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玉站在电梯门外愣了好几秒,直到电梯数字开始往上走了,他才松了口气,着实被夏天泽突如其来的抽风吓了一跳,但他尝试理解了一番,觉得可能他对自己是类似于狂热粉丝对偶像的那种情感吧,虽然他话说的十分霸道,但是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也不用太在意。
沈冰玉出门叫了辆车,师傅问他去哪,他在回家和不回家之间犹豫了一秒钟,然后说了去雀跃场。
上次去雀跃场喝多了没仔细看,他还挺好奇左烽平时工作时是什么样的,切果盘除外。还有是他想着俩人这么多天没见了,又冷落了人家一下午,给他补个惊喜。
看了眼手机,电量还充足,他便接着戴上蓝牙听起了下午工作室做完的编曲。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师傅把车开到了雀跃场附近,问他:“哎小伙子,在哪下啊?”
“您看哪方便停车在哪下。”沈冰玉摘下耳机回道。
“好嘞,那我就在这停了。”师傅把车靠路边停了,二维码往后一伸让他付了款。
沈冰玉到了水晶宫,大冷天的还有两个穿深v衬衫的男模敬业地站在门口笑脸相迎,他本就是这的,被人恭敬地领了进去。
一进门暖气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仿佛与外面北风呼啸的地方是两个世界,一楼是个喝酒蹦迪的大厅,音浪一阵一阵地袭来,他踩上台阶感觉地面都在震动。
抛去上一次和杨盛他们直接上了三楼,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来过这了,不过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因为开了暖气还铺了地暖,穿外套就有些热了,沈冰玉把外套脱了挂在臂弯里,这里一进门有点让人分不清四季,穿短袖短裤短裙的有,穿毛衣长裤的也有。
他刚找了个吧台坐下,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大卡座那边炸了几束礼花,随后穿着深v包臀裙的女郎起身举着香槟开始绕场。
在一片嘈杂刺耳的打碟声中他隐约听清了什么全场消费由谁谁谁买单,然后也不管离得近离得远的人都开始欢呼尖叫,叫声此起彼伏。
那一桌中间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孩,桌子上放着个三层的大蛋糕,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呼朋唤友来过了个生日。
她被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挺开心地笑着招呼大家分蛋糕,然后沈冰玉就恰好在一众“星”里找到了他最眼熟的那个,其实想找到左烽并不难,因为他耀眼得有点突出,其他星一下子都成了他的陪衬。
看来左烽跟他说的晚上有点忙就是忙这茬了。
左烽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他正坐在那女生身边陪她说话,那一桌的其他男男女女开始玩骰子喝酒,那女生拿出手机来跟他拍照,左烽挺配合地被她摆弄,拍了几张姿势亲密的照片,一直都微笑着。
沈冰玉咋舌,少爷见过很多人,有油嘴滑舌像只八哥的,有精明狡猾像只狐狸的,有野心勃勃像只饿狼的,但很少有人让他觉得这么……难以形容,他看人的眼神很空,嘴角的弧度永远那么恰到好处,笑意永远不达眼底,往好了说叫不卑不亢,往坏了说叫目中无人。
这就是他觉得左烽身上最割裂的地方,他在这种地方工作,按分按秒的捞钱,你出多少钱他陪你多长时间,但就是有种看得见抓不着的感觉。
越是抓不着,少爷就越心痒,越想抓。
“沈哥!”
一道甜丝丝的声音传来,沈冰玉扭头一看,身边坐了个男生,正端着酒看着他笑。
“小田啊,好久不见。”沈冰玉笑着点点头。
小田嘴一撅闷闷不乐道:“沈哥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这段时间有点忙,沈哥请你喝酒。”沈冰玉说,抬手让服务员上了两杯他常点的特调。
“好哎!沈哥对我最好了!”小田美滋滋地把杯里的酒喝光,眨巴着又亮又圆的眼睛等着沈冰玉点的特调。
沈冰玉无声笑笑。小田叫田宇池,但是这里的人一般都会叫他另一个绰号“奶糖”,因为他长的甜,声音甜,嘴也甜,二十出头的年纪,没什么心眼,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吃喝喝,身上总比别人多二两肉,像只圆滚滚的白兔子。
沈冰玉以前来这里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傻甜傻甜的男生,会稍微照顾他一些。
沈冰玉看着他,发现他穿了一件杏色的针织外套,里面套了一件白衬衫,看上去就像日剧里的某款校服,整个人都像回到了十八岁,青春洋溢的,跟其他穿着各式各样西装的男模不一样。
他笑着问道:“你怎么不穿工作服呢?”
小田摆摆手说:“哎呀你不知道,最近有个很大方的老板包了我一个月,我这一个月只陪他就行了,自然是他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呗。”
沈冰玉上下打量他一眼,虽说客人包月包年的都有,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他有点不放心,担心这小傻子被什么老变态盯上了,试探问道:“他人怎么样?”
“非常好!对我非常好!天天给我买小蛋糕。”小田立即竖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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