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乏对他阿谀奉承之人,多好听的话他都听过,这番话更是寻常,可偏生说话的人是嫣家女。他厌恶嫣昭昭,她亦不是会奉承自己的人,入宫以来一直自持清高,那骨头傲气得很,他便以为嫣家女都是这般做派,盛气凌人。
可这般话竟被同是嫣家女的嫣栀媃给说了出来,他只觉通体舒畅,竟有一种好似嫣昭昭在向他服软的感觉,更是让他龙心大悦,连带着看嫣栀媃也消了几分恶气。
他一把将人拉入怀中,大掌轻轻撩开那杏色薄纱外衫,指尖直接触上她细嫩的皮肤,不禁揶揄一句,“嫣家究竟是怎么养的你,竟出了你这等可人儿。”
嫣栀媃娇羞一笑,大着胆子搂上了皇上的脖颈,柔柔的嗓音落在他的耳畔,“您知道么,皇上”她指尖轻轻划过皇帝温热的脖颈,“在看见皇上的那一刻起,嫔妾就湿了。”
皇帝眸色骤然一黯,大掌也用力几分。他原以为世家调教出来的贵女大多矜持,尤其在初夜更甚,有的甚至连叫喊让他尽兴都不得要领,可眼前女人竟如此大胆说出这等淫词秽语,却正中他下怀。
他最是喜欢床榻下矜持,床榻上却浪荡的女人。
浴火被挑起,天子亦不再忍,径直将人给抱了起来往床榻上走去。帐纱落下,掩去了床榻中的春色。
原以为,嫣栀媃已然稳稳拿住了皇帝的心。
却没曾想,正当皇帝兴致高涨之时,门外传来了内侍监着急万分的嗓音。他明知皇帝最不喜在做这种事时被打扰,可事态紧急,他冒着被杀头的危险跪在寝殿外,朗声喊道。
“皇上!颜嫔娘娘一时不慎摔下台阶,落了红,太医说颜嫔是怀了身孕啊!”
一听,事关皇嗣,兹事体大。
皇帝再没了兴致,径直抽身而出,再不理身下人如何,披上衣裳就往外走。“去储秀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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