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记得,上一次是没有这情况的。
果然还是不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等在他后面的林杰忍不住烦躁的使小动作。
他刚想说什么,徐仙轻飘飘的回头看他一眼,林杰到嘴边的脏话马上咽了回去。
狭长上翘的眼尾,内眼角微微呈钩状,明明是如此多情的一双眼睛,偏偏透着一股冷清,看人都似居高临下。
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数道眼睛凝视在他们身上。
始终站在旁边的周临枢转身过去单膝跪立在徐仙面前,“我背你过去。”
自始至终他的注意力都在这人身上,所以当那滩血出现时,他第一时间便察觉了徐仙眼底的厌恶。
身后的林杰低声说了句矫情,周临枢抬头看他一眼,眼神晦暗不明。
林杰被盯的背后泛起寒意,好在那人很快便转了过去。
面前的背宽厚结实,徐仙仅迟疑一秒,便抬手搭了上去。
十指落在青年的肩膀上,落下的发丝不经意间擦过对方的脖颈。
身后的视线直直的落在他身上,徐仙平直浓密的眼睫颤了一下,他微微俯身,手臂试探性伸出环在对方的脖子上。
走过去时,鼻腔里腥臭的血味更加浓郁,他极轻的皱眉,将脸埋在对方脖颈处。
对方背的极稳,即使是上台阶也没有让徐仙感觉到丝毫不舒服,甚至连鼻腔当中难闻的臭味也变成了男生身上特有的气息。
除却抓在他大腿处格外炙热的手,透过薄薄的布料,似乎要将他的皮肤灼烧。
但徐仙还是埋在对方身上,极轻说了一句:“谢谢。”
热气落在后颈,导致那一处皮肤有些发热。与此同时还有对方不断在他脖颈处磨蹭的鼻尖,一下下的,又轻又令人难以忽视。
像猫一样。
细软的发丝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落在他面前,时不时蹭过他的脸,就连落在耳边极轻的呼吸也令他无比在意。
周临枢几乎不怎么在乎脚底的血迹,很快便走完路程,一直到前面领路的女人停下,身后的人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他才把人放下来。
面前是苗族极具特色的吊脚楼,一楼堆积着各种杂物,左侧是略微窄小的竹楼阶梯,需要上到二楼休息。
三人一起上去,女人微微俯身手势指引,笑意不达眼底,脸上挂着令人不太舒服的笑容。
“结亲时间在明天傍晚,婚服已在房间备好。”
“祝二位有个美好的夜晚。”
咔哒一声,阁楼的门关上,徐仙和周临枢对视一眼。
从外面看上去有些老旧的房子其实内部空间很大,并且打扫的很干净。
外面是客厅,最里面还有一扇竹门没有关,可以看见里面大红色的床。
徐仙走过去将旁边的窗户打开,房屋后面是一条河,因为流速太快飞溅起的水珠溅在他脸上,他想用手挡没挡住,黑色发丝胡乱飞舞。
一只手环住他的腰把他往后拉,另一只手快速的关了半扇窗。
“苗族吊脚楼大多都依山靠河建造,流下来的水流速极快。”
周临枢小心翼翼拨开徐仙脸上湿漉的发丝,仅这一会儿的工夫,这人额前的发丝便大多都打湿粘在脸上,就连睫毛上也沾着水渍。
喉咙微痒,他往后退一步,手指碾干指尖的湿意,低声说:“小心些。”
徐仙点点头,确实,他身上的卫衣刚才都被弄湿了。
视线落在角落的桌子上,那里放着叠的整整齐齐的红色苗服,想来便是刚才那女人口中的婚服。
房间里仅点四盏油灯,导致房间的光线有些暗。里面床上的被子也是红色,上面绣着精美的鸳鸯戏水。
竹楼似乎没有什么隔音能力,除却后岸磅礴的水声,还有隔壁女人的呻吟。
极其突然、响亮的一声叫床声,能够听出女人有多舒服,但细听又似乎有些矫揉造作表演的成分。
他们隔壁紧挨着的是那个叫做林杰的眼镜男,周临枢眉间微皱,随手将另一扇窗也关了。
房间里的氛围似乎一下变得暧昧,就连昏暗的灯光也在无形中变得旖旎。
视线落在那个坐在椅子上格外纤细的身影,对方垂眸抓着自己的衣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黑色的发丝半干状态搭在身后。
那双略微上挑的丹凤眼在昏暗明灭的灯光下格外漂亮,但现在似乎在苦恼什么。
然后下一秒,他便看见这人抓着自己的衣服下摆微微弓腰撩起。
一截白到晃眼极其纤细的腰。
猛地转身收回视线,手臂磕在柜子角发出砰的一声。
他揉着那一处迅速红肿的皮肤,猛地摁下试图清除脑子里的画面,但那一晃而过的白色肌肤还是挥之不去。
隔壁女人的叫床声越发淫荡,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节节攀升,周临枢又猛地推开窗,任由河水洒在他脸上。
“周临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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