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
电光火石之间,他思绪万千。原本得见主人的那点喜悦已经被浓浓的担心害怕所取代,主人召自己来是要发落自己吗?
南嵘川本来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他冷冷瞪了季墨北一眼,方才对夏佑说:“进来伺候。”
季墨北被主人的目光瞪得身子一凛,也吓得伏低身子磕头请罪:“下奴僭越了。”
那夏佑毕竟是主人在外亲自收下的奴隶,听说养了一段时间了,自然是他这个刚认主的后辈不能相比的。
夏佑深吸了口气,缓缓抬起膝盖。才一动就发觉自己已经因为紧张害怕吓得腿软,差点摔跤。
好不容易压下心底的惶恐,小心地挪着膝盖进了屋子,离书桌还远远得便再次磕头。
南嵘川无奈地叹了口气,自己这是以前伤害的多深?才让他如此害怕自己。
待夏佑总算跪到了脚边,他才仔细打量了一下。除了太过消瘦,脸色苍白,倒是没有见到明显的外伤,心里这才放心了下来。
“还是太瘦了,以后多吃点儿。”
以前戴着偏见看待夏佑,总觉得哪里都不顺眼。如今再看,明明是可可爱爱的娃娃脸,还有一双清澈干净的大眼睛。南嵘川忍不住就多了两分怜惜,既然是夏凌的堂弟,以后就多照看一二。
夏佑没想到会听到主人如此的言辞,他第一个反应是主人这是有了什么新的游戏吗?
余嘉之瞅了一眼南嵘川的脸色,见不似生气,便也忍不住开口:“是瘦了些。”
夏佑这才留意到主人身后站着的余嘉之,惊讶地喊了一声:“余先生?”
“亏我一直照顾你,竟然这会儿才注意到我?”余嘉之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对不起,是贱奴眼瞎…”夏佑吓得脸又白了,结结巴巴的磕头赔罪。
南嵘川扭头瞪了余嘉之一眼,赶紧阻止了夏佑的动作,还安抚性的揉了揉他脑袋。
“之前是我不好,以后你就好好待在我身边。放心,有我在没人会再欺负你的。”南嵘川憋了半天,才憋出了几句没营养的宽慰话。
夏佑茫然的歪了歪脑袋,怀疑是自己耳朵听错了。主人为何跟之前不一样了?
南嵘川揉了揉额角,“放心吧,我南嵘川说话向来作数的。”
这里是龙鳞台,人多眼杂,南嵘川纵然有心照拂,也不能逾越了界限。但只要把人留在眼皮子底下,他有信心保夏佑安然无虞。
南嵘?听到主人的话夏佑才肯定了心里的猜测。他的主人真是主家尊贵的主子之一,这座奢华至极的宫殿才是他真正的家。
原来,他竟然是跟着如此厉害的主子。想想他曾经待过的袁家可以统辖整个坤州,就是因为袁家家主的姑姑是尊主的侍妾,南嵘家二爷的生母。
“是,贱奴一定尽心服侍主人。”夏佑听得一知半解。可不管怎样,只要主人没有赶走自己,总归是幸事。
南嵘川觉得这么面对夏佑比应对他那些叔叔婶婶还要伤脑筋。好在总算是把话说开了,他心情也就轻快了不少。瞅见还低眉顺目跪在门口的季墨北,干脆是吩咐:“给夏佑安排一下住处,再带他殿里四处转转,熟悉一下环境。”
又和声对夏佑说:“你先去看看住处,缺什么就跟他们说。”
待夏佑跟着季墨北离开以后,比平日里安静百倍的余嘉之才说话:“你怀疑季墨北?”
“人心复杂,小心点总归没错。”南嵘川随手摆弄着桌上一个小摆件悠悠道。
“我看着还不错的样子。毕竟是尊主给你千挑细选的。不过你谨慎点也是应该的。”余嘉之突然想到了几年前那个叫陌潼的奴隶,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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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殿是龙鳞台里除了尊主的起云殿外最大最好的宫殿。除了主人居住的主殿,还有前面两进院子和左右配殿并后面一个花园…”季墨北一边领着夏佑往主殿右边一间偏殿走,一边跟他介绍启明殿的布局。
夏佑听得格外认真,并在心里细细记下季墨北说的每一处地方。这里实在是太大了,光是一个启明殿就赶上袁家那个城主府的一半面积了。
毕竟是主子的近身奴隶,夏佑的住处离主殿并不是太远,位置环境十分的清幽明亮。
按道理夏佑只是罪奴,属于最低等级的奴隶。可是他又是南嵘川在外唯一收在身边的奴隶,加上方才南嵘川和余嘉之对夏佑的态度,让季墨北不敢把他当普通奴隶来安排。
“这就是夏大人的房间,基本用品都是齐全的,你看看还缺什么就跟我说便好了。”
奴隶们的房间自然不可能太大,可是那明亮宽敞的环境和齐全的摆设,还是让夏佑震惊不已。他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进去,磕磕巴巴的飞快看了季墨北一眼,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大人…您是不是弄错了?贱奴只是…末等罪奴罢了…”
“我姓季,季墨北。”季墨北和善的笑了笑,“夏大人可是主人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愿意收在身边的奴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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