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吃。眼睛弯了弯,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我才发现你这睫毛好长啊。”
夏佑呆了呆,歪头想了想,还是没明白主人为什么要注意自己的睫毛。
“快吃吧,闻着味儿我都又快饿了。”南嵘川好笑的动手给他倒了杯水。
“啊?”夏佑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看自己吃了一大半的面条,纠结了一下,小声问:“贱奴去给您再煮一碗?”
“不用…”南嵘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吃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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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殿在龙鳞台最西面一座小山峰上,是南嵘家供奉祭祀历代先祖的地方。
肃静的大殿里供奉着上百个排位。一盏盏长明灯静静燃烧着,照亮整个空间。
南嵘川换了一身黑色穿着,燃了香在父母灵位前虔诚拜下。这一晃就是离家五六年,他心中对父母的思念却从未减少分毫。
小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会儿与父母住在属于他们的小家中,简单却温馨幸福。母亲会给他做好吃的,教他画画弹琴。父亲会陪他做游戏,下棋,游泳。他觉得他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直到六岁那年,突然有一天家里闯进一群黑衣人,说是要带他回主家见祖父,说他是尊贵的孙少爷。父亲跟他们吵了一架,一群保护父亲的叔叔们和来人打了起来。母亲抱着他躲在书房,结果还是差点被抓走。父亲开枪打死了抓他的两个黑衣人,那鲜红的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从此以后他就留下了心里阴影,变得不爱说话,也不愿意出门。他更加喜欢画画,整日都沉浸在里面。可是父亲母亲都看不明白他设计的大楼和飞船,只有夏凌,那个有着一双星星般澄澈眼睛的夏凌可以看懂。
只是很可惜,夏叔叔后来只带夏凌又来过家里一次。他们一起画画,还捉了萤火虫藏起来。等晚上关了房间里的灯,把萤火虫放出来,屋子里就好像装满了星星一样。
南嵘川跪在蒲团上陷入回忆,直到另一道身影静静出现在他身边,他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南嵘沁往南嵘渊夫妻灵牌前的长明灯里添了些灯油。
“四叔?”南嵘川没料到南嵘沁会来。
南嵘沁给嫡母的长明灯里也添了灯油,“我经常过来陪大哥说话的。还有母亲大人。”
他的目光落在嫡母余氏的牌位上,又像是透过牌位在看虚无的远方。
他的生母原本只是起云殿园子里负责照料花草的三等杂役奴。一次晚宴尊主喝多了酒,路过园子的时候临幸了她。原本是按规矩在事后喝了避子汤的,谁知他命硬,还是投胎到了他母亲肚子里。
当时最得宠的袁侍妾知道了这事,便寻了借口要处死他生母。多亏了嫡母余氏将他生母保了下来,还安置到了自己的宫殿里悉心照顾。等到他出生后,又劝谏尊主给了他生母侍妾的位份,正式承认了他四爷的身份。
只是一个没有强大外家的庶子,生母出生又低微,哪怕是明面上的主子,他们母子也难免受到欺负和排挤。
于是嫡母就常常把他接到了自己殿里小住,还亲自过问他的吃穿住行。比他大了十七岁的大哥会一边严厉的指导他的功课,一边偷偷陪他躲在被窝里打游戏。大他两岁的三姐虽然总是跟他抢点心,但每次他被二哥三哥和大姐二姐欺负的时候,三姐就会跑去跟替他出头,帮他跟父亲和嫡母告状。
因为嫡母的庇护,他们母子才一次次躲过各种“意外”。只是很可惜,在他生母得宠怀上第二胎的时候,正巧嫡母回了娘家探亲,最终他生母没能躲过“失足落水”的“意外”,一尸两命。
只有四岁的他懵懵懂懂,当时并不懂得这所谓的意外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直到他一天天长大,他才慢慢明白了在这个所谓的家里,在这群所谓的家人们眼里,他都不过是个需要防备甚至除掉的眼中钉。除了嫡母和大哥三姐,没人真正拿他当家人。
“四叔,你…没事吧?”南嵘川看到一直发呆的南嵘沁忍不住开口询问。
南嵘沁收回思绪,他揉了揉有些发红的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有些想他们了。”
南嵘川只是静静看着南嵘沁。他不是很清楚他四叔和祖母还有他父亲的感情有多深,但他从他眼睛看到了淡淡地忧伤和无尽的思念之情。
“时间不早了,走吧,去四叔那儿,我给你接风。”南嵘沁率先迈步往外走。
南嵘川笑着跟上:“那得把您那两坛梨花酿拿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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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余嘉之看到走出来的南嵘沁眼睛亮了亮,随即单膝跪地行礼。夏佑有些局促不安的也跟着行礼。另一侧的严靖云则是向南嵘川行了大礼。
南嵘沁挑眉看了一眼呆萌萌的夏佑,轻声问南嵘川:“这就是你那小奴隶?倒是怪可爱的。”
南嵘川也扫了一眼夏佑,点了点头:“可爱也是我的。”
“小心眼!我难道还跟你抢不成?”南嵘沁气笑了。
默默跟在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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