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绑了不要紧。”
“但是不能被人绑了拿去勒索他。”
“?”
秦子观,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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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晏辞就扮演一个路过进货的外地商人,领着璇玑穿梭在胥州的大小香铺。
阿三人比较务实,致力于干各种寻常人干不了的重活,在身旁一站十分有安全感,而且好养活,唯一的要求是给的钱够他吃饭就行,缺点就是过于醒目,只好在偏僻没人的地方看车。
至于璇玑,和琳琅是一对双生子。
这少年自从被秦子观塞给他后,一天不会与他主动说话,只有晏辞问他的时候,才会点头摇头,必要的时候才会回答,其他时间就沉默地跟着他,像一个高冷且无情的大佬。
他们这几天的确打听到不少消息。
胥州城虽繁荣,但是常驻人口数量是流动人口的二分之一,由于交通便利,往来旅客很多,但是城里的非富即贵的富户大部分集中在南康坊。
南康坊附近的所有店面的装潢成一副普通人不敢进的样子,不少店面规模很大的香铺,堂而皇之地将官府禁卖的香品的名字,公然写在幌子上售卖。
晏辞看着那些嚣张的店面啧啧称奇,这一看就是香铺老板上面有人啊。
那些铺子里卖的香从原料到包装皆是价值不菲,没有什么参考的意义,倒是那日花楼之行后,让晏辞有了一个主意。
“你看这是什么?”
晏辞去店里的时候,店里很空,陈长安正在跟几个伙计交代事情,因为来这边的人都是买药材的,所以他们这些店如同摆设。
陈长安闻声抬头,先是看了一眼晏辞,又看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面无表情的陌生少年,最后才去看他手里的一袋香粉。
陈长安用指腹捻起一丝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是婴香?”
他抬起头狐疑道:“少东家拿这香来做什么?”
晏辞跟他把昨天自己在花楼里的所见所闻说了一遍:“我已经打探过那里的方位了,那花街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两条街的距离。如果我们能做出这种香来卖给花楼,肯定能把铺子救活。”
“”
陈长安盯着他手里的香粉许久,抬头问:“倒也并非不是个办法,只不过那些青楼暖阁不是普通人去的地方,而且这香太为贵重,就算我们能做出来,少东家又怎么会保证他们会收?而且——”
“——少东家去花楼了?”
“”
“我听说那条街上最高的那个楼,只进门就要交二百两银子。”
“这是重点吗?”
陈长安干咳一声:“不是。”
晏辞睨了他一眼,不理会他脸上可疑的淡色:“与其这样坐着等死,不如试一把。”
陈长安犹豫着问道:“少东家想卖婴香?”要知道婴香这种香只能卖给有钱的客人,寻常人谁会在家点这种香品
“不是。”晏辞把掏出来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就这种味道香甜的,带点花香,或者甜香的香品,在花街上最受欢迎。”
陈长安哑然地看着盒子里的香粉,捻起一丝放到鼻下,竟然是他从没闻过的香品,抬头只听晏辞斩钉截铁道:“从此以后,我们就卖帐中香。”
陈长安手一抖,指尖上的香粉簌簌而落,他看着晏辞严肃的神色,不像在开玩笑,酝酿着言辞道:“可是少东家,这帐中香老东家一向是看不上的。”
“不仅是老东家,而且那些有名望的店里大都是和沉芳堂一样,卖的是衙香和印香,极少有卖帐中香的,若是被老东家知道”
“当然不能告诉他。”晏辞收起盒子,“我问你,你说这人一天花在什么事上的时间最多?”
陈长安叹了口气,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睡觉。”
晏辞点了点头:“我已经打探过了,那些铺子里卖的都是计时用的印香,要不就是配香和焚香,只有日常香品的店里才有帐中香,不过那些帐中香我试了,太过平庸。”
陈长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明明人们睡觉的时间才是最长的,这么重要的时间难道不需要一款好香吗?”
晏辞摆弄着手里的盒子,看着陈长安:“你说,如果我们能把一款最独特的帐中香当成品牌卖出去,卖给花楼也好,卖给百姓也好,是不是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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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拿来小凳子踩上去看着货架上的香品。
店里的伙计都不认得他,也没有人上前与他说话,他就带着惜容一起将货架上的香品整理好。
这间铺子的规模虽然比白檀镇上的大许多,但是门面装点上却没有白檀镇那般充实,何况白檀镇的铺子有晏老爷坐镇,又有固定的老香客,所以把门面装点的古典幽致一些,是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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