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村不过几年,除了周宁,他们都不是土生土长的周家村人,居然就能得到大家的如此对待,谢景行看着黑鸭鸭的人群,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部表情,但他猜大家肯定都是满脸不舍。
谢景行只觉一股股暖流流过心间,“大家快回去吧,太阳出来了,大家还得忙活地头的活呢。”
“景行,祝你此去前程似锦。”方安康一改往日的腼腆,第一个大声喊道。
“景行,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华子也不甘落后,这几个词还都是方安康教他的。
景行……
景行……
宁哥儿……
定安兄弟……
有人开了头,接着一连串的关心祝福便接二连三响起。
边上周宁已经落下泪来,感动地看着大家,挥手朝大家说:“再见,我们以后会回来的。”
谢景行也觉得有些哽咽,稳了稳情绪,冲大家挥了挥手。
就是谢定安平时那般冷静的汉子,也面目柔和地目送村口的村民身影逐渐远去。
双胞胎在嘈杂的人声中哼唧了几声,很快又沉沉睡去,谢景行三人却很是平复了一番心情。
短短几载,比起他们待了那么多年的丰里村,周家村才像是他们的根。
落叶归根,总有一日他们会回来。
一路无言,辰时初,一行人到了中兴县码头。
时间还算早,可码头上已是人来人往,揽客的、运货的,人声嘈杂。
双胞胎被周围的人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了身。
两人都没有起床气,一觉醒过来看着家里人都在自己身边,都露出笑容,挨个喊:“阿爹,阿父,哥哥。”
周宁已经收拾好心情,温声问:“醒了,饿了吗?”
双胞胎软软地回答:“饿。”
谢定安已经拿过水壶,开始给双胞胎兑羊奶粉,双胞胎是早产儿,就算已经快两岁,每天仍是奶粉不断,只不过还会吃专门为他们准备的饭菜。
这里没有他能帮上忙的,谢景行跟着周忠义去了码头上不远的一处小楼。
周忠义和石天生曾在县城做过活,对县城码头都有一些了解。
三人路过拥挤的人群进了大门,周忠义解释道:“要乘船,必须先来这里买船票,不然可上不了船。”
石天生也说:“我听其他人说过,巳时初开船,在这之前都是能买到票的。”
不多时,三人来到一个柜台前面,柜台齐谢景行腹部上面,后面坐着一个中年汉子。
听到了他们过来的动静,那汉子头也不抬的说:“到通州府的船票,底舱三百文一人,大人小孩同价,二层小间客舱三两银子,大间客舱五两银子,顶楼客舱二十两银子。”
他又翻了翻面前的船票,说:“顶楼客舱已经卖完,你看要哪种?”
周忠义和石天生同时倒抽一口气,这么贵!
若是在中兴县找一座牛车或马车跑一趟通州府,顶天了五百文左右,而谢景行一家五口人,就是买底舱船票,也得要一两五钱银子。
谢景行是不可能买底层船票的,问:“一家五口加行李,适合买小间客舱还是大间客舱?”
他们有行李,还有两个孩子,底层船舱太不安全。
卖票的汉子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扯出个笑容说:“最好还是买大间客舱,小间客舱只能供一两人活动,大间客舱的话,五人勉强能活动的开。”
谢景行从怀里掏出银子来,直接买了一间二层大客舱船票。
五两银子就这么出去了,就算周忠义和石天生现在家里不差钱,难免也肉疼一阵。
三人回到码头上,周宁和谢定安已经下了车,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正朝他们看来。
双胞胎一人抱着一个水壶,正“吨吨吨”喝着泡好的羊奶粉,发现哥哥过来了,都将水壶朝向谢景行,说:“哥哥喝。”
谢景行挨个摸头,示意他们自己喝,又将船票递给谢定安和周宁,“买了大间客舱的船票。”
二人点头,谢景行不是普通的十三岁孩子,对他的决定,二人都很信任。
码头上停着好几艘大船,但不少都是有主的商船,安平省水运发达,不少客商都是走水路运货。
中间靠右的那艘船就是每日往返中兴县和通州府的客运船,一共三层高,谢景行目测,估摸着这艘船大概有十来丈长,六七丈高,四五丈宽,放到现代也算得上是一艘大的客轮,看来大炎朝的造船技术不错。
一块半丈宽的厚板子从码头的地面直通向甲板,让周宁看着双胞胎,谢定安带着其他几个人开始将行李往船上搬,他们买到的客舱就在二楼靠楼梯的第三间,离得近,几趟就把行李搬完了。
最后接了周宁和双胞胎上船,一家五口人站在甲板上,同周忠义和石天生告别。
等周忠义和石天生驾驶着马车的身影逐渐远去,谢景行几人才回到了自己的客舱里,客舱里摆有一张小床,边上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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