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阿兹卡班在逃恐怖分子吗?这是什么危险发言?很快,噔噔的脚步声顺着走廊过来了,疯眼汉穆迪拄着拐杖走到讲台边坐下,他粗声粗气地让大家收起课本,顺着名单开始点名。当他念到了伊莱恩·卡文迪许,教室内的气氛凝固了,浅金发少女像个没事人似的应答了一声,但她却少见地坐在了穆迪依次在蜘蛛上用了夺魂咒和阿瓦达索命,学生们都能被他轻松使用不可饶恕咒的样子吓到了,接下来的整堂课都静悄悄的,只有讲课和记笔记的声音。尽管以不可饶恕咒作为第一节课的开始实在太疯狂了,但看得出来,穆迪能教他们很多有用的知识来弥补抵御黑魔法这方面的不足,可这也无法拉起伊莱恩对他的好感,更何况她早就在假期学过一遍了。但这不是更疯狂的,几个礼拜后的一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上,穆迪竟然宣布说他要轮流对每个同学念夺魂咒,看他们能不能抵御它的影响。“邓布利多教授希望教你们感受一下。”穆迪阴森森地回答了提出质疑的达芙妮,“如果你愿意通过更残酷的方式学习——等着别人给你念这个咒语,把你完全控制在手心里——那很好。我同意。你可以走了。”
话虽如此,但伊莱恩怎么也不觉得是邓布利多提出的要求,反倒是穆迪擅作主张地在戏耍学生。在咒语的影响下,同学们不受控制地做出了各种古怪的举动。达芙妮像蟾蜍一样在地上跳了一个来回,克拉布在讲台发出了半分钟的猫叫,德拉科完成了一套高难度的体cao动作。每一个人的表现都非常滑稽可笑,但台下没有一个人笑得出,下一个遭殃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他们提心吊胆地祈祷自己可以稍微正常一点。被迫在台上唱了一首国歌的布雷斯面无表情地走回了座位,被控制的期间他有一丝要挣脱的迹象,但很可惜,这种迹象就出现了短短的一瞬,很快又被咒语的魔力压了下去。“我以为,德拉科失败了,那我就是第一个抵挡夺魂咒的。”布雷斯遗憾地说,“结果还是差一点。”德拉科不留情面地嘲笑自己的朋友:“你管自己叫差一点?”布雷斯满不在乎地回击他的讽刺:“但至少比你好一点。”“半斤八两。”伊莱恩在旁边精准地做出总结,她看着被要求跳到桌子上去的诺特,他面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拳头紧紧地握着,直到穆迪再一次命令了一遍,他才僵硬地跳了上去,“他比你俩都厉害。”完成指令的诺特跌跌撞撞地走了下来,他的神情有些恍惚。现在只剩下伊莱恩一个人还没被喊到,她感受到无数双眼睛像锥子似的钉在了自己的身上。接着,穆迪粗声粗气地喊道:“卡文迪许,轮到你了。”在德拉科担忧的视线下,伊莱恩平静地站起了身,她走到穆迪腾出来的空地上,深海般沉寂的蓝眸直勾勾地盯着。穆迪将魔杖指向了自己,即使心中冒出一丝冰凉的冷意,她仍旧傲慢地抬着下巴。耶鲁受惊地欲图爬出衣袖,伊莱恩隔着衣料随意地拍了拍它,它才停止了动作。她还有闲心胡思乱想,假如穆迪命令自己做一些掉价的事情,她铁定向魔法部举报他使用不可饶恕咒,把他终生囚禁在阿兹卡班。“iperio(魂魄出窍)!”伊莱恩觉得自己的大脑空荡荡的,仿佛行走在朦胧的迷雾中,又仿佛飘在柔软的白云上。穆迪的声音从远处钻进了她一片空白的大脑,催促着她原地蹲下,这个声音像一只手似的往她身上按压,她几乎要不自觉地蹲下身子了。她慢吞吞地蹲下了,但她有些疑惑,为什么要蹲下?这个疑惑像被注入身体的致命毒素似的迅速地顺着血管流动着,直至她的脑海中只被这一个问题环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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