”同时六只眼睛齐喷烈火,直往太翊身上烧去。
太翊飞身纵跃闪避,周遭又有一批批魔修来夹攻武德真君。太翊一面躲避火柱,一面掌拍剑削,易如反掌料理了数魔。
蒋煞神发了狠劲儿,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双手掐诀,分置耳旁,六只眼睛就睁大数倍,所喷火柱也如一匹匹火马般狂啸奔腾。他这一招端的是逼尽元气,同归于尽。
群魔躲闪不及,多有惨遭烈火殃及者,惨叫声不绝于耳。
太翊见这魔头火攻厉害,一个鹞子翻身飞到半空中,又急速落在蒋煞神侧旁。
蒋煞神转头来盯太翊,太翊的断水剑早在地下画了一个半圈,真气到处,剑尖激起了一大片碎石飞沙,沙石如雨扑向蒋煞神。蒋煞神六目一霎,略阻了一阻火势。
太翊便即鼓荡真气护体,左手掐诀,一步抢到蒋煞神跟前。
段冶忙从蒋煞神背后冲出,一对金瓜锤分从左右重击,要把中间的太翊头颅夹成肉饼。
那对金瓜锤裹着疾风,将要触及太翊的双耳时,却生生停了下来。
段冶目瞪口呆,错愕异常,低头一看,自己齐腰正飙出一片鲜血——原来,太翊见他情急之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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