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无法反驳,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你认为是谁?”“我要是知道,还会坐在这儿?”伊莱恩嘟嚷着,“早就被灭口了。”……举行第三个项目的那天早上,伊莱恩要参加期末考试,塞缪尔作为三强争霸赛的勇士可以不参加,但她敢打赌,他绝对会去参加的,密室事件已经害他丢失了一次年级第一。“塞缪尔整天都在我面前念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搞得我也有点精神错乱。”走出魔法史考试的考场,伊莱恩向德拉科不满地抱怨道,“我差点把叛乱妖精的名字写成马克西姆夫人、阿拉斯托·穆迪、巴蒂·克劳奇和伯莎·乔金斯!”“你应该让他闭嘴,第三个项目是迷宫,可不是推理比赛。”德拉科顿了顿,“但为什么有穆迪的名字?他也是怀疑对象?”“今年到霍格沃茨的所有人都是他的怀疑对象。”伊莱恩说,“虽然穆迪的确有很多可疑之处,夸张的打扮和疯癫的性格——倒不如说他就没有不可疑的地方,但他的办公室里有窥镜,是他的话早该发现了。”“……他办公室的窥镜似乎坏了。”德拉科干巴巴地说。“……”伊莱恩愣了一下,她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坏了?”“我不清楚,我没过去他办公室,但布雷斯几个月提到过。他之前和你说过吧?就是你和穆迪对峙那次,他觉得穆迪的实力不太像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傲罗,但毕竟他上了年纪了,情有可原。”“所以,他抱着怀疑的态度‘随口’问了一句窥镜的事情?”“对,但我不记得他说了什么了。”德拉科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走吧,去问问他。”接下来恰好是午饭时间,两人到了礼堂,气势汹汹的模样把布雷斯吓了一大跳,他还以为自己昨天在公共休息室犀利吐槽他俩有多腻歪的事情败露了,现在来找他当面算账了。“布雷斯,你还记得穆迪办公室的窥镜为什么坏了吗?”伊莱恩狐疑地看着稍稍松了一口气的褐肤少年,“你什么反应?做了不想让我知道的心虚事?”
“不,没有。”布雷斯立刻否认了,他不给对方提出质疑的时间,赶紧回答了她的问题,“穆迪说它太敏感了,一公里内的动静都能探测到,校园里到处都有学生为自己没做家庭作业编造谎话。所以,他就把它砸坏了。”“牵强却又合理。”伊莱恩撇了撇嘴,一来一回把她折腾得更没有斗志了,“算了,不管了。再这样下去,我要变得和塞缪尔一样疑神疑鬼了。”伊莱恩向来说到做到,从中午开始,她再也不想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像被猫咪蹂|躏的毛线团一样混乱的思绪被她一股脑儿地扔出了大脑。她相信所有的真相很快会被揭晓,包括那位神秘嘉宾的真实身份,现在只需要安静等待。于是,时间一晃眼到了晚上,数百名学生们向魁地奇球场的看台涌入,最后一个项目即将开始,今晚将决出三强争霸赛的冠军。人流实在太大了,学生们你推我攘的,伊莱恩被旁边的人撞了一下,还好德拉科及时拉住了她,缓解了冲击力,避免了悲惨的踩踏事件发生,但她还是不幸地撞到了一个人的后背。“路都走不稳,干脆把脚砍下来算了。”被撞的人显然脾气不怎么样,他歹毒地咒骂了一句,转身想看看究竟是哪个家伙。“你这家伙——”德拉科皱起了眉头,他刚想嘲讽回去,身边的浅金发少女轻轻地拉了拉。伊莱恩阻止他倒也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这种圣人的理由,而是她要亲自出马。“话都说不好,干脆把舌头拔下来算了。”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她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她放下了揉着额头的手,朝看清了她的脸后脸色不好的康拉德绽放了一个甜美的笑容,“每次见到你,我都忍不住怀疑德姆斯特朗是不是打着魔法学院名号的慈善机构,否则怎么会录用我们卡文迪许家的一个被变形术变成人的垃圾呢?”“那么久没见,嘴皮功夫越来越好了。”康拉德轻蔑地笑了笑,“能说会道有用吗?火焰杯可听不进去,我那可怜的堂弟啊,还不是要迫于契约不得不参加本和他没有半点关系的三强争霸赛?”“确实呢。比不上堂兄你惊人的行动力,连墓地都为自己选好了,就等着今晚过后提棺入住了。”伊莱恩保持微笑,丝毫没有被康拉德激怒的迹象,“可怜的塞缪尔,年龄没到要求,仅仅因为实力太强就被火焰杯选上了。如果勇士的人选能更改就好了,他一定毫不吝啬地让给你——唉,没有一点人情味,为什么不考虑那些这辈子都不会被火焰杯看上的巫师的心情呢?人在极度嫉妒的情况下总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怪事。”她的语速太快了,仿佛不会换气似的,她炮轰似的一口气说完了,愣是没有给对方插嘴反击的机会。康拉德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话:“难道霍格沃茨只教会了你这些粗俗的东西?”“总比什么都教不会你这个待了两年的庸才好。”伊莱恩昂着脑袋,哪怕对方比她高了整整一个人,她的气势也没有输他分毫,甚至比他更胜一筹,“哦,抱歉——我说错了,你是花了两年就毕业的天才,但毕业典礼在病床上举行会不会有点可惜?没能参加你的毕业典礼让我深感遗憾,唯一的见证人还是小你一岁的堂弟,但没关系,作为补偿,我不介意放低身价去参加你的葬礼。”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