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真容丑恶,让诸位前辈见笑了,还望前辈们莫怪。」
「不怪不怪……你……」金丹女修憋笑憋得有些痛苦,肩膀都抖了好几下:「你都学变形术了,怎不变个人模人样来?」
「师父有云,随意冒充他人容易误会、会出乱子,且晚辈变形术造诣不高,身体变得很顺手,但脸部塑造屡遭瓶颈,只能勉强变成现在这样。」
「凭你这般修为,变形术顶多也就一、两个时辰的效果吧?」
「前辈明鑑,晚辈……无所遁形,听候差遣。」
女修冷哼了一声后,转头对身旁两个男人道:「走吧,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位三十岁的男修连忙挥手反驳:「等……师尊!就这样放牠走吗?牠可是妖修吶!」
「咱们是出来逮人,又不是来除妖的,牠那修为根本进不了我们山门,不可能是嫌犯。」女修对我抬了抬尖削的下巴告诉弟子:「我可不想仗着修为欺负人,好自为之吧。」
见那名男修有动手的意图,我连忙拱手道:「等……前辈请听晚辈一言,晚辈虽出身妖修,但尽力学习人类礼数,也未曾对无辜之人下过毒手,一直很是自矜克己,还望诸位前辈给条活路。」
那三十来岁的男修脑子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被他妈的大屁股辗过,执意要跟我槓起来:「说得倒好听,你身上不也带有煞气,估计杀过好几个人了吧?」
「散修之路极为凶险,难免遇到居心叵测的宵小之辈,相信前辈们若遇到歹人,也不会乖乖任人宰割的。」
两男一女相互对视,两名男弟子对我的话感到不以为然,他们自己身上也带有煞气,杀人数可是在我之上,但对他们来说,那是「除暴安良」、「行使正义」,我这妖修可没资格与他们混为一谈。
金丹女修倒是点了点头,她身上的煞气比我们三人加起来还重,都活了几十、上百年了,人生历练更为丰富,抢夺修炼资源这事经历的还会少吗?自然是明白我话里的意思。
「牠都筑基了,身上煞气却如此稀薄,可见确实不常干吃人修为之事。」
普通妖修若想筑基,没吃几十个炼气修士是很难做到的,依靠灵丹妙药或特殊功法的也有,但毕竟是极少数;大部分妖修会凭藉强大的身体素质袭击人类修士,这也正是人修普遍惧怕、敌视妖修的原因。
「为师要回去了,莫忘此行目的,是抓个无名妖修交差,还是抓到叛徒重要?耽误太多时间,掌门怪罪下来不好交代。」女修转身便要离去,年纪最长的老者也服从指示,与女修共进退。
听见他们是要抓叛徒,我心里为之一鬆,看来计画很成功,田茹清压根就没认出「田有山」是一隻变形猪妖,我继续维持低头拱手的姿势,再忍耐一下……快点离开吧!就快要得逞了!!!
不料此时,一道紫光突然朝我袭来,我瞪大眼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啊!?」
右手赶紧拍向腰间储物袋,两张符咒激射而出,正是管浩成的御剑符及田友山的驭火符,然而,两张炼气期符咒哪会是筑基期法术的对手,如同激流上的纸船般,被强劲的水流一冲便没了踪影。
「我干你妈咧!」一句恶毒的咒骂还没从我口中吐出,便已遭受了强烈的雷击,牙齿发出咯咯响声久颤不已,身体散发出微微的烤肉香,我变回白色大肥猪,一边口吐白沫抽搐着,边滚落下了山崖。
「死猪妖!擅闯落日宗山门给你略施薄惩,看你下次还敢不敢?」
女修看见弟子的作为有些不悦,但依旧温文儒雅地说道:「儒庆,过份了啊!咱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出手伤人要讲求名正言顺,还得掌握分寸,我知道妹妹受辱你不好受,可也不能迁怒无关之人啊!你这样胡乱出手,以后谁还敢来我落日山作客?」
田儒庆假惺惺的低头赔罪道:「是!弟子知错。」
女修无奈地嘆了口气,朝我落下的位置传音道:「朱油肚!实在对不住了,我代弟子向你致歉,我们不会再对你出手,能否活下来,就看你个人造化了,咱们还有宗门任务在身,有缘再见吧!」
我干你们祖宗二十八代!谁他妈还要跟你们再见啊?
因麻痹而无法动弹的我就这样任由地心引力往下滚落,体内法力如同破了大洞的水缸一般倾泻而出,气海流转,我试图製造法力护盾阻止外洩,然而雷击造成的痛楚与瘫痪令我无法专心施术。
身体不断滚动着,疼痛、刺麻、晕眩、各种擦撞内外伤皆在阻挠我巩固丹田,筑基期修为怕是保不住了。
至少,不能昏过去!一旦失去意识,放任法力流逝,最后终将力竭殒落,好不容易逃出落日宗了,我绝不能死在这里!
vvvvvvvvvvvvvvvvvvv
想追最新进度请移驾至penana:
https:penana/story/150456
∧∧∧∧∧∧∧∧∧∧∧∧∧∧∧∧∧∧∧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