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洛川听得心烦,干脆是自己动手把人往门口推。
房门打开的一瞬,打闹的两人都愣住了。门口乌压压的跪了十几个穿着统一服饰的奴隶,一位妆容精致,一身华丽装扮的美妇人正望向洛川。
“表姑,您怎么来了?”余嘉之扬起笑脸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洛川压下心里的情绪,淡淡喊了一声:“姑姑。”
南嵘玉馨仔细打量了洛川两眼,眼里满是关怀心疼。她上手就想揉洛川的头发:“小川。”
洛川退了一步,避开姑姑的手:“姑姑先进来吧。”
南嵘玉馨微有些失望的收回自己的手,踏步进了屋子。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看到有些迷茫的跪在餐桌边的夏佑时愣了愣。
“姑姑,”洛川指了指自己的卧室。
南嵘玉馨的注意力落回洛川身上,笑着跟他进了卧室。
“小川,车子就在楼下,跟姑姑回枫州住几天吧。”南嵘玉馨是洛川的亲姑姑,尊主的三女儿。她慈爱的拉住洛川的手坐到床边。
“姑姑,我还有工作呢。过些日子休假我再去玖安看您吧。”洛川自然知道姑姑来的目的。
“小川,你祖父年纪大了,这两年身体越发不好。今年入冬开始就一直精神不济,时常卧病在床。我今儿出门的时候,他老人家都还没能下床,一直念叨着你呢。”
“姑姑,祖父身边有您和四叔呢。”洛川抽回自己的手。
南嵘玉馨性子比较急,劝说了几句不见效不由就有些不悦:“小川,斯人已逝,你得向前看。再则,当年的事也不能怪你祖父的,当时负责护送的人员皆都严惩了,也让詹事府详细调查了一番,根本查不出实质性的问题来。”
“姑姑,我不想跟您争论当年的事。车祸当时的情景这些年我试着想过,总是记不太清楚。但我知道夏叔叔跟父亲的关系,他对父亲有着绝对的忠诚。”
洛川也情绪激动了起来。车祸时他还小,许多事都回忆不起来了。但他记得夏叔叔将他护在身下说的“这不是意外”,也记得他养伤时被人往药里动手脚的事。那时候祖母病危,他祖父是打算将他父亲召回后传位给他的。他父亲与祖父闹翻多年,久不在主宅经营,想要趁机夺权上位的大有人在,那车祸怎么可能是意外呢?
“那你也不能因此就跟你祖父生了嫌隙。当初你父亲就是非要娶你母亲,才与家里闹翻,离家出走。若他肯听从长辈的意思,你祖母也不会因为忧思过重,早早坏了身子。”
南嵘玉馨和南嵘沁不一样。南嵘沁生母早亡,他小时候是养在嫡母膝下的,所以与大哥亲厚,也理解大哥追求自己的幸福与平民女子结婚的行为。
而南嵘玉馨更多的是记得大哥离家出走后的几年,母亲整日忧伤难过,病体缠身。最后弥留之际都没有见到儿子,含恨而终。所以她对大哥有怨,对那迷惑他大哥的女子有恨。
她重视这个亲侄子,毕竟是南嵘家唯一的嫡亲孙辈,是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人。所以她无法理解他这些年的荒唐行经,在她看来这是在走她大哥的老路子。这样放纵肆意,如何与那虎视眈眈的老二老三抗衡?
洛川有些情绪激动起来,他不能理解他的亲姑姑,他父亲同父同母的胞妹,为何要这么看待他的父母呢?
“姑姑,冬夜天寒,您还是回去早点安歇吧。”洛川说着,干脆是打开了卧室门。
“小川!”南嵘玉馨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厉声呵了一声,她抬手就要去拽洛川。
当了半天背景板的余嘉之赶紧扶住南嵘玉馨的手,把她往外推:“表姑,嘉之可想您了。走走走,侄儿送您回去休息。要不去侄儿那儿坐坐吧…”
“你起开!”南嵘玉馨气恼的胸膛起伏,耳垂上的宝石耳坠胡乱晃动着,发出耀眼的光芒。
“表姑,这儿毕竟是袁家的地盘,您在这儿可不能久留…”余嘉之三寸不烂之舌展开攻势。一边哄着南嵘玉馨往外走,还偷偷回头朝洛川使了个眼色。“表姑,阿川的性格您还不了解吗,这事您别急,侄儿一定好好替您开导开导他…”
夏佑不知道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他只隐约听到卧室里有争吵声。因为担心主人,他一直留意着卧室里的动静。看到余先生把那位夫人送出门后,他才犹豫着到了卧室门口探头进去,小心地喊了一声:“主人…”
洛川捂着心口喘息,因为情绪激动,脸色有些难看。夏佑心里一紧也就不管什么规矩了,快速倒了杯温水奉到主人跟前。
“滚!”洛川烦躁的挥手推开了杯子。他今夜接连被勾起尘封往事,脑子里不断闪现出车祸时的惨烈画面,只觉得心中憋闷难受。这下气血一下子翻涌起来,眼睛就是一黑,身子跟着晃了晃。
“主人…”夏佑连忙扶住洛川,眼中满是关切。
洛川此刻看谁都觉得不安好心似的。他用力推开夏佑的手斥道:“滚远点!”
夏佑被推得一个趔趋,手掌本能的在地上撑了一把,正好摁在了一块碎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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