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这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拎起来,丢给身后的人,“给他找两个女的,干净的,送房间里去。”
后边的两个大男人差点没接住江瑜,慌张应和了一声,两人一左一右扶着把人带出去了。
梁欲白这才回头看向被一群人挡在背后的生哥,“现在能好好聊聊了么?”
“聊个屁!”生哥往地上啐了口带着血的唾沫,指着梁欲白的手气到发抖,目眦俱裂,“给我打!”
两边的人都冲了上去,场面一度极其混乱。梁欲白靠在墙上,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挑开咬了一根。
低头,给自己点上了,抽了一小口就夹在了指间。梁欲白弯腰在地上随意捡起一个厚实玻璃的洋酒瓶子,隔着人群和生哥对视一眼,勾唇笑了一下。
一种被凶猛食肉动物盯上了的感觉顺着脊背往上攀爬,生哥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一步步往后退,看着梁欲白在人群中,目标明确,旁若无人,随手把酒瓶子在一个人的头上砸开,握着锋利的碎酒瓶踱步到了他的面前。
生哥已经退到了墙壁,退无可退,腿软跌坐在了地上,畏惧地看着眼前这个拿着碎酒瓶子抵住自己脖颈的阴厉男人。
容貌迤逦,但偏偏一米八几,往下看人时的轻蔑以及被包裹在西装下那蕴含着极强力量的身体都给人带来了极为强烈的压迫感。
他咽了咽口水。
梁欲白叹了口气,语气和缓,全然没有那种拿酒瓶子砸人一路走过来的戾气:“我不是黑社会,你们何必这样。”
你先把瓶子放下来再说这种话!
生哥忍气吞声,面如菜色又不得不应答:“我们都是收人钱替人办事的,老板让砸,我们就得砸啊!”
梁欲白点头,表示认同:“现在这个社会上哪行都不容易。”
生哥连忙想点头,却又碍着脖子上还抵着碎玻璃瓶子,小心翼翼陪着笑,“这单生意现在看起来是做不成了,那就这样?互相放一马?以后道上还好相见是吧?”
梁欲白:“谁雇你来的,还指名要见我?”
生哥笑得尴尬,“说出老板的名字可是禁忌,我要是说了,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脖子上抵着的酒瓶子又往前推了几分,一丝血迹顺着脖颈往下滑。生哥紧张地又往后缩了点,“你不敢在这真杀了我。”
梁欲白垂眼,“也是,现在是法制社会,所以我一直反对他们打打杀杀这一套。”
生哥松了一口气。
梁欲白慢条斯理地把指间夹着的烟咬在嘴上,空出来的那只手摸进口袋,“咔擦”一声,折叠刀的刀尖弹了出来。
锋利的刀身反射着顶上大灯的光,晃着生哥的眼睛。梁欲白笑了一声,反手把那把刀狠狠往下一扎。
生哥甚至忘记要叫喊,瞪大了眼睛盯着那把刀插在了距离他双腿之间尽头的一厘米位置。
刀扎得很稳,一晃不晃。
渗人的寒光。
梁欲白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我刀很快,不会疼的。”
“……现在能说了吗?”
……
“十几岁的崽子有什么好看的?发育好了吗?要看就要去看那些二十出头的!年轻!下手还又凶又狠!”
“罗多明天就有比赛,你今天花这个冤枉钱干什么?”
“你懂什么?新来了一个亚裔!才十三岁!打得贼凶,和不要命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有意思,小崽子再毒,又能打成什么样……”
人声鼎沸的巨大圆形观战台,围绕着最中央的八角笼。地下搏击台顶端的聚光灯突然熄灭,在几秒的漆黑过后,一道尖锐纯白的灯光从屋顶最中央直直落下,笼罩住那座孤单的擂台。
偌大的观战台上座无虚席,顶端的电子屏幕唰地亮起,被一条笔直的线分成两端,一边写着拳手“泥瓦匠”,一边写着“米迦勒”。
与此同时,底下还亮出了两位拳手的投注数字。
“你说的那个亚裔是哪个?那个叫米迦勒的?”
“你看了就知道了。赶紧投注,就投米迦勒,包赢的!”
“你可别骗我,这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
“别废话,赶紧的!哥还能骗你不成?”
周围突然爆出尖叫和欢呼,一束追光打在了选手通道的位置。一个十七八岁的褐发青年走了出来,站在原地向周围转一圈鞠了个躬,随后高举着双手展示鼓胀的肌肉,犹如虬龙缠身。他迎着更加高昂的尖叫,一脚跨进了八角笼。
随后的尖叫声几乎要穿透苍穹!选手通道的另一端逐渐走出一个黑发的亚裔少年,身量挺拔修长,尚未完全发育好的身子上覆盖着一层紧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干净,没有一道疤痕。
黑发亚裔很平静地跨入了八角笼中,接过护齿咬进嘴里,很快身后有人上前给他戴上了拳套。他略微活动了一下,双拳对合着碰了碰,抬头看向站在眼前的对手。
黑发亚裔的半张脸被白色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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