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礼品送给林若贤,这是他早就备下的礼物,送给长辈和小孩都合时宜,只是他没想到还有林若贤这个哥哥。
但这番相识之后,他心想,至少也是见过她其中一个家人了,他或许更有两分底气了。
林若贤目送他离开,那辆火焰红超跑逐渐淡出了视线。
他嘴角的笑忽然消失,瞳孔里那盏忽闪忽灭的车尾灯愈来愈小,逐渐变成一个细微的小光影。
院门前的仿古灯笼将他的脸庞照得一半明亮,一半晦暗。
京城俞家。
北城行二的俞西亭。
一阵风铃声响起,轻灵簌簌如空山溪水流,瓦砾白贝泠泠碰撞,周围安静的环境让这风铃声更加悦耳。
从苍山吹来的风带着无尽绵柔,竹门响动,门口的风铃连绵不绝。
“筱筱,又在画山啊。”
门口的阿嫲背着竹篓,头上的银饰摇晃,yan光下一闪一闪。
颜筱住在她家,阿嫲家二楼的房间是放租给一些来大理旅居的客人。
她儿子nv儿在外省工作生活,就给老家盖了新房子。阿嫲每日都jg心打理,她放出去的房源非常抢手,入住率很高。
颜筱回道:“阿嫲回来啦。”
“我去集市的路上看到了这束花,鲜红靓丽咧,我放在你画台上。”
“谢谢阿嫲。”
院子里有一片很大的空地,一个月牙形的花草地上种出了月季、芍药和白玫瑰,最后面的紫藤萝往下垂,落在藤蔓缠绕成的红木秋千上方。
画布上的苍山灰白朦胧,与天相接,近看磅礴,远观风雅。
但颜筱总觉得差点什么。
是颜se太暗了?
还是山的形态没画好?
她画了好几天的苍山,都没有满意的一幅。
风铃声又响,这次声音大了许多。
齐秉文背着一个更大的竹篓,里面满是金h的冰甜橙,是他跟妙花阿嫲上山摘的。
他嘴甜,会说话会做事,经常帮白族nn的忙,哄得阿嫲把他的房租减了半。
今天一身白族阿哥的装扮,民族风无袖黑红上衣极其周正,他肤se本来就深,如今来了这里,又加深了一个度,显得手臂肌r0u都魁梧了起来。
徐老师让他们来滇南写生,他倒是整日去g其他事情,白天跟着阿嫲赶集摘花,晚上跟着这个村里的兄弟姐妹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他融入得像个本地人了。
“刚摘的橙子,甜得很,尝尝。”
齐秉文递给了她一个。
颜筱转头去看他,没接橙子,道:“你都不用画画的吗?”
齐秉文见她不接,便自己剥了起来,然后塞进嘴里,橙子水清甜可口,他囫囵说着:“你说这个啊,云南我来过很多次了,闭着眼都能画出来。”
“本来这次我是不想再来了的,但徐老师说你是第一次来,我就答应了。”
颜筱的手一顿,敢情他的意思还是徐老师要他来带她的?
她沉默着,然后转身继续拿起画笔。
“你这个轮廓太清晰了,应该要边g边皴,皴下不皴上,皴暗不皴明。”
齐秉文吃着橙子,对着她的画咕哝咕哝说道。
颜筱皱眉,站在画布前没动。
齐秉文微微探头,看到她紧绷的神情,哈哈笑了两声:“说你还不乐意了。”
“行啦,我教你画苍山。”
他说着,正要握着颜筱的手,往这原来的画布上修改。
颜筱一惊,连忙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不就画个画么,你还看过我0t我都没说啥呢。”
齐秉文嘴里含着橙子瓣,又重新拿了新的画笔和画布,他调se的动作很轻松熟稔,随意地就g勒出了山的形状和yyan面,栩栩如生。
他是天赋型的。
颜筱惊叹他的功底,他跟了徐老师多年,确实不是她这种半吊子能b的。
“远山眉黛横,媚柳开青眼。”他用较细的狼毫在画布的一处角落用行楷字t写了这句诗,而后问她:“听过这句诗吗?”
“没有。”
她的语文成绩平平,又只在国内读了初中,对于诗词方面的造诣不高。
齐秉文笑道:“那我换一句。”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他握着狼毫晃了一圈,“yu问行人去那边?”
这句话念完,狼毫尖指向颜筱。
“眉眼盈盈处。”
他对着她说道。与此同时,他手一伸,掌心里是剥了皮的冰甜橙,se泽鲜亮。
颜筱听后不为所动,但好在收下了这橙子。
如果光看外表,许多人应该会以为他是t育生,但他的思想是浪漫且富有艺术的,粗中有细。
画台上的手机亮了两下,颜筱划开屏幕一看,是俞西亭的消息,他问她是不是来云南了。
这两天没
第一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