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事有点上心。”伊莱恩对着废弃的桌子释放了一个清理一新,双手一撑,坐了上去,“说吧,正好我也很在意。”“昨天我给父亲寄信了。”好吧,她说错了,他对这事非常上心,难能可贵。“密室真的存在?”“对,据说是萨拉查·斯莱特林建的,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可以打开。”塞缪尔拉开了她坐着的那张桌子下面的椅子,“五十年前有人打开了,放出了密室的怪物,当时死了个麻瓜出身的拉文克劳。”伊莱恩问:“谁打开的?”“鲁伯·海格。”“哦,这是冷笑话吗?”“传言是这样的,是父亲告诉我的。”塞缪尔用手指勾起一缕她的金发,他轻笑一声,“你相信吗?”伊莱恩觉得这个问题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会有人信?”塞缪尔耸了耸肩:“至少当年有很多人都认同了。”“那年全校师生都来自于格兰芬多?”伊莱恩完美地落实了看不顺眼狮院的态度,不管她心里有多明白,但她仍旧毫不犹豫地把格兰芬多与莽撞愚蠢划上了等号。“那海格就是唯一的斯莱特林?”黑发少年轻飘飘地接上了她的低级趣味。“不错的假设,还能说通他为什么能打开密室。”伊莱恩倒是很喜欢这样没有深度的小玩笑,她抬起腿交叠着,双手指尖轻轻地点在桌面上,浅浅的笑容宛如荡开平静湖面的涟漪,“你还知道什么?”话题从玩笑话再次引到了正题。“我去现场看过了,发现了几处烧焦了似的的纹路,就像某个体积庞大的生物爬行时留下的痕迹。”塞缪尔神色平静地说出了他的猜想,“虽然证据不足,但这次的事件应该不是恶作剧,密室真的被打开了。”伊莱恩也是这样认为的,那天的事情太古怪了,不像是个恶作剧。“然后像传说中的那样,清理血统不纯的巫师?”“密室里的怪物通过什么来判断血统是否纯正?更有可能的是,它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清泉般冷冽的声音叙述着可能存在的情况,“正因为它不具备这种能力,所以第一个受害者是一只猫反而更加合理,除非它对纯血的狂热追求到了连猫都不放过的地步。”听了这番危言耸听的观点,作为废弃教室里唯一的听众,伊莱恩收起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给出了她的第一反应——“我该回家了。”“这只是一个猜想。那只猫我看过,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被石化了。”
“但费尔奇今天的反应看起来不像是一个石化咒那么简单。”伊莱恩回忆了一下费尔奇今天的表现,他一直在洛丽丝夫人的遇害处走来走去,两只通红的眼睛就像藏在暗处的鬼怪,相当吓人。“因为用魔咒解不开那只猫的石化,不过用曼德拉草应该可以。”“梅林啊,魔咒解不开?”伊莱恩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要回家。”塞缪尔抓了抓脸颊:“我随便说说的,你先别当真。”“但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伊莱恩把那天耶鲁的反常行为全都告诉了塞缪尔,“耶鲁从来不会这样的,但那天它死活不肯让我离开医务室,等它允许我走了以后,正好撞到了现场那一幕。而且,耶鲁当时似乎很不安,一直绕着我的胳膊爬来爬去。”她还把它挣脱魔咒以及会自己变小的事情说了出来。她抬起手,仅仅一个动作,耶鲁就明白了它的意思,它从袖子中探出了脑袋。信息量大得让塞缪尔呆了几秒,直到耶鲁亲昵地蹭了过来,他才回过神。他盯着黑蛇那双金色的眼睛,心中突然浮现了一个猜想,他缓缓开口道:“你说,密室里的怪物会不会也是一条蛇?”“蛇?”伊莱恩想了想,“虽然很符合对于斯莱特林的印象,但蛇怎么会可能会把一只猫石化了?”“不一定是普通的蛇,可能是像耶鲁这样的魔法生物。”塞缪尔顿了顿,“而且耶鲁好像很害怕它。”“那会是什么东西?”他试探着开口:“蛇怪?”“……我是不是该给爸爸写信了?”“你冷静点,我瞎猜的。”“我知道,我随便说说的。”伊莱恩撇了撇嘴,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静观其变,“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吗?”“暂时没有了。”塞缪尔站了起来,他揉了揉金发少女的脑袋,“在没有得到其他消息之前,不用太恐慌,都是猜测罢了。实在害怕的话,就尽量不要离开休息室和寝室吧,或者找我陪你一起出去。”伊莱恩立刻反驳:“我没有害怕!”“你不是说要回家吗?”“小心谨慎地规避风险不代表害怕!”伊莱恩不满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而且我只是在开玩笑!”如果她真的害怕,她早就写信去了,以赛亚绝对能满足她的要求,他可以编出一百个把她带回家的理由,但她的胆子还没小到这种程度。五十年前真正打开密室的人是谁?现在打开密室的人又是谁?密室里的怪物究竟是什么?洛丽丝夫人遇害和怪物有关吗?怪物要清除血统不纯者吗?等等一系列问题的答案,在不危及生命的前提下,她稍微有一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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