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儿这姑娘,说起来,也与我待了不少时日,x子如何,有什么弱处,我都是b较清楚的。
于是我很快就从她口中问出了幕后主使——
“是,是贞妃娘娘。她拿我家里人的x命胁迫我……”
我问:“你弟弟?”
茗儿没想到我还记得,慌忙点了点头。
“他病好点了么?”我接着问,“上次叫阿焕给你的银两,拿去治病了么?”
茗儿一愣,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随后眼泪又出来了,x1着鼻子,尽量把话说通顺:“娘娘,那银两奴婢拿回去了,但叫奴婢的父亲偷偷0了去……全赌没了……”
哦,她似乎是有这么一个赌徒父亲在的。
我垂眸思虑片刻,抬起头,耐心地问:“那为什么不和我说?你父亲偷了钱,不怪你,你若说出来,我还可以再给你。”
她低着头,小声啜泣道:“娘娘愿意帮奴婢,奴婢就已经很感激了,怎能再开口问娘娘要呢……”
我望了她片刻,若有所思地笑笑,伸手抚了抚她凌乱的碎发,道:“那既然感激,为何还帮着别人,害我肚里的孩子?”
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瞥了我一眼,又很快低下头,擦了擦泪,结巴地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这件事,奴婢也是身不由己……如果不按她说的做,就会,就会……”
我补上她的话:“就会杀了你的家人,杀了你弟弟,是吧?”
她狼狈地点点头。
“那你就不怕,”我顿了一下,“我杀了他?”
话锋一转,一时间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我笑笑,没理会他们,继续道:“你以为,你害si我的孩儿,我还会留下你一家人的命?”
“想法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啊。你已经害过我一次,现在是不是轮到我,在你弟弟的药里加些砒霜,看看他有没有我这样幸运,能逃过这一劫呢?”
茗儿被我这样一番话ga0得愣怔住了,好久,才微微摇着头:“不会的,娘娘不会的……”
“不会?”我故作惊讶地睁大了眼,“是不是觉得本g0ng平日里和善,这种话只是说说,危言耸听一下,不会真的去做?”
“……”
“阿焕!”我扭过头,忽地叫道,神情之中多出了抹厉se,“去,派些人,到茗儿家里,将砒霜倒进她弟弟的药里,然后帮我看着,他有没有喝下去。”
茗儿一听,连忙慌了起来,眼神在我和阿焕之间转着:“娘娘,不要啊娘娘……”
“去!”我拔高了声音,吩咐道。
阿焕瞟了眼茗儿,应了声是,抬步朝门外走去。
“等等,不要走!”她朝阿焕离开的方向移了移,随后狠狠绊倒在地上,抬起头,满眼乞求地看我,“娘娘,求您了,求您绕过他吧!我弟弟他,他是无辜的!他还生着病,他……您不是还给过他治病的钱,要救他吗!”
我未做声,只静静地望着她。
她见我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更加害怕了:“娘娘,您要杀要剐,都冲奴婢来吧,不要涉及到无辜的人……”
“……”
“娘娘,您饶过他吧……”
“……”
“娘娘……”
“行了,本g0ng乏了,先回g0ng去了。”我打了个呵欠,转身朝门前走去。在跨出门之际,步子顿了顿,回过头,冲她微微一笑:“真是人善被人欺。不过好在,我也不是什么心软的人。”
御花园中,秋菊开得正好。
远远看去,金灿灿的一片,如同遍地洒满的金子。
当然,别的se的也有,红的,白的,粉的,只是一圈儿看来,都不b金菊大气,更合我心意。
不知不觉间,便在这里消磨了一整下午,再一回眸,太yan已落山,天se渐渐暗了下去。
沁人心脾的菊香将心中的躁郁一洗而空,我迎着风,闭上眼,正享受,腹中突然不适时地叫了声,提醒我该回g0ng用膳了。
一旁的婢子便牵着我往g0ng门的方向走,走了几步,隐隐约约听到前方传来鹅叫声。
越走近,那叫声越发凄厉。
怎的又叫起来了?
发生了什么事?
我心下疑惑,踏进庭院中,就见大鹅扑棱着翅膀,冲我房前的门大声叫嚣着。
阿焕在一旁拿扫帚赶它,也无济于事。
我蹙起眉,望了望里屋,问:“什么东西在里面?”
阿焕停下动作,见我回来,暗暗带着喜se,蹦蹦跳跳地到我身旁,悄声道:“是高大人,高大人回来了。”
我神情一变,转身遣开了身边的婢子,急匆匆地跨进屋内。
到了转角处,脚底下一绊,快要跌倒时,被冲上来的人及时拉住,扶正了身子。
“g什么呢,冒冒失失的?”出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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