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快被你吓坏了。”德拉科哂笑一声,他和伊莱恩同一个方向面对着教室里的同学们,吊儿郎当地坐在第一排的桌子上,一条腿拱起踩着桌面,另一条腿自然地下垂,两只手分别搭在膝盖上和撑着桌面,他稍稍歪了下脑袋,扯出了一个恶劣的笑容,“等下你说正题,会不会把他们吓得晕过去?”“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人群中有人发出了提问。伊莱恩扫了一眼,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女孩——哦,是赫奇帕奇的汉娜·艾博。她换上了欺骗性十足的笑容,以一种跃跃欲试的口吻提议道:“你们也觉得乌姆里奇那种漏洞百出的还披着‘理论’外衣的垃圾没有学习的必要吧?来学习真正的黑魔法防御术吧!”她没有理会人群中的惊呼声,继续说道:“你们知道为什么乌姆里奇只让我们学那么荒唐的东西吗?因为她认为邓布利多正在培养巫师军队,鼓动我们进攻魔法部,多么可笑又可悲的想法。听着,我们可以自己选择不学习,可以在课上开小差,可以作业只拿一个‘p’,但这些是我们自己的选择,他们不能用这种方式剥夺我们学习知识和自由选择的权利。”“不管邓布利多和魔法部之间有什么冲突,不管你们对邓布利多和他的黄金男孩持什么样的看法,不管你们是否相信神秘人已经归来,这些都不该是我们沦为斗争的牺牲品的理由,难道你们心甘情愿被培养成一群没有自我意识也没有战斗力的提线木偶吗?”教室内一片寂静,台下的人都能听到离自己最近的人的呼吸声。伊莱恩没有把“神秘人复活了”作为劝说他们的理由,这会涉及新的问题和麻烦,她索性把所有因素抛在一边,单从这件事本身入手。“如果有人愿意,那现在就可以出去了。”伊莱恩朝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她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声音却是冰冷的,“我以认识这种人为耻。”身旁响起了慢悠悠的掌声,打破了教室内的沉静,德拉科忍不住为伊莱恩最后这句高超的演技鼓掌,他才不相信她会以这些半生不熟的人为耻,但他嘴上却在称赞她的发言:“说得好。”伊莱恩瞄了一眼潘西他们的方向,他们作为知情人事先说好了要给她当“托”,正当布雷斯轻咳一声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厄尼·麦克米兰突然大声喊道:“我也赞成!我个人认为,这确实非常重要,大概比我们今年要做的其他事情都重要,甚至包括即将到来的owls考试!”……还是owls考试更重要。伊莱恩腹诽道。“我也赞成。”苏珊·伯恩斯选择支持她的朋友们。
“谁给我们上课呢?”安东尼·戈德斯坦问道,他是拉文克劳新上任的级长。“我和伊莱恩,可能还有个无关紧要的马尔福。”塞缪尔冷淡地说,“至少一个礼拜一次,找一个所有人都有时间的晚上,不和魁地奇球训练和我那边的补习小组冲突。”“就是这样。”伊莱恩把签完名的羊皮纸卷了起来,“事先说明,我知道在场的各位存在一些分歧,神秘人也好、还是血统观念也罢——不管是哪方面的分歧,不要把私人恩怨带入之后的课堂里,我们只谈论黑魔法防御术相关的问题,除非你们想体验被我变成耗子丢出去的经历。”“最后,我再强调一遍,今天的事情不准告诉其他人,父母和对象都不可以。”她拍了一下手,露出灿烂的笑容,“不要当个管不住嘴的八婆,小心烂舌头。”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学很快就开始了,主要由塞缪尔负责理论知识、伊莱恩负责实战训练。虽说德拉科是友情助教,但他却在理论课上多次被塞缪尔无情嘲笑,至于实战部分则更像个陪练。最让人痛苦的是,参与其中的还有不少麻种,以德拉科为首的纯血统必须强忍着心中的不适,要知道伊莱恩向来说到做到,她真的会把挑事的人变成耗子丢出去。“泰瑞·布特,你的发音还是不对。”清亮的声音指出了问题,坐在讲台上的浅金发少女将黑檀木魔杖指向了泰瑞·布特,“听好了。”她挥了挥魔杖,如同一名优雅的指挥家,“expelliar(除你武器)。”魔杖发出了红色的光芒,泰瑞·布特的魔杖飞到了伊莱恩的手中,她随意地把它抛给了它的主人,布特慌慌张张地接住了。“那么简单的读音到现在都念不对,记一个单词有那么难吗?”伊莱恩单手撑着讲台,捏着魔杖的手慵懒地上下晃动着,海蓝色的眼睛不解地打量着这位来自拉文克劳的同年级男生,“缴械咒不是二年级就教过的吗?那头花孔雀办的决斗俱乐部聚会不是大部分人都去了吗?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多人到现在都不会,更恐怖的是你们练习了那么久连读音都念不准,真的在好好练习吗?”她的右手稍稍偏转,指向了厄尼·麦克米兰,“还有你,多余动作太多了,你打算等对方绕着魁地奇赛场散步一圈再施咒吗?你手里拿着的是魔杖,不是和人近距离搏斗用的木棍。”伊莱恩总算明白了塞缪尔的感受,难怪在他眼里其他人都是蠢货,她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他们那么久都学不会。达芙妮小心翼翼地往角落里缩了缩,她向负责监督兼解答的德拉科打趣道:“你女朋友很有教授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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