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漫天烟火中,仰头吻上晏辞的唇。
“新年快乐,夫君。”
爆竹声响彻白檀镇上空,持续了许久,一直等到声音渐熄,众人方才在互相恭祝道贺声中都回了房,晏府院子里只剩下堆在雪里的成堆爆竹皮和空气里弥漫的淡淡硝烟的味道。
晏辞却没有回屋,他去了书房。
他点上蜡烛,拿出纸笔。
虽然他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但在这个逐渐安静的晚上,他觉得自己应该写下点什么,于是便将自己的符成二十八年记录了下来。
符成二十九年是在爆竹声里开始的。
而白檀镇,在远方庙宇子时悠远的钟声响起,一直到东方既白前,逐渐归于平静。
第140章
刚刚跨入新岁的人们,总是对新的一年翘首以盼的。
初一一大早,晏辞就去给晏昌拜年,之后在晏府门口燃了一大串爆竹,白日里有不少人上府上来拜年,晏辞一一招待了。
接下来初二到初四几天便是祭祀各路神佛的日子。
等到空下来,晏辞就拉着顾笙出门去庙里参拜,顺便逛庙会,跟镇上穿着新衣服的人们嘻嘻哈哈混在一起,欢声笑语一直没有停下来,每每都是晨起出门,黄昏才归。
镇上热闹欢乐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临近初五的时候。
按照风俗,镇上的居民过了初五,都纷纷开始着手初六开工的事。
晏辞提前一天去铺子里巡视,等到晚上才回到府上。
这几日他陪顾笙在府里,并且每每等到半夜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时,再和他做些爱做的事。
夫君能在府里陪着自己,顾笙很开心。
但是让他崩溃的是,这几日他人前彬彬有礼的夫君到了晚上看起来像个变态。
拉了帘子,熄了烛火。
晏辞兴致勃勃,低头看着躺在床上双手掩面的哥儿,一字一句地教他:
“你就说:‘好哥哥,求求你了~’”
顾笙憋红了脸,被他折磨哭了,宁可杀了他也说不出这种话:
“呜呜,你太过分了,呜呜呜”
“不说这个也行。”晏辞表示可以妥协,“那你说点儿我爱听的。”
顾笙艰难地坐起身,非常有骨气地想推开他:
“呜呜,我不要,你走开”
但是晏辞纹丝不动,还强硬地按着他的腿。
于是顾笙又双手捂着面倒了回去,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次数多了,他就逐渐有点习惯了夫君这种转变。刚开始还很羞赧,不过晏辞很识相的每次过后都耐心地帮他揉腰,再耐心地哄一顿,他也就不那么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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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过后,镇上的铺子便陆陆续续都已经开门了。
镇子的街道巷口还残留着新年里的爆竹皮,在风里洒向各个角落。
等到新年的气息快到尾声时,人们迎来了正月十五。
苏青木是在镇上过了正月十五才走的。
他到底还是决定南下去容州投奔他舅舅,并且将铺子留给苏白术和杨安照顾,杨安也顺便在店旁边买了个带院子的小房子,准备以后留在镇上方便打理铺子。
苏青木离开的头一天晚上,拉着晏辞和苏白术杨安最后去了一次陈记正店,坐的还是他们第一次在陈记吃饭时的厢房,叫的也是第一次吃的全羊宴。
那晚所有人都喝醉了,苏青木拉着他和另外两人说着未来的梦想。
“说好了,如果你们以后谁发达了,不许忘记今天的话。”
杨安烂醉如泥,趴在桌面上喃喃道:“东家,我没有什么梦想啊,我要在镇上娶媳妇,生一堆娃娃,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就让我儿子认你做干爹”
苏白术是这里唯一没有喝醉的,她眯着眼睛看着半开窗户外面的镇子,目光清晰:“我要开一家全燕朝最大的酒楼,总有一天。”
晏辞没有说话,因为他酒量最差,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了。
隔天,他们几人一起去渡口送苏青木。
正月里的冬寒虽未消,藏香江的江面却是碧波如镜,映着头上万里长空。
过了十五之后,藏香江津渡口岸重新恢复了往日人头攒动的情景。
岸边站满了带着行囊背着包袱的人,有的形单影只,有的成群,有的怅然若失,有的泣不成声。
皆是即将离乡的商贾、游子、旅人。
河岸边原本种着的几棵垂柳,因为人们“折柳相送”互道思念,柳条被折的次数太多已经秃了。
于是如今岸边一到开船的时日,就有三三两两拿着筐的小童,筐里装着从不知何地折的还没吐芽的柳条,在人群中穿梭叫卖,遇到哭的厉害的就上前递一枝。
藏香江津渡口,停靠着各种不同规模的船只。
不少船只已经驶离岸边,有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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