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下去!趴在林锦曦的脚边,疼的嘴角直咧咧。
她这才发现林锦曦竟然是裹着顾南昇的外袍下的马车。
玄黑如阎的衣袍,金丝绣着云纹和金龙,只有摄政王这样身份无比贵重的人才有资格穿。
而且顾南昇有洁癖,不喜与人接触!
——可他却偏偏与林锦曦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事后,还让林锦曦穿他的衣袍?
一时之间,沐云清眼里的妒恨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
该死的林锦曦,不过就是个又蠢又粗鄙的商户女,凭什么得了摄政王的偏爱?
她怎么不裸着身子下马车?
她一向冲动,又被她骗的死死的,从前就穿着寝衣追过顾子烨……
这回为什么没有当众出丑?
想到这里,沐云清抓住那柔软的外袍就扯,边扯边说:“锦曦妹妹,如果我再安排的周密一些,这会儿,你已经见到二皇子殿下了,我……”
林锦曦在心底讽笑了一声。
她当然知道沐云清想要做什么,前世她蠢,以为沐云清对她的好是真心的,见沐云清被顾南昇拍伤,穿着一身破碎的衣裙就出了马车,被围观的众人看了去,就此沦为婚前与人苟合,声名狼藉的荡妇!
这一世,她刻意裹的严严实实的出来,沐云清竟还想将这外袍扯下来?
可惜啊,沐云清不知道这外袍被她打了死结!
“云清,你别说了,都是我连累了你。”
林锦曦捏紧了藏在衣袍里的手,将心头对沐云清的恨强压了下来,才换了语气,满是自责的说:
“自从知道二皇子欺骗我,与我那表妹一起合谋算计我利用我。我就恨极了他,甚至一时冲动想去杀了他!可他到底是皇子,杀他是死罪,你却还肯帮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沐云清猛地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呵~”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顾南昇下了马车,只往那里一站,就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
“本王的曦儿,敢杀皇子了?嗯?”
他把玩着手里那串漆黑如墨的佛珠,深邃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险的光!
林锦曦转过身,结结实实的跪在了地上:
“摄政王,臣女年纪小,不懂男女之情的时候,是二皇子亲自到府中来,给臣女送礼物,口口声声说爱慕臣女,要娶臣女为妻!臣女信以为真,视他为未来夫君,与他订婚,对他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后来他开始疏远臣女后,臣女还以为是臣女对他不够好,为了讨他的欢心,做了很多的蠢事……”
“可直到臣女发现他与臣女家中的表妹纠缠在一起,才知道他至始至终都是在骗臣女。多年的真心喂了狗,臣女意难平,才求了沐七小姐帮臣女去见二皇子,想趁机杀了他!”
说到这里,林锦曦扯下了自己头上的一支簪子,双手捧高,低下头去:“臣女知罪,现将凶器交出来!求皇叔看在臣女阴谋未遂的份上,只砍了臣女的脑袋,饶过沐七小姐和臣女的家人!”
顾南昇看过去,瞧出那簪子的确与一般的簪子不同,簪尾部分被磨的很尖锐,倒也勉强能称得上是个凶器。
她知道顾子烨和林澜衣的龌龊了?想去杀了顾子烨?
这借口找的,还真是意外又大胆!
“林锦曦,上前来。”
他的视线落到林锦曦的头顶上,又往下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上,眸底的幽深加重。
“摄政王,事情不是林锦曦说的那样,她……”
沐云清终于意识到情况很不对劲,着急的开口,想要揭穿林锦曦在说谎!
可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南昇再一次抬起了手掌,凌厉的掌风打过去,她人直接飞进了人群中——且刚刚好,被个邋遢的老男人抱了个满怀……
顾南昇已经不耐烦的亲自上前,一把将林锦曦拉起来,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他用了巧劲,并没有伤着林锦曦,林锦曦却惊呼了一声,忙将簪子收了起来:“怀锦小心,这簪子上有毒!”
然后,两个人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怀锦,是顾南昇的字。
前世每次他将她拖上床榻,折腾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就强迫她这样喊他。
如今,却忽然意识到——怀锦怀锦,这个锦,莫非指的是她?
听闻,摄政王原本是没有字的,上战场后,才自己给自己取了个……
林锦曦的心忽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那是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
而顾南昇一愣过后,嘴角微微往上勾起。
他一弯腰,就将林锦曦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回了马车。
钻进车厢之前,他想到了什么,回头,冰冷冷的扫过那些看热闹的人。
“今日本王与曦儿来郊外踏青事,谁敢乱嚼舌头,杀无赦!”
扔下这一句,他就抱着林锦曦进了车厢。
原本的马车夫被摄政王府的侍卫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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