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置整齐。
肖程东待孙丞溪一系列动作完成后,“啪”得暗灭灯,右手一推把孙丞溪堵至墙角,不容置喙地强吻起来。
黑暗隔绝了视线,却放大了其他感官。
孙丞溪感受着肖程东的舌头在自己嘴里攻城掠地,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带着酒香,快要被淹没。
患有夜盲症的孙丞溪,本就忐忑的心,听着耳边传来肖程东沉重的呼吸声,更加心慌,似乎有什么不可控的事情隐在未知的前方。
坚持不了多久,窒息的感觉越演越烈。孙丞溪不愿推开肖程东,手放在对方的胸膛上感受着下面存在感十足的心跳,在接吻的间隙里汲取可怜的氧气。
他跟随肖程东的节奏,稳住心神,不自主地攀上肖程东宽阔结实的背部。
孙丞溪的反应很好地安抚到了心头焦躁的肖程东,吻渐渐变得温柔。
肖程东睁开双眼,恨不得吞吃入腹般细细勾勒近在咫尺的眉眼。深眸微眯,趁孙丞溪沉醉其中时狠狠地咬住对方的下唇。
好痛,孙丞溪暗叹。
虽然不知道肖程东为什么突然间大力咬着自己不放,但他仍然坚持着没有推开,反而更紧地拥抱住怀中人,容忍爱人的肆意妄为。
直到血腥味在口腔里泛滥,肖程东才松嘴,也略微松开了对孙丞溪的束缚,像只受伤的小兽将头埋在孙丞溪的颈侧,喘息不停。
沉寂在房间里蔓延,只能听见客厅里时钟细微的滴答声。
良久,肖程东抬起头,一边用右手拇指摩挲孙丞溪嘴唇的伤口,一边质问:“为什么签字?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不问为什么?”
孙丞溪来不及张口,肖程东手上加了力度,痛得孙丞溪什么也顾不得。
“你的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丞溪?”肖程东用了十足的力道。
孙丞溪忍不住“嘶”了一声,想将头扭开。
肖程东马上用左手桎梏住孙丞溪的后脑,不让他避开,依旧狠狠地折磨他唇上的新鲜伤口,幽幽地问:“是不是没有我?”
孙丞溪抖了抖长长的眼睫毛,痛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失控的肖程东,让他想起许多痛苦的回忆,心中害怕起来。
肖程东无视他的脆弱,改成掐住孙丞溪白皙的后脖颈,对所用的力道心中有数,假装厉声地问:“是不是?回答我!”
“不是!”孙丞溪欲将肖程东推开。
而肖程东一见孙丞溪有反抗的动作,立刻退开半步,静候着。
掰开孙丞溪坚硬的蚌嘴极其困难,但惹怒一个强迫症、弄怕一个胆小鬼,肖程东胸有成竹。如果不是必须,怎么忍心这么对待他呢?
孙丞溪痛得不住吸气,胸腔来回起伏。
也许是面前的人太强势,也许是黑暗给胆小的人一个无形屏障,也许是今夜的歌声太动人,也许是累积的思念太厚重。
孙丞溪不想让肖程东这般误会自己,深呼吸几口,下定某种决心般,向肖程东一点一点敞开自己厚重的壳:
“我……原本不叫这个名字。陈夕,才是我的名字。”
“陈海勇……”一提起这个人,孙丞溪又气息不稳起来,险些说不下去。他重重吐出几口气,摸黑扶着墙继续说下去。
“你选择与我结婚,应该……事先调查过我的身世吧。那个混蛋,我不想多说他。”
“高一上学期,他的债主找不到他,雇了一群人将我堵在我家附近的巷子里。我以为这场围殴会彻底结束掉我的痛苦,不曾想,我那么垃圾的人生里会出现一个救世主。”
“你出现了。”
“你将他们暴打一顿,解救了我。2160元,你留给我的救命钱。”
2160,肖程东在心里默念。
2160或者002160,可以解开孙丞溪的所有密码。他对这几个数字的钟爱,肖程东一直搞不清楚原因,现在终于明白了。
“虽然你匆匆离开了,没有留下姓名,但我看见你身上穿着和我一样的校服,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你。”
肖程东愣在原地,这段记忆如果不是孙丞溪主动提起,几乎要消失在脑海里。那一天,肖程东模糊记得自己好像是逃课去网吧,正巧救下一个人。但那人被打得十分惨,脑袋流了很多血,问他要不要去医院,他只是摇头问自己名字。肖程东当然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名字,给自己留下200块,剩下的现金全留给那个人了。
早知道那个可怜虫是自己的老婆,肯定要……
肖程东的思路被孙丞溪接下来的话语打断:
“我以前是个很孤僻的人,即使在校园里偶尔遇到你,也不敢找别人打听,更不敢接近你。只听说你在1班,他们都称呼你校草或者少爷。”
“幸运的是,新年晚会上,我知道了你的名字。”孙丞溪讲到此处,五官飞扬,隐在黑暗笑得璀璨。
“高二下学期,我听见你在琴室发泄,便走了进去。躲在你后面,跟你聊天。我听你吐槽很讨厌姓肖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