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酒吧一阵喧闹,砰砰几声,无数彩带飘落下来,窦以晴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秦运低头亲住了。
秦运很亲昵地吻了她几下,然后抬头,笑道:“新年快乐,窦以晴。”
窦以晴说了一句什么,秦运没听清,又凑过去:“什么?”
“我说,”窦以晴贴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回去上床。”
他们去了秦运家。这一晚两个人都有点疯,身上无时无刻不贴在一起,要么嘴唇,要么其他地方,断断续续,一次接着一次。
做到太晚,第二天窦以晴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起身,拖着一身红印的身子去洗手间。回来时,秦运也醒了,半边身子露在被子外,支着手肘懒洋洋地看她:“窦以晴,你真是个疯子,元旦节都不舍得关你那破闹钟,害得我五点就醒了一回。”
他掀被下床,脚踩在地上:“怎么说,去吃早餐?”
“不去。”窦以晴系上内衣,“我有约了。”
“元旦节约了谁啊?”秦运不满。
“前男友。”
“……”
两人安静了一会儿,秦运挑眉:“什么意思,窦以晴?你脑子坏了吧,元旦节去见前男友?你不说你的前男友全死了么。”
“活了一个。”
“那就让他再死一次,”秦运嗤笑,不可置信,“前任有什么好见的?你有事找他?”
“他想找我复合。”
“脑残。”秦运说,“你呢?”
“我,”窦以晴顿了下,“也有点想法吧。”
凭什么就只有秦运能违反他们之前的约定,一边跟她保持关系,一边去泡别人?
窦以晴哪怕退场也要占上风。绝对不让自己露出一点狼狈。
“你也脑残。”秦运评价。
窦以晴头一次没和他接着吵,太累了。
见她无动于衷,秦运拳头抵在床上,捏得很紧:“我劝你别这样去,你现在的样子,一看就被人操了一晚上。”
窦以晴沉默地穿袜子。
秦运:“窦以晴,你要真跟前任和好,我一辈子看不起你。你这跟回头捡破烂有什么区别。”
窦以晴拿起背包和手机,扭头往外走,刚到玄关,秦运从卧室出来,一把抓住她。
“你真别太过分了。”秦运低头看她,“刚跟我上完床就去和前男友和好?”
“所以以后不会再和你上床了,”窦以晴说,“我家钥匙还我吧。”
秦运下巴紧紧绷着:“我不还。”
“那我会换门锁。”
“……”
秦运安静地盯着她好久,回过味来:“……上次我没开成门,也是因为换锁了?为什么?你那时候就跟你前男友聊上了?”
窦以晴感觉到自己手腕被捏得生疼,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她干涩地吞咽了一下,刚要开口,手忽然被松开。
一瞬间,她看见秦运眼眶红了。
窦以晴愣住,还没反应过来,秦运扭头,从桌上那群车钥匙裏挑挑拣拣,找出她家那把朴素的钥匙,扔到她手上。
“你真没意思,窦以晴。”秦运回头,朝卧室走,没有再看她,声音沙哑,语气和说的话一如既往的贱,“跟你前男友一起去死,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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