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珠儿是他妹妹,大名叫什么不知道,村里人都叫她珠儿。这姑娘晏辞见过几面,不过没怎么说过话。
晏辞看着那些猪,问道:“你怎么不把猪圈建大一点。”
“不能太大,太大猪长不肥。”苏青木把猪食倒在食槽里,群猪蜂拥而上,互相挤来挤去,长长的鼻子在食槽里拱来拱去。
光把猪食填满就要花费小半天时间,苏青木最后才给一只老母猪喂食,他说这头猪叫“大花”,是他这群猪里最能生的。
晏辞看着一头长度跟小牛差不多大的猪,硕大的肚子垂的几乎碰到地面,让他产生一种会肚子把脊柱压断的错觉。
“这是今年第二胎,马上要生了。”苏青木道,然后拍了拍手,对着老母猪亲切吆喝道,“过来大花。”
老母猪闻声,立马“吭哧吭哧”地上前。
晏辞将手里木桶中的猪食尽数倒进食槽,大花把头埋在食槽里,耳朵兴奋地扑扇着,卷曲的尾巴一摇一晃。
晏辞探头看着那猪进食的样子,心里竟意外获得一丝满足感。
苏青木点了点头:“我觉得你还挺适合喂猪的。”
满足感顿时烟消云散。
“我之前让你打听的事打听了没有?”晏辞这些天总能遇到一些村民,看到他之后就开始窃窃私语,然后带着八卦的眼神打量他。
隐约还有古怪的字眼传来。
晏辞也不知道自己又干了什么,又被人传了什么闲话。
上次把稻苗当野草铲了的事到现在还在别人口中流传,他的这具身体就像自带话题一般,从头到尾都能成为别人饭后谈资。
“哦,我之前让珠儿打听过了,她在村里人缘好。”苏青木手一挥。“不过那些长舌妇说的话,你放在心上干吗?”
说了什么话?晏辞迷茫地想。
苏青木没吭声,临走时却叫住他,还从屋里拿出一瓶酒,塞给晏辞:“拿着这个。”
他挤眉弄眼,用一种你懂的语气道:“对身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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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顾笙脱下外衫,把脱下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枕头旁。
他今天终于又羞又臊地跟应怜打听到了,要想生孩子,不能只单纯地睡觉,要脱-光了睡才行。
虽然不知道具体操作,但顾笙还是咬着牙,打定主意准备试一试。
他只穿了一件粗麻里衣,衣服质量本身就差,几乎能看见里面若隐若现的皮肤。
他害羞地跪在床上,心里忐忑地等着夫君回来,他还是害怕夫君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休了自己,所以他一定要快点怀上夫君的孩子。
等了许久,桌上的烛油灯已经快见底,晏辞却迟迟没来。
顾笙披上外衣下了床,他推开屋门,发现院子里没有晏辞的身影。
院子里没有,香房里没有,哪都没有。
他有些心慌,推开院门,却发现月光之下,不远处的田埂上坐着一个人。
晏辞其实最近心情不是很好。
连着几天没有收入,一直靠着顾笙织布来养活他们两个,还总有人在他背后指指点点。
他以前一直过的顺风顺水的日子,所以现在难免产生一种无法控制的挫败感。
他现在非常想点一支烟,可惜没有,想喝酒,只有苏青木塞给他的那瓶。
晏辞盯着那酒许久,没有标签。
他拔出盖子,习惯性地去闻味道,结果浓重的草药伴随着刺鼻的酒味传来,差点没把他呛死。
好劣质的酒。
他心想。
不过毕竟是酒。
他仰头灌了一口。
浓烈的酒顺着食道一路滑入胃部,形成一团灼热的火,把他呛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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