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易妡妍虽然心慌,但听见祁靖珩已无大碍倒是冷静了下来,言旭晓大动作请来了太医,这事一定会传开,一个皇子受伤,皇帝怎可能不派人撤查,到时只怕背後的y谋者不敢轻举妄动,要再抓人谈何容易:「劳烦若有人问起,太医您就说是蒹葭被刺客所伤,之後京里可能会传出一些传言,太医无需理会,只要坚持受伤的是蒹葭即可,殿下受伤之事一个字也不许说。」
「对陛下也不说?」
「陛下知道是蒹葭受伤便不会再理会,太医无需担心陛下会追问。」
「好,就听你的吧!」
「言副将,劳你再送太医回去。」
言旭晓帮忙提了药箱送太医回城,要在夜里开城门进出,非得有他手上的通行令才行,杨政伯指挥着人清理方才又整出的一片狼藉,穆海则看着蒹葭坐在床沿,一脸担忧殿下的样子,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实在尴尬。
「先生……我就守在房外,有事可以叫我。」
「刺客应该不敢再回来了,有事菲儿也可以应付,方才围剿刺客时你不在,发生了什麽事?」
「属下去阻挡第二批刺客了,不过很奇怪的是第二批刺客明显b第一批刺客身手好很多,做为後援很是合理,但一见属下居然没有冒进,立刻就退了,属下追了许久,还是追丢了。」
共有两批刺客?而且身手明显有差距?会不会是不同阵营的两批人?还是祁靖璵本就谨慎,怕第一批无法得手,所以派第二批待命,一见情况不对,便果断舍了第一批?
易妡妍因为担心祁靖珩,现下脑子还一团乱,她得好好想想。
「你去审问那些被擒获的刺客看是否能问出什麽,也要派人查看刺客的屍首,要找出与肃王有关的证据可能不容易,但他们身上能找出的物品都要留存,未来或许还有用处。」
「是肃王所为?」
「虽然可能还有其他人想致殿下於si地,但我目前能想到的他的嫌疑最大。」
穆海颔首,应命而去。
菲儿看着主子的模样,担心问道:「菲儿让人送张软塌来,主子要不在一旁歇歇,殿下有什麽动静菲儿就喊主子过来。」
「我没事。」
「主子,你的脸se白得吓人。」
易妡妍知道自己脸se肯定不好,那是被今晚给吓的,上辈子就是这样一场刺杀丢的x命,刚刚她又遇到了一次,而且祁靖珩就在她眼前受了伤,被一剑穿身而过,她怎麽不怕?
她早该知道会有这一天,不管是祁靖珩当殿抢在祁靖璵之前抢了她,还是祁靖珩在g0ng城前y是制住了菲儿上了她的马车,看在祁靖璵的眼中只会满是妒恨,她明知道的,可是因为她也讨厌再对祁靖璵虚以委蛇,所以她顺从了祁靖珩。
明知道祁靖珩这一招可以b祁靖璵因妒出错,但她早该想到祁靖璵可能会动了杀念的。
她都怀疑父亲的冤案是祁靖璵所为了,怎麽就没想到祁靖璵的心x可能动狠招?
是她的错!
「我说了没事,我要在这里照顾他。」
菲儿知道自己是劝不听了,只好退一步:「好,菲儿不b主子去休息,但软塌还是搬进来,您累了就歇歇,不累就照顾殿下,可以吗?」
易妡妍没有回答菲儿,菲儿就当主子默许了,出门去交代了一下,过不久,一张软塌被送到了祁靖珩的床边,易妡妍让菲儿扶着坐到了软塌上,但抓着祁靖珩的手,却一直没肯放。
太医漏夜被请走,关心这事的人很多,所以言旭晓深夜请太医的事很快便传开了,事情发生在祁靖珩住的庄子里,皇帝得到消息不可能不查,派了守护皇城的巡捕营统领梅傲松去查。
梅傲松去到庄子,没有见到伤者蒹葭也没有见到祁靖珩,只见到言旭晓,说是当夜的事情他很清楚,他可以代殿下回答。
梅傲松了解了一下,说是有几名歹人闯入了蒹葭所住的院落,可能有所图谋,所幸端王也在,才保下蒹葭的x命,不过毕竟对方人多,还是不小心让蒹葭受了伤。
事後端王推测,应是蒹葭能为受人觊觎,所以才让歹人起了心思想绑走她,蒹葭昏迷前曾说听到歹人对话提及幕後之人,但还来不及说出幕後之人是谁就因为受伤失血过多而昏迷,现在端王正悉心照料,一待蒹葭清醒,就会给巡捕营第一手的消息。
巡捕营把这事回禀了皇帝,皇帝听歹人针对的是蒹葭,便也没太在意,让梅傲松按一般案子的程序处理便可,只是他也由其听出了话外之音。
「你说……大半夜的,端王在蒹葭院落里?而且现在蒹葭出了事他还一直守着她?」
「是的。」梅傲松知道这事事关重大,但也没敢隐瞒,还以为陛下会因为端王此举,斥他私德不佳,但没想到却没等到陛下发怒。
皇帝初听见时当然是动了怒的,他让祁靖珩去监督修造八方塔才不过两、三个月,他竟然就跟蒹葭……
当初一见蒹葭那容貌,皇帝就觉得她美得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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