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但又怎么样呢?”伊莱恩不以为然地勾起嘴角,夜空般深邃神秘的蓝眼亮着似星星般的高傲,“他早晚会站到我捧的那个位置。”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德拉科的真实想法?为了忽悠他而不断给他戴高帽子,把他吹得轻飘飘的,但不代表是她的真实想法。尽管如此,她还是认为他是不一样的,他和埃弗里他们的区别不是显而易见吗?哪怕现在她和德拉科的观念存在分歧,哪怕德拉科没有她在他面前吹嘘得那么好,但她迟早要将他亲自送上高位,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你们在聊什么?”德拉科走了过来,胳膊搭在了伊莱恩的肩膀上,“在这儿鬼鬼祟祟的。”“聊你运气不错。”布雷斯说。德拉科狐疑地打量着他:“我怎么不信?”“他说你脑子不行。”伊莱恩冷不丁地开口道。布雷斯:“……”德拉科:“?”“不,等一下——”布雷斯被伊莱恩的卖队友行为打了个措手不及,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了,“不是你先的吗?”德拉科嘴角一抽:“伊莱恩?”“我说你是个小傻瓜和布雷斯说你脑子不行能一样吗?”伊莱恩狡辩道。布雷斯清楚地记得她原话绝对不是“德拉科是个小傻瓜”,但德拉科信了她鬼话的傻样让他放弃了争论的打算,他不想在无聊又没有结果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其实斯莱特林被扣了五十分算不上什么大事,尽管可能让斯莱特林错失学院杯,但伊莱恩相信她有办法挽回这五十分——无论是给斯莱特林加回来,还是让格兰芬多扣掉。第二天,一个震惊的消息席卷城堡,小天狼星竟然闯入了格兰芬多的宿舍!但他失去了一个杀死哈利的好机会,因为他似乎找错了床铺,当他手握刀子站在罗恩的床边的时候,罗恩居然醒了,最后不知道他逃去了哪儿。学校不得不加强安全措施。紧张兮兮的氛围让伊莱恩浑身不自在,费尔奇忙得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堵缺口,她不觉得这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还藏在霍格沃茨的某个角落呢。
“小天狼星就不能给救世主一个痛快吗?”伊莱恩慢吞吞地爬着山坡,向尖叫屋棚出发,“隔三差五地折腾教授和学生,有完没完?”这周她和塞缪尔一起来霍格莫德,一是因为和德拉科快在霍格莫德玩腻了,二是正好和塞缪尔讨论一下。塞缪尔伸手拉住有些走不动路的浅金发少女:“说不定被你说中了,小天狼星讨厌韦斯莱。”“但他活得好好的,而不是被小天狼星一刀送去见梅林。”伊莱恩觉得小天狼星的想法过于神秘,如果他的目标是哈利·波特,为什么不杀了罗恩灭口,然后再去把隔壁床的哈利杀了呢?她在原地歇了歇,“回去我一定要再研究一下那份报纸,我不相信这是巧合,除非韦斯莱是扫把星。”“那份报纸我看了好多遍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塞缪尔说,“只不过是韦斯莱一家的合照——哦,还有一只耗子。”两个人继续走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的伊莱恩万分后悔一时脑热的决定,传闻这是英国闹鬼闹得最厉害的房子之一,但她只看到了一栋摇摇欲坠的破房子。好巧不巧,德拉科从山对面向着尖叫棚屋爬了上来,后面紧跟着克拉布和高尔,而罗恩也在这个地方。伊莱恩远远地就看到了他们,但她累得喊不出话,身旁脸色冷漠的塞缪尔怎么看都不是想去打招呼的样子,她只好拉着他朝那边一点点走过去。“你大概很愿意住在这里吧,韦斯莱?梦想着与你自己的卧室?我听说你全家都睡在一个房间里——是真的吗?”德拉科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了过来,越来越清晰,“我们正在谈论你的朋友海格,正在想象他会对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说些什么。你认为他会哭吗?当他们砍掉他那头鹰头马身有翼兽的——”不知何处飞来了一大捧泥巴,笔直地瞄准了德拉科那头浅金色的头发。千钧一发之际,那坨泥巴漂浮在了空中,随即掉头飞去,狠狠地打在了一个空荡荡的地方,却好像击中了什么看不到的东西,泥浆在半空中滑落的模样非常滑稽。“我以为格兰芬多会长点记性。”伊莱恩的声音如同从冰窖中捞出来的冻成块的蜂蜜,转头望去,娇小的浅金发少女手握漆黑的魔杖,嘴角勾出一个冷冰冰的微笑。她扫了一眼那个空旷的地方,藏在隐形衣之下的哈利被那双冰冷的蓝眼吓得背后一凉,他都快怀疑这个脑袋不怎么正常的蛇女是不是能看到他,她的眼神仿佛穿过了隐身衣,欲将他狠狠地撕碎。她抬眼看向了塞缪尔:“不是幻身咒吧?”“我没那么厉害,还能看出这个,但我猜不是。”塞缪尔漫不经心地插着口袋,蓝灰色的眼睛斜视着那块地方,“如果是幻身咒,泥浆滑下去不会是这个形状,我觉得更像是打在了隐身衣上。”伊莱恩想也不想,冲着那坨泥浆放了一个石化咒,隐身衣下的哈利动弹不得。罗恩脸色一变,但他无法阻止,因为塞缪尔也朝他施放了石化咒。浅金发少女步伐轻盈地走了过去,她朝着虚空一抓,往上一提,轻而易举地掀开了隐身衣,动弹不得的哈利凭空出现在了所有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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