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好像跟他认识。”
这就是她打电话告诉他这件事的原因。
要不过去就过去了,本就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萧晨星也没受到实质性的伤害。
可她今天的反应分明不对劲,她一个外人也不好多问人家的私事,又担心会不会发生别的,思来想去也只能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监护人了。
“好,”唐衍闭了闭眼,平和的语气下细听渗出些微杀意,“我会去查的。”
挂断通话后,他将手机在掌心内掂了掂,阴沉的眸子扫向车窗外。
天阴了,阳光照不透云层,真好。
特助聂杨坐在前排副驾驶,等他打完电话,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唐总,我刚才看到国外的新闻,亿瀚集团的总裁……跳楼了。”
唐衍听完他的话,没什么特别明显的反应。
过了会儿才扬起嘴角,眼里却有阴鸷一闪而过:“死了吗?”
“据说被送到医院急救了,但楼层很高,生还的几率不大。”
“啧,”他摇摇头,叹息道:“自杀的方式那么多,他偏偏选这种最不体面的,从楼上跳下来摔得身体支离破碎的,死相多难看啊。”
聂杨听着他轻飘飘的话,头皮有些发麻。
他跟了唐衍十年,深知这个男人是个怎样的人,是商场上声名赫赫、从无败绩的杀将。
亿瀚集团百年心血朝夕间毁于一旦,可惜吗?
可惜,但凡是个有同情心的人都会觉得可惜,然而唐衍并不是个有同情心的人。
他经历过亲人相继离世、陷入过集团夺权内乱,这个人的心早已经与常人不同了,他看得开也够冷血,何况商场上的规则本就是成王败寇,怨不得谁。
萧晨星回家后睡了个午觉。
但睡得并不是很好。
她梦到了自己小时候,梦到了妈妈带她去海边玩,她正玩得开心,梦境却突然一转,一架飞机从三万英尺的高空直直坠落。
然后她就再也看不见妈妈了。
萧晨星开始头痛,觉得喘不过气,窒息的念头刚刚涌上脑海,却突然被人拦腰抱进了怀里。
她陡然睁开眼睛,整个人从噩梦中惊醒。
抬一抬眼皮,看到了那张十日未见,满是疲惫感的脸。
唐衍的抗压能力其实不差,可再好也只是具肉体凡胎,如此高强度的工作结束后,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不可能一点都不累。
他抱着萧晨星,看着她脸上被压出来的睡痕,温声问:“做噩梦了?”
萧晨星乍看到他时还以为自己从噩梦中醒来又陷入了另一个梦境,直到听到他出声说话,才意识到这不是梦。
唐衍回来了。
她伸出手,一点点试探着握住他的手臂,“……小叔叔?”
“嗯。”
男人抱紧她,摸了摸她没什么血色的小脸。
几天前,萧晨星打来的那个电话他接得很是失败。
两个国家之间有时差,青城的夜晚是他那边的白天,那时他正在开一场很重要的会议,事关公司存亡,无法分神。
他处于神经紧绷状态,没法抽出精力来跟她细讲,所以匆匆挂了。
后来想想,才觉得以萧晨星那个玻璃心的性子肯定委屈得要命。
所以一切结束后立马赶了回来,到现在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合过眼。
萧晨星靠在他怀里,也学着他的动作,摸了摸他的脸。
唐衍看着她小心翼翼像只小猫似的样子,莫名觉得有些可爱。
“小叔叔,”她没睡好,上眼皮和下眼皮此时正在打架,“你好像瘦了。”
唐衍没理她。
接着,萧晨星感觉到他把一个什么东西塞进了自己手里。
她一怔,眼睛睁大,看到掌心中是一个绒布盒子。
“这是什么?”
“拍卖会上看到的,觉得好看,就买下来了。”
唐衍一边说,一边将盒子打开。
里面是条铂金项链,项链中间的吊坠镶嵌了一颗宝蓝色的钻石,被阳光一照,就像是波光粼粼的海面。
造型独特,做工更是顶级的精致,一看就价格不菲。
“这个……”萧晨星从小到大,在花钱这方面上手脚还真没大过,所以第一反应不是感叹于项链的精美,而是另一个比较现实的问题:“应该很贵吧?”
唐衍将项链取出来给她戴上,“不贵。”
以他做空了亿瀚集团所获取的利益来说,确实不贵。
萧晨星觉得他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她自己是穷,可他不穷啊,他们眼中的“贵”与“不贵”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真的不贵吗?多少钱啊。”
“真的不贵,”唐衍没告诉她具体数,也确实怕那八位数的成交价吓到她,“给你买来戴着玩儿的。”
萧晨星摸了摸项链中间的宝石吊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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