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赏给了一直为我把脉的太医。
若不是这个太医将我的身孕谎报为一月,而不是两个月,我与人偷情之事,就要叫人察觉出来了。
我猜,这太医,也许与高清河有什么g系。
可他嘴巴倒是紧,什么都问不出来。
此番给予他赏赐,就是想套点什么出来,可他依旧什么都不肯说,我望着他坚决的模样,不好b迫他,只得作罢。
而后的每一夜,我还是照之前那般,坐在台阶上等他。
我知道,我有了身孕,他会来的。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期待一次次落空,我的这种自信,也开始慢慢消褪。
直至九月中旬,g0ng里举行中秋宴,他都未曾出现。
我无心宴席,以身子不适推辞了,一个人站在苑中,修剪着桂花树。
傍晚,日落西山,g0ng苑里点起几盏小灯笼,增添了些节日的喜气,晚风吹着,将我剪了一地的桂花带起,一时间乱花渐yu迷人眼,如梦如幻。
突然,头顶上方传来一声轻咳。
我立马回头去看,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再一抬头,就见到坐在房檐之上的他,正一眨不眨盯着我,手里一把折扇悠悠扇着。
“……高清河?”我呆呆地问。
他挑起一端眉:“怎么突然连名带姓地叫我?好久没有人敢这样叫了。”
“哦……”
我扭过视线,嘴角情不自禁地朝上g起。
他朝前探了探脖子,下巴朝我面前的桂花树抬了抬,神情有些难以言喻,道:“剪得什么东西?”
我脸上的笑容僵y起来。
“你说什么?”
“我说,你剪得什么东西?跟块烂土豆似的……”
这人有什么隐疾吗?
一来就要说些不中听的话?
“你给我下来!”我从脚边捡起一块石子朝他砸去。
他朝旁一闪,又望了我一阵,纵身一跳,从房檐上跳下来。
此时g0ng苑里没什么人,多数都被我遣走了,只有g0ng外有侍卫守着,我和他在桂花树前站了阵,谁都没有先开口。
浓郁的桂花香中,多出了他的味道,还能听到他呼x1的声音,转过头悄悄瞥他一眼,他近在咫尺。
这一月,我总共梦见他十回。
每场梦,他都是这样近在咫尺。
以至于,现在,是那样地不真实。
“你来做什么?”我忍不住问。
问完有些后悔,明明自己很想他来。
他不像以前那样笑着答我,而是面容平静地望着前方,回:“中秋了,来看看我的孩儿。”
“现在才来,孩儿未必认你。恐怕要将常来这儿逗他的皇上认去。”
“多一人疼惜他,未尝不是好事。”
我扭头看了他一眼,他神se无异,耳边碎发迎着风朝后吹去,身上深蓝se的袍子微微扬起,像是个清心寡yu、事不关己的局外人。
“哦,”他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身形一顿,转向我,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忘了恭喜娘娘,晋封贵妃。”
我未动,只盯着他,眼中情绪复杂。
“多谢。”
许久,我才又说了句:“何必这样客气?”
他目光微滞,直起身,总算是带上了些笑意:“娘娘上次说的话,臣回去想了想,也全不无道理。既然娘娘提出来了,那臣只得,却之不恭。”
我心头颤了颤,握紧拳,“你上次说的,我也同样想过。既然能攀上一根高枝,保我和我的家族太平,那又为什么,要轻易撒手?”
他沉默一阵,侧过身,静静地望着我。
我望回他,有些紧张,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
“你真这样想?”
我紧抿着唇,点点头。
“那……”他缓缓抬起手,抚上我的脸庞,面孔一点一点靠近我,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告诉我,你打算怎样讨好我?”
我盯着他,只觉得喉咙被什么塞紧,什么都说不出口。
“嗯?”
他抬起眼,重新看向我。
我撇开目光,伸手拽住他的一角衣料,在手心里攥紧。
“我这人,很好奉承的。”他补了句。
眼角余光瞥到他的微笑,我的脸红了红,结结巴巴地道:“我可不是,会随便说奉承话的人……”
“那我走了?”他问。
“不行!”我一把拽过他的袖子,把他拉了回来,眼里闪动着慌乱与不安,怕他再消失一个月,“你哪里都别想去!就在这给我待着!”
他扬了扬眉,无奈地笑,拂去我拽着他袖子的手,道:“贵妃娘娘究竟是想怎样?臣有些ga0不懂了。”
我不吭声,紧抿着唇。
许久,我才下定了决心般,抬手去揪他的领口,把他往我面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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