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害的?”
靳燃捏了捏眉骨,吐出浊气:“是。”
石羚气血翻涌:“是谁?”
“我也想知道。”靳燃偏头睨她,“这几年,我跟聂部表面冷淡,就是为了避人耳目。之前在常委会,我见过他,他只来得及向我透露有新线索,再具t就不清楚了。”
也就是说,聂从山调任滨海前,就已经开始着手部署相关调查。
“案子敏感,滨海的水又太深,谁也不能信,只能靠自己。”
石羚条件反s般屏住呼x1,心口扑通扑通跳,半点也不敢浮上脸,生怕惹他怀疑。
“…给我点时间,我好好想想,可能有遗漏的细节。”
靳燃会错意:“当初是你主动找上聂部,要做线人,说实话我挺佩服的,但现在聂部也不在了,你想下船也情有可原。”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放心,我b你更想查清楚真相,给聂书记一个公道。”
靳燃0出打火机,摩了摩表层繁复的纹路,视线逗留在她脸上良久:“听说你离开东昌了?”
“熠星教育的事是我没做好。”她咬牙。
靳燃噱笑,倏而面se一沉:“既然清楚,你也该明白,没了这层身份你帮不上忙,不如趁现在还有机会,尽早收手。”
————
聂从山靳广衡都是副部级
“不……邢湛!池向东的表哥,我面试了他的助教。”
“我认识他,y骨头。”靳燃无名指点了点方向盘,“他知道你跟池向东的事沾边,是不会让你通过的。”
“那如果我能做他的助教呢?是不是就有资格继续?”石羚定定看向他,目光如炬。
想单打独斗查清楚聂从山的si,根本就是天方夜谭,靳燃是她能选择的最好的伙伴。
靳燃挑眉,觉得她不自量力:“好。”
翌日。
宋璋参加心内科的研讨会,又熬了个通宵,他打着哈欠,翻了翻ct检查报告:“最多三个月就能恢复,医生说的话你自己多上心。”
石羚点头,注意力全落在右手平整的指甲盖上,心事重重。
住院部一早就吵嚷起来,三两个小孩追逐打闹,差点摔跤,还好眼疾手快抓了下宋璋的k管,吐舌头扮鬼脸丁点也不怕生。
宋璋抬手r0ur0u鼻子,刻意压低嗓门:“有些事真记不清可以翻翻床底,你有藏东西的习惯……”
“谢谢。”石羚感激道。
滨海这几日多云,薄薄的灰黑se层雾支起一张巨大的渔网,笼盖在每个人的头顶,叫你我皆挣脱不掉。
床底安置了储物柜,存放过冬用的棉被。根据宋璋的提示,石羚不费力就在床板下翻到了一本笔记。
棕se的软面包装,不厚,却显得无b沉重。
她顿了下,抻手打开。
8月9日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是不敢相信。我想争取这个案子,我要帮之楠!
8月13日
这样的大案根本轮不上我,该怎么办?
走访其余几位受害者家属,没人愿意站出来指认池向东。
下午去看之楠,她不认得我,也不认得之桃,医生说她受了刺激,有严重后遗症,以后也很难恢复正常,而那些人渣却依然逍遥法外。
法律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
9月2日
聂书记今天问我真的考虑清楚了吗,我不知道,其实我心里很害怕。
我没什么远大志向,也不想做英雄,我只在乎之桃,我不想失去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没必要为其他不相g的人冒险……
他让我再回去想想,如果想好了就再见一次。
我好好想想……
9月15日
这些天总睡不踏实,我还是去见了聂书记。暂时不能告诉其他人,尤其是nn。
路漫漫其修远兮!
她双手微微发颤,竭力平稳呼x1。
按照日记所写,石羚作为线人,每月十五都会和聂从山秘密见面。
713涉案主谋有三位,池向东、赵轲、章晓月,当中赵轲来头最大,临江省省长赵权的独孙,这个案子之所以会被按下,八成也离不开赵省长的势力。
河州市东林寺,面朝香炉峰背靠锦绣谷,始建于东晋,建国后历经三次大修,而今是河州不可或缺的一块旅游胜地。
石羚小时候经常跟着nn在这里做佛七,有幸面见过慧觉法师。法师断她二十二岁后必有一难,要破此劫,需每月十五来寺中念佛,念到三十岁才算解了灾。
上个月,石羚忙于熠星的案子,恰巧断了一次。
了解这些,她心里更不是滋味。
雨势倾盆,仿若在半空中浮罩了层透明玻璃,遮天蔽日,触目所及尽是昏暗。
“对,已经到了。”石羚t1an了下唇,夹着手机,自货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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