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温辞立刻道,“不打扰。”
向温文落座:“我没想到你们也会过来。”
他记得她们和秦运关系不算亲近,窦以晴和秦运之间更是糟糕。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窦以晴想到什么,“对了班长,之前你结婚我正好在省外学习,没去成,给你补句新婚快乐——虽然好像有点晚。”
“是有点晚。”向温文乐道,“但还是谢谢,我听薇薇说,你们两人现在都在江中教书?”
温辞回答:“不是,我在小学分部教三年级。以晴是在江中。”
“差不多,不管怎么分都还是一个学校。”
“不要再提学校了,我头又要大了——”窦以晴眨眨眼,问,“班长,前阵子校庆,你怎么没来啊?”
向温文表情出现一些微妙。
但他很快又恢復如常:“跟你一样,当时人在外省,没办法。”
窦以晴点头:“对哦,你现在是公司老板,大忙人。”
八卦是窦以晴工作之余的放松休闲,加上段薇和向温文朋友多,总有一些消息飘到她耳朵里。
据说向温文和段薇谈恋爱后,向温文连大学实习都是在段薇家里的公司干的,毕业后就顺利入职进去了,大家都以为他没过两年就会被未来岳父抬为公司高管,没想到两人结婚后没多久,向温文就离开了岳父的企业,自己开了一家小公司。
“算不上老板,小小创业人而已。”向温文谦虚道。
吃完烤肉,窦以晴又看到那边上了一些新鲜水果:“我去搬点西瓜来解解腻,温辞,帮我看着这个位置。”
窦以晴离开后,这一片终于安静了一些。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记得么,之前生物课的实验小组,我们三人一组,好像永远都是她一个人在说。”向温文笑道,“最后我们一起被老师罚站。”
温辞莞尔:“记得。”
“日子过得真快,转眼我们都离开高中这么久了。”向温文感慨,在昏暗中看向她的脸,“上次在婚礼时太忙了,都没时间跟你多聊几句。你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工作顺利吗?……交男朋友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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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雾刚上楼,立刻有人过来给他递烟。
周雾摆手拒绝,秦运看见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特意留出的空位,招呼他过来。
他们坐在半开放式阳台边的沙发上,下面便是一楼泳池,旁边甚至有一个专门设置延伸出去的跳台,能直接从上面往泳池里跳。
只是现在阳台边堆满了人,一时间看不见楼下的场景。
明明是秦运坐在沙发中间,但周雾刚落座,长腿随意舒展开,主角就好似换了一个人。
“生日快乐。”周雾说,“礼物送你家去了。”
“收到了,你特么是我亲哥,你知道那瓶酒我托人找了多久么!”
秦运上来就要拥抱他,被周雾躲过,一把按了回去。
秦运道:“靠,半个多月没见了,都不想和兄弟抱一下?”
“不想。”周雾微笑。
秦运啧一声,周围人多,都在聊最近新买的轮船,新找的女人。秦运挨近他,小声问:“你办妥了吗?你怎么想的啊兄弟,真不在你爸——”看到周雾不悦的神色,秦运改口,“叔叔那做了啊?”
“嗯。”
秦运哑然。
之前他还在羡慕周雾谈定又推进了多少大项目,转眼,周雾突然说要离开公司,单干。
这半个月,周雾就是回去跟他爸摊牌了,听说两人差点打起来。
“都谈妥了?我意思是你要不再考虑考虑,毕竟那公司里还有你妈的份——”
周雾淡淡地“嗯”了声:“我外公知道,他很讚同。”
周雾父母是商业联姻,起初是女方家里条件更好,周父当时只是个小公司老板,算是高攀,周母是家里独女,深受家人喜爱,对待她的丈夫同样慷慨,结婚后,两人实实在在地恩爱过一段日子。
周雾出生后不久,突然有人抱着一个男孩到家里,说是周父的儿子。等周母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家里的产业早已经被周父渗透个彻底,她连话语权都不剩许多。
后来便是一地鸡毛,十年前,周母重病去世,周雾外公年事已高,病弱体虚,无法再管这些纷纷扰扰,回老家养老去了。
“行吧。”秦运又忍不住佩服地摇头,“我就是觉得可惜……”
“没什么可惜。”周雾懒洋洋道,“只是不给他打工了,股份还在我手上。等周华成哪天不小心死了,他的也是我的。”
“……”
他妈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周雾咬了一口刚从温辞那接过的烤肉,秦运看了一眼:“我刚就想问了,你怎么提着几串肉上来的,这上面不也有么……你手里这份烤得有点儿老了吧。”他招呼旁边的服务员,“你去那边拿点。”
“不用,”周雾拒绝,“就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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