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裏的包,对沙发上偏开脸的人说完,又看向窦以晴,“怎么样妹妹?还满意吧?”
窦以晴举着蜂蜜水:“……什么?”
“今晚的演出啊。”女人感慨,“你品味够独特的,这乐队又糊又高冷,比那些一线歌手都难搞,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搭上线。”
……
看着人下楼,窦以晴拿着蜂蜜水转身,坐到了秦运身边。
秦运酒劲正上头,蓝调裏又吵,根本不知道刚才来过人。
他脑袋懒洋洋地歪在沙发上,感觉到窦以晴的视线,默默地把脑袋扭到另外一边。
窦以晴伸手,把他头挪回来,秦运又撇开,再被挪回来。连续几次后,秦运睁眼:“窦以晴,你没完了是吧。”
瓶杯被怼到他嘴唇上,窦以晴说:“张嘴,喝水。”
“不喝,滚回你宝宝那……”
秦运话没说完,杯子已经被怼到他嘴裏,几口蜂蜜水下肚,他胃裏终于舒服了一点。
窦以晴把杯子放好,侧身靠在沙发上:“上次听他们演出的时候,你不是说他们唱得很难听吗?”
“嗯,难听死了,粉丝素质也很差。”秦运毫不客气,“刚才那群人没素质,窦以晴,你也没素质。”
“那你为什么还要请他们来演出?”
“我犯贱,行吗?”
“因为我?”
“我说了,因为我犯贱——”话没说完,香水味靠过来,他被亲了一下。
“……”
秦运顿住。他喝了酒,又流过眼泪,整张脸都有点红,呆呆地看着她,半晌才骂:“窦以晴,你跟前任和好了还亲我?你他妈把我当什么了?”
窦以晴手肘支在沙发上,撑着脑袋,没应,又低头亲他。
秦运脑子轰鸣,想不明白,又不想推开,他刚才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接起吻来一下比一下重。
亲到最后,窦以晴翻身跨坐到他身上,秦运在脑子裏大骂了她三千句渣女,手已经习惯性地搂住她的腰,把她抱在身上。
他们隔着薄薄的布料交换心跳和津液,窦以晴嘴唇微厚,很软,接起吻来特别舒服。
亲了半首歌的时间,直到手机再次响起,窦以晴才坐直身,接起来说:“宝宝,我……”
手上一空,手机被抢过去,秦运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地喊:“窦以晴不会过去了,她他妈的在和我亲嘴呢,待会我们还要去上床,你哪凉快待哪去,有多远滚多——”
嘴巴被轻轻抽了一下,秦运怔住,通红的眼睛瞪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窦以晴,你为了你前任打我?”
“不打你打谁?秦运,你有病吧,对面是温辞。”窦以晴把电话怼到他耳边,命令,“道歉。”
“……”
秦运说:“对不起。”
温辞:“……没关系。”
窦以晴拿回手机,又跟温辞说了两句,挂断扔到一边,还要跟他接吻,这次秦运意志坚定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窦以晴,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我不和有男朋友的人亲嘴。”他声音闷闷地,“你现在去和他分手,再来跟我亲。”
“我没男朋友。”
秦运沉默了下,皱眉:“前任拒绝你了?”
“可能吗?我没和他和好,元旦也没和他吃饭。”
“那你——”
“骗你的。”窦以晴说,“我那天以为你送包是在泡女人。”
“……”
秦运不知道她的语气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但他确实很特么没出息的松了一口气。
半晌,秦运又发觉不对:“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换门锁?”
“因为打算和你断了。”
“……”
懂了,意思是不要前任,也没打算要他。秦运眼泪毫无知觉地落下,咬牙切齿:“窦以晴,耍我很好玩吗?”
本来是没觉得好玩的。但这秦运怎么这么能哭啊。
窦以晴诚实道:“有一点。”
好,好得很。秦运点头:“行啊,那就断了呗。那你还坐我腿上干吗?起开。”
窦以晴:“我这不是有点后悔了吗。”
“?”秦运以为自己气笑了,实际上是气哭了,“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我告诉你窦以晴,我不会再跟你当炮友了。”
说完秦运就后悔了。窦以晴本来就是个脑残,他非跟她较这个真干吗?万一真断了怎么办?不行,他要先给她个臺阶下。
秦运:“除非你——”
窦以晴:“好吧。”
草!秦运着急地打断她:“不是,我刚才没说完……”
“那当男朋友行不行?”窦以晴问。
“……”
秦运抬眼,怔怔地看着她,脸颊因为眼泪而泛着光,湿淋淋的。窦以晴看得又有点想亲他了,刚要靠过去,秦运拿起手机:“你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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