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严戥问他去做了什么,他又换了一种说法:“大概率是不可以怀孕的。”
严戥警惕道:“小概率是什么情况?”
“概率应该很低,医生都没有说。”
“怎么自己就跑去做了?我本来让人安排下去带你去的。”严戥拉过他的手,“依赖我一点又没关系。”
“我一个人可以的。”
严戥问他:“你当时结婚,是和我爸妈说了你可以生孩子的吗?”
陈点抬头看他,严戥毫不掩饰的审视和猜忌让他感到一阵寒意,说实在的,他那时候太小了,根本没有思考过结婚之后还要生孩子的事情。
结婚的事情也是严家作为主力推动的,他的父母并不情愿,婚是半推半就结的。
那三个月他和严戥互相了解,陈点没有恋爱过,严戥又温柔体贴,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每一次约会对方都会精心准备,再加上严家大人的推动,让陈点有一种被追求的感觉。
他太天真了,像他的母亲一样天真,以为自己轻易地遇到了真命天子,没有想过结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交易。
父母谎称严家钟意于他,大概是想让他不那么抗拒害怕。不知道是中间哪个环节出了差错,他的母亲告诉他,严家人是知道他的特殊的,即便如此也一定要选择他,但事实并非如此,他的丈夫对他的特殊一无所知。
严戥的问题,让他再一次尝了一遍那段时间自己的天真无知。
他以为自己是联合他的父母一起欺骗他的人,期待用自己的肚子换现在的生活,严戥也是这样想的。
他摇头道:“可能有吧,我不知道,结婚前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事。”
人就是在某个节点瞬间长大的。陈点以为自己是在家庭遭逢巨变的破产之际变了,但其实父母仍然维持着他从前的生活,真正让他以一个成年人的思维去思考事情的的变故是他的婚姻。
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去面对现在得来的一切,他不仅仅要成为让严戥喜欢的不孕的妻子,还要成为宋敏华眼里能生孩子的乖媳妇。
他的反抗就是染一头白发,然后被严戥栓在他的办公室里像母狗一样为他口交。
陈点嘲弄地笑了一下:“我真的不知道,哥哥。”
严戥摸着他的脸颊,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知道了。”
严戥有很淡的烟瘾,在家里很少抽,应酬完回来身上会有淡淡的烟味,陈点闻到过几次。
他说不上来的烦躁,如果没有那张恼人的嘴,那张本不属于陈点的身体的嘴,他为什么要玩弄自己妻子的身体但迟迟不进入他?严戥没有那种折磨人的癖好。
他给自己点了根烟,靠在阳台边抽,陈点站在他身边看着他抽烟,问他为什么心烦。
严戥没说话,把吸过的烟放在陈点面前让他试一试,陈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半眯着眼睛吸了一口气,烟过肺从鼻腔出,烟的味道太烈,陈点皱了下眉头。
严戥歪着脑袋打量他:“很熟练啊?”
“我也抽烟,压力大的时候。不上瘾,结婚后就戒了。”
陈点不是传统意义上特别乖的小孩,穿衣服就很有个性,头发弄得也时尚张扬。只是性格闷了些,被欺负的时候也很窝囊,偶尔伸爪子挠他一下,然后马上怂包地道歉。
难以想象啊,严戥在烟雾缭绕中无端地想着,要是肚子大起来会是什么样,是不是真的那些小小的棱角都一点一点地磨去了,可怜不甘地挺着肚子守着这么小的一个世界?
想到这里他有些难以自制地勃起,陈点察觉到危险,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你不喜欢的话我就不抽了,本来也很久没有抽了。”
“偶尔抽一支没什么关系。”严戥和他交换了一个辛辣的吻,“去帮我拿个东西。”
严戥报了个位置,就着夜色抽完了剩下的半支烟。
陈点也恰好回来了,他手里握着一瓶药,小脸一阵红一阵白,问他要这个做什么。
“我说了,你半颗,我半颗。”
陈点身子颤抖:“一定要今天吗?可以下次吗?”
严戥有些不开心了,他们性爱上说合拍也合拍,说不合拍的话也确实是。从来没有做到过最后,最近他好不容易克服了心理障碍,现在轮到陈点不愿意了。
“你有什么事?”严戥抱臂看他,“难道你有月经吗?”
“…我今天做检查,不舒服。”
严戥也懒得过问是什么检查方式会不舒服,他被陈点扫了太多次兴了。他盯着陈点胸前微微凸起的面料,抽完的烟蒂还没有扔,严戥用带着余温的烟头在那一处打圈。
“今天做检查也穿胸罩了?”
“穿了。”陈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陈点,说不定你真的可以怀孕。”严戥突然笑着说,“你太奇怪了,做检查的时候害怕吗?”
严戥并不在乎他害不害怕,似乎更享受听到他回答的时候他的耻辱带给他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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