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旧的门板被推开发出吱呀的一声,撞在墙上又被弹回来。
先前离开的那个老婆婆不知道把她的拐杖放在了哪儿,手里用碗装着几个红鸡蛋,颤颤巍巍的扶着墙走过来。
她看着几人咧开嘴笑,下垂的苹果肌颤了颤,“来,新鲜的鸡蛋,趁热吃。”
一边的女生想上前帮她,被她身边的男朋友制止住。
始终没说话插兜站在后面的男人走过来,全然不似先前与黄毛男生针锋相对的模样,除去有些扎眼的寸头,看起来倒像是学校里办公的学长。
他微弯着腰,笑着说:“婆婆,鸡蛋我们就不吃了,留给您吃。”
“我们还要赶路,请问去上面山寨的路怎么走啊?”
老婆婆眯眼晃了晃手,无视男人的话一把抓住他身边女生的手。
干枯粗糙的手背布满密密麻麻青紫的经络,她覆盖在对方娇嫩的手上细细摩挲,哑声说:“乖女子,吃鸡蛋。”
一颗血红的鸡蛋被放在手里,女生被她盯的头皮发麻,抓住的手更是被摸的毛骨悚然。她下意识想拒绝,但对方直勾勾的盯着她,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点头,颤着唇逐渐抬手。
“婆婆,我们不饿,鸡蛋还是您留着吧。”
原本坐在门槛上的徐仙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两人旁边,他拉开女生,自己走上前去,不着痕迹将对方的手抽了回来。
“我见您家里也没养鸡,想来这鸡蛋也挺珍贵,还是留给您女儿吃吧。”
将手上的红鸡蛋放置对方碗里,落在他脸上的视线似刀子。
对方看起来恨不得剐了他,或是像对待先前那只鸟一样。但徐仙始终是笑着,好似完全感觉不到面前这人的想法。
最终面前这老人只是僵硬的笑着拍拍他的手臂,声音沙哑的说:“乖女子真孝。”
“那走那么久了,喝口水算了。”
说完她陀着腰把原本叠在一起装鸡蛋的碗分开,指尖颤抖着舀起盆子里的清水,说:“这是我娃儿早上去水井打的,甜,快喝。”
几人面面相觑,纵使确实因为走了一上午的路有些口干舌燥,但还是没人敢接话动手,反倒均看着徐仙。
结果这人只是好整以暇的靠在桌边,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黄毛最烦别人这幅装逼样,有些不爽的咋舌,结果下一秒就不知道被谁从身后推了一把。
浑浊黝黑的视线瞬间黏在他的脸上,边缘有些破损的瓷碗递在他面前,对方裂开有些破皮干燥的嘴唇,笑着说:“乖娃儿,你先喝。”
黄毛被盯的起一身鸡皮疙瘩,这人这水一看就有古怪。他紧抿着唇角,手逐渐移动到在裤兜位置。
面前这老太仍旧笑的一脸慈祥,脸和脖子的褶子几乎堆叠在一块儿,可惜那笑容越看越瘆人。
场面一时间有些不对劲,下一秒,男人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似潺潺清泉。
“婆婆你也走一路了,你先喝吧。”
黄毛瞬间被点醒,他抽回手,扯出个笑容推开老婆婆的手,将碗推了回去,“是啊阿婆,你也累了,你先喝。”
谁知那只看起来细小干枯的手停在原处纹丝不动,黑漆漆的瞳孔一眨不眨盯着黄毛,笑的越发厉害,干裂的嘴唇几乎快拉扯到耳根。
“没得事,你们先喝。”
“喝嘛,喝嘛,好甜。”
她语气逐渐急促,拿着碗的手颤的格外厉害,甚至好几次似乎快喘不上气来。
瓷碗强硬的抵在黄毛的唇边,他想把人推开,但发觉自己怎么也动不了。
【艹,怎么回事!】
黄泽鑫想把裤兜里的刀抽出来,但他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嘴角开始小范围抽搐,整个人僵硬无比,但从其他人的视角看来他一切都无比正常。
眼看着那水快要灌进他的嘴里,黄泽鑫眼睛瞪的激起血丝,然后他发现自己的眼珠可以转动。
眼瞳死死看向刚才那男人的位置,下眼睑红的似快要滴血出来。
【救我,特么快点救我!】
他死死抿着嘴巴,但水还是缓慢的流进嘴里。很甜,甜的他喉咙不断干呕。
水流偶尔从他嘴角溢出,对面那死老太婆开始发出低低的笑声,眼里的欲望毫不遮拦的黏附在他脸上。
【救我,求求你救我……】
极其刺鼻的风油精味在房间弥漫,先前木着眼神呆滞无比的众人猛地回神,随后他们便发现那老太婆拿着一碗装满蛆的水在往黄毛嘴里灌。
“艹!”
先前推人出去的寸头男第一时间把人推开,那碗蛆瞬间在地上破裂爬满,密密麻麻的在地上扭动。
“啊,啊!”
“莫跑,莫跑!”
刚想被推开的老太婆整个人扑过去跪在地上,身上的银饰不断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发出低哑的尖叫,枯黄干蜡的手不停往地上摸索。
先前说话的女生扶着林杰的肩膀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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