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专注地看温宁安喝粥。
温宁安披着头发,夹在耳后,一低头便垂下几缕。实在影响就餐体验,她不抱期望地向秦昭序求助,“你家有头绳或夹子吗?”
“没有,下次给你准备。”
温宁安不语,埋头喝粥,心中有个声音叫嚣:撩拨话术张口就来,花花公子!
秦昭序食指松弛地扣两下台面,无奈又好笑地望着温宁安,“你又在想什么?不要过度脑补分析我的话,我就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温宁安舀起一块鱼片,“没想什么。”
“是吗?我还以为你心里在骂我。”
温宁安噎了一下,岔开话题,“你平时一个人住?”
“嗯,我不喜欢家里有别人。”秦昭序说,“保洁和园丁白天上门,管家每周采购两次。”
温宁安原以为秦昭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没想到厨艺水平相当不错,她喝完了一整碗。
“我能借用盥洗室吗?”温宁安的生活习惯,吃完饭必漱口,否则浑身难受。
“前走左拐。”秦昭序下巴微扬。
温宁安处理完,回客厅,秦昭序正背对她,躬身将锅碗筷勺放入洗碗机。青筋微显的小臂,长裤包裹的腰腿线条,勾勒出一副极有吸引力的身材。
如此居家温馨的场景,叫温宁安一时有些恍惚。
秦昭序注意到身后走神的温宁安,问想不想参观别墅,她点点头,莫名乖巧。
别墅内饰大同小异,参观独居男性的住所,多少有些冒犯,因此温宁安提议,去别墅外边逛一逛。
“竟然还有个网球场?”
别墅后院,绿地和球网跳入眼帘,还有一台炭素黑手推车造型的网球发球机。
温宁安走累了,坐在长条椅休息,对着球场感叹:“怪不得你技术那么好。”
“你也不赖。”秦昭序立在她面前,隔大衣衣袖,小心珍重地托起当日受伤的手腕,“还疼吗?”
明明在谈论手腕,却都不看手腕,浓稠夜色里,秦昭序与温宁安不甘落下风般彼此对视。
温宁安率先打破僵持。她一歪头,天真无邪,又带点懵懂不自知的魅惑,“如果说疼,好像在暗示你来安慰我。”
秦昭序笑笑,煞有其事道:“想要我的安慰,大可以明示,难道我会不给?”
“也许呢。”温宁安收回手腕,放在身体两侧,垂下头,脚尖来回蹭石板路面。
氛围很好,适合花前月下亲昵暧昧,可是与秦昭序纠缠的代价太大,温宁安本能想躲避。
“秦昭序,我们聊聊吧。”
秦昭序似有所感,俯身捧起她的脸,“进屋聊?”
“不要,就在这里说。”温宁安在他暖热的掌心里摇头,眼神清澈,不带任何伪装,“你肯定能看出来,我是对你有一点好感,否则你也不会有恃无恐地来和我牵手。”
“温宁安”
“等一下,听我说完。”被他打乱一瞬思绪,在脑海稍作整理,温宁安继续道,“你说过,以后会和陈家孙女订婚结婚,可对我的那些举动算什么意思呢?只是想上床吗?还是在寻找告别单身前最后的刺激?”
秦昭序:
告别单身前最后的刺激,她哪里学会这些乱七八糟玩意儿?
温宁安依照自己的逻辑分析,通篇大论,论证两人的关系应当及时喊停,并且越想越困惑,问:“秦昭序,你对每一个想上床对象,都那么有耐心?”
秦昭序唇角平直,恢复成不好亲近的秦总模样。庭院太安静了,围墙树影幽幽,清淡月光像一层白霜,铺在网球场草地。
半晌,秦昭序开口问:“说完没有。”
“没有,”温宁安实话实说,“但你的表情,让我不太敢继续。”
秦昭序忽然笑了,“温宁安,你才应该是有恃无恐的那个人。如果只想上床,我有的是办法达成目的,但不巧,我还有点喜欢你,想让你心甘情愿陪我一段时间。”
“所谓心甘情愿”秦昭序眼眸向下,锁住温宁安的唇瓣,身体凑近到能分享彼此呼吸的距离,他说,“我现在要吻你,如果你推开,我会立即停下。如果你不推开,那就是,心甘情愿。”
说完,不给她太多反应时间,亲上她的柔软唇瓣,带着些许薄怒。
秦昭序的吻来势汹汹,令人头脑发昏失去理智,温宁安招架不住,身体不断向后仰。
秦昭序察觉,手摁住她后脑勺,逼她更深入地接吻。
唇舌交缠的水声,无端溢满欲色,温宁安故意在秦昭序最沉浸难忍的时刻,手臂攀上他肩膀,轻轻一推,示意喊停。
下一秒,秦昭序舌头离开她口腔。
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意犹未尽,因欲求不满而沙哑的喘息声,干涩粗粝,周围空气升腾脸红心跳的热度。
“温宁安,这种时候叫停,是在考验我?”秦昭序说话间,热气喷在温宁安细白脖颈,“那我合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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