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风光。”元疏跟穆含星来到一处低矮山头,见周围无花无草,更无松竹丛林、涓涓溪流。他见不远处有一幻化而来的宅院,透过灵力稍一检验,知是十块上品灵石支撑而成,简陋非常,故发一言感叹。
“哎,有这样屋子住已十分不错了,你何必嫌弃?”穆含星皱眉瞪着他,伸手抓他手臂,将人带进屋内。
“怎么也该设一阵法围住外院,宗门中皆是大能,你这幻术连我都骗不过,还想耍谁?”
“嘿,这你就落了下品了,古人云,‘园日涉以成趣,门虽设而常关。’此是闭门躲祸、隐居之道。我偏反而行之,此处我一应杂物都不稀罕,没了就没了,有门不关,有园不涉。歇脚之地,何必修缮?这一处平白多立了阵法,旁人还以为我藏着什么好东西,他还偏要闯进来瞧瞧呢!”穆含星笑着拉他,用脚将门踢开,屋中正殿两侧皆有洞口,墙上开口不设门,其内也空旷无物。穆含星于主厅里仅有的一张桌子下推出一把木椅,示意元疏坐下来聊。
“师兄真质朴天然啊,此处怎会招贼呢?是我多想了,莫怪莫怪。”元疏见他神情兴奋,目光恳切,也便不好推脱,走近后在那仅有的木椅上坐了,穆含星站在他身后,顺势将手压在他胳膊上,为他注入一道灵力,元疏抬头看他,渐渐放松下来,感知到丹田内一股强劲灵力灌溉而入,觉通体舒畅,有饱腹感。
“嘿嘿,我正想着呢,你师父那人多眼杂,不是我们商量事情的地方,我这里也干净清幽,你我住着正合适!”穆含星浅笑着拍打他的肩膀,笑道,“我想你泄气之症未好,我如今突破在即,灵力充盈不可导,你我岂不是正好互为榫卯,你用我的灵力,我试试自己极限在哪里,我们多相处,真良有宜啊!”
元疏闻言,只得点头,他一手放在桌案上,沉吟片刻,问道,“师叔如今这般,如何救矣?”
穆含星止住笑,撑着桌角坐上去,摇着腿与元疏说话,“此事只在太上一念之间,那位大人若能发了慈悲,将洛霓君身上禁制除去,那人天分极高,又多秘法傍身,若想恢复修为,还不是轻而易举?”
元疏摇摇头,道,“太上是门派至高,连掌门都是他的徒弟,从来行踪难测,便是找到了,他老人家又岂会多看我们一眼?”
“正是如此,我也苦恼许久,”穆含星点点头,双臂抱胸,继续道,“三年里,我一次都没见过太上。”
元疏于是抬头看着他,甚疑惑。
“我主要是想见你,你我十年不见,你只管闭关修炼,我却常想你,去看你,你被藤曼缠上的时候,我还想要不要帮你清理一二,之后便放弃了,”穆含星低头盯着他,神情十分喜悦,“你设了禁制,不许人碰你,我虽能破,到底对你修行不好。”
“蒙兄厚爱了。”元疏闻言,笑着握了握他的手,那人手上温暖异常,元疏指尖碰着他的手背,竟觉酥麻炙热,知道是其浑厚灵力所致,一时难言,慌忙收回了手。
“……倒还有个办法,这事儿只得你去办,”穆含星双手交握,放在胸前,严肃道,“我不肯再见那位了,你寻个机会找他,问他要不要我救。”
“好,我会去的,或早或晚,他总要单独一人的时候,又或是,我去用他,让别人都走开就是了。”
穆含星闻言,抬眸盯着他看,沉默许久,道,“你可不能用他,他如今污泥一般,你又有不足之症,别被他害了修为。”
“这是自然,”元疏笑了起来,十分骄傲,“我修行至今,仍是处子,所见风月无数,不能丝毫动我心弦。”
穆含星于是凝神打量他,皱眉不语,似极不解。
“守身闭精之术,我已练得十乘十,便有二八佳人强上我身,弟此身也能守贞,保管元阳不出。”
“哈,这样说,我还真想见识一下,”穆含星从桌上跳下来,抓着元疏的手便往墙壁上开个门洞的房间里走。
“做什么?”元疏被他拉着站起来,进了那屋子,见里头只有一张矮小木床靠墙放着,只容一人可卧,除此之外,这个房间除了雪白墙壁外,便只有方窗一个,比外边的正厅更不如了。
“……这样,我久在元婴不能寸进,练到如今,守不守身也没什么要紧的了,你给我看看你那贞洁的身子,我若不泄身,便将你金丹内注满灵力,如何?”
元疏闻言挑眉,问道,“那泄身了呢?”
“也一样给你。”
元疏想了想,不能明白其中要领,却也觉得没所谓,眨眨眼,已将遮身的衣物统统叠好挂在手臂上了。
“师兄不是见过吗?在我修行的山洞里。”元疏见那人盯着自己,莫名其妙地转了一圈,好让他看个明白。
穆含星点头坐下,一手撑着膝盖,感慨道,“是……方才并未详查,如今更该细看……师弟真有对翘臀嘛,皮肉也白嫩,没什么疤痕,你多年轻啊,想我随师父征魔物时,被冰针刺中,落得胸口一片创痕,如何也褪不去……你这蜂腰猿背的身姿,是练了多少剑法、武功才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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