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沉的落日依旧无法掩盖它昔日辉煌的光芒。这里的建筑风格满是浓浓的欧洲风情,巴洛特式和新哥特式的楼让疏清看花了眼,可抬眼一望过去,主楼的尖顶与钟楼似乎成了整个圣彼得堡最靓丽的一道风景。
“叶听潮,给我讲讲你们学校吧……”
疏清停驻脚步,回头看他:“说说吧,我想知道……”
叶听潮踏步到她跟前:“一边走我一边告诉你……学校最开始成立是在1724年的1月……”
“1724年?”
“嗯……”
“1724年那不是清朝雍正二年?”疏清嘀咕了一句,忽然好奇地问他:“你了解过中国历史吗?”
“看过一些书,但可能知道的不多……”
“没关系,如果你有兴趣或者想知道,有机会你回国,我可以讲给你听……”
听到回国,叶听潮眉头蹙了一下,眸色暗了下去。
“叶听潮,”她突然很想问他,犹豫之久,还是问了出来,“你,想过回国吗?”
叶听潮抬眼,神色中夹杂些惊喜,已经很多年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了。
他莞尔,轻应着:“从前不想,但从莫斯科遇见你的那一夜起,我突然有这个念头了……”
疏清红了脸不再说话,继续沿着河岸走着,叶听潮跟在她身后。
“这是什么河?”
“涅瓦河。”
“真美……”她从心底里感叹了一句,这座她之前从未踏及的城市给她的震撼远甚过她从前去过的任何地方,不止景,还有眼前的人。
朝涅瓦河岸的另一边继续走,绕着列大的教学楼逛了几圈,一路上碰到了很多当地的学生,纯正的斯拉夫人,说着她听不懂的俄语。
疏清慢了步子,回头和叶听潮说话:“听郑琦说,你是学数学的?”
“你还记得?”他有些惊喜。
她点点头:“当然……你为什么会选择学这个啊?喜欢?”
“谈不上喜欢,可能遗传了我爸的一些天赋……”
他说完,疏清忍不住笑了笑,望着他:“果然,我就说学数学就是得靠天赋,你知道吗?我从小数学就不好,一看那些公式定理就头疼,后来终于熬到上大学,学了一个不用学数学的专业……”
“郑琦数学也不好,不好他的专业倒是要学数学……”叶听潮提了一嘴。
“你和郑琦是怎么认识的?”疏清记得,郑琦提过他们已经认识七年了。
“七年前他一个人来莫斯科留学,我们就成了莫大的同学,不过后来,我从莫大毕业后来圣彼得堡连读硕博,他留在了莫斯科读博……”
叶听潮的话音刚落,迎面走过来了一个俄罗斯人高兴地朝他挥手打着招呼,用俄语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开始打量起他身旁站着的疏清。
她满头雾水听着他们用自己听不懂的俄语说着话,她看着对面的人指了指自己,语调轻快地说了一长串,叶听潮皱着眉摇摇摇头,眼神里有些羞涩无奈。
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走远,疏清鼓起勇气地问叶听潮。
“你们刚刚,提到我了?”她瞥见叶听潮的耳朵有些微红。
“你怎么知道?”他反问。
“我猜的,看你和他刚刚的眼神还有表情,我猜的……”她说完,抬眼偷偷瞧了瞧叶听潮,继续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他说你很漂亮,问你叫什么名字……”
疏清不信,手自然地搭上胳膊,无意识地朝他撒着娇:“骗人的是不是,他没有那么说……”
叶听潮摇摇头,是,人家问得是,她疏清是不是他叶听潮的女朋友……
他忽得一下耳朵便红了,又不好实话告诉她,怕她觉得冒犯,只好编了一句。
叶听潮笑得宠而不自知:“没有,他真是这么说的……”
“才不信你呢……”
暮色渐至,圣彼得堡的冬天黑得很快,叶听潮送疏清回酒店的路上,路过了一家俄罗斯手工商店,里面卖得多是当地特色商品,疏清的目光停在柜子上一处造型别致又可爱的俄罗斯套娃上。
“这个套娃好可爱啊,丑萌丑萌的……”
疏清拿起来放在手里细细看着,越看越想把它买下,她示意叶听潮想让他帮忙问问这一套多少钱,可谁曾想这家伙竟然直接就爽快地就付了钱。叶听潮将包装好的套娃塞到她手上时,疏清怎么也不肯要,生着气地出了店门。
叶听潮拿上套娃,小跑着追了上去。
“疏清!”他长腿三两步,就径直挡到了她身前。
“你怎么了?生我的气了吗?”叶听潮委屈得眼神像极了不知所措的小狗。
“叶听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很喜欢这个,所以买下来送你……”他一本正经地解释着。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问问,这个东西要多少钱,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买这个多少卢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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