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立即围了上来,伴随着令人胆寒的咀嚼声。
大量的血液喷涌而出,周围的河岸,旁边的血河,颜色更红了。
姜贝莱捂着嘴巴,止不住爆发出一阵阵呕吐感。叶无双和孟若华两人的脸色也非常糟糕。绝望的气氛瞬间蔓延到上方囚徒的心头。下方的柳芳倌和孟若婡早就吓得昏过去了。
姜贝莱已经不敢再看下方,只敢捂住耳朵,闭上眼睛,缩在笼子里浑身颤抖,心里尖叫:长青你快来啊,这根本不是武侠文,这是恐怖啊!
就这样,一个个可怜的牺牲品,被从空中的笼子里放下,葬身在这诡异的献祭仪式中,葬身在悬崖下那些野兽的利齿下。
献祭的目标本来就不多,没几个就轮到了黑鸦堂主重点关照的叶无双。姜贝莱目送叶无双所在的牢笼缓缓下降,十分同情这个刚刚认识的年轻女孩儿。随即又想到,自己恐怕也死期不远了,还不如对方呢,对方好歹还有爱人送一程,不由得悲从心来。
三角眼对献祭女人没什么兴趣,趁别人准备新祭品时在一旁偷懒,百无聊赖地在悬崖下四处张望。
突然,有个奇怪的脂人映入她的眼帘:那是一个浑身赤色的脂人,正沿着血河,在悬崖下飞速向祭台这边跑来。身上的红色好像是血迹,一路染出一条的血径。
“唉?罗姨。你说……脂人也会两只脚跑步吗?”
“你这婆娘又开小差了?别整天瞎想!真是,当初就不该把你从老家带出来……”罗姨头也不回地数落起来。
“我没瞎想!你瞧那不是……”三角眼愣住了,只见那身影已跑到近处,哪是什么脂人,分明是个人!
然而还没等她说完话,骤然地动山摇!在场的人被晃倒一片。
祭台上,好几个教徒本来正准备将叶无双绑到立柱上,也因为无法保持平衡乱作一团。
叶无双趁机挣脱束缚,一拳锤开挡在面前的教徒,抢了一把刀,冲向黑鸦堂主。
而主祭现在根本顾不上叶无双,只挣扎着向悬崖爬去。比起跑一个祭品,她更担心这巨大的变故会不会导致更可怕的问题。
更可怕的问题果然出现了。
有教徒对着悬崖下大喊:“你们看!结界好像不管用了!”
只见刚刚还被阻挡在悬崖下的脂人们,突然就能继续向上攀爬了。
就这一会儿,已经有好几只快爬到崖顶了。
主祭只得大喊:“快拿武器!不能让脂人上来。”同时赶忙修复结界。
可惜,教徒们根本不听命令,直接慌了神,撒腿就跑。
这些人天天看着脂人啃食祭品,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成为牺牲品。
“怎么回事?!”远处的黑鸦堂主刚被手下从地上扶起来,破口大骂。就看大批负责献祭的教徒迎面跑来,后面还跟着提刀赶来的叶无双。
她想找主祭质问,抬头就看到,远处的祭台上,主祭被几只窜上悬崖的脂人将扑倒,一口咬断脖颈。
这下黑鸦也意识到不妙了,丝滑地转身成为逃跑大军的头阵,后面还跟上了她的一众手下,把之前心心念念的美人直接抛在脑后。
叶无双没有去继续追黑鸦,而是先找到了之前被吓晕又被丢在一边的孟若婡和柳芳倌两人:“芳倌!若婡!快醒醒!”
将两人唤醒后,叶无双一把将柳芳倌抱起,对孟若婡喊:“快往洞口跑!”
话音刚落,前方的洞口机关被触发,但终究是晚了,石门飞速落下。
有没赶上的教徒大力捶门让外面的同伴们开门,甚至有倒霉的,被下落的巨大的石门直接压成肉饼。
“啊!!!快放我下去!哥哥!”孟若华无助的在笼子里嘶吼,却帮不上什么忙。
孟若婡看向上方:至少妹妹还想着自己,如果自己死了,远方的家人们也会伤心吧。不幸中的万幸,妹妹此时被锁在笼子里,还尚有一线生机。
而同样被锁在笼子里的姜贝莱,此时却顾不得想自己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她正死死盯着正下方:一个看不清面容的血人,爬上悬崖。
攀上悬崖的脂人越来越多。先爬上来了,正在忙着啃食靠近悬崖的那些倒霉鬼,后爬上来的,也不想委屈自己,争先恐后地向幸存者们奔来。
叶无双只得带着柳芳倌和孟若婡跑到角落,背靠山体,打算殊死一搏。
孟若婡惊恐地看着向自己冲来的怪物,身旁传来柳芳倌的哭声,还有叶无双颤抖的安慰声:“芳倌,别……别怕,有我在。黄泉路上我们一起,不会孤单的。”
是啊,人家是一对有情人,共同赴死,至少也成就了一段佳话。自己算什么呢……死到临头都这么多余……
他咽下心头的苦涩,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到来。
预想的痛苦和死亡并没有降临,反而传来了那些怪物痛苦的嘶吼声。
孟若婡疑惑地睁开眼睛。
眼前,一个高大的血人挡在他们身前,周围是一片脂人的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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