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个本宫想起来了,父皇还说本宫身上的香味很特别。”
说到此处,萧元英笑了起来:“实话跟你说吧,父皇闻过的香有千百种,能这般夸你一句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你要知道感恩才行。”
晏辞咳了一声:“这些都是臣的职责所在。”
萧元英倒也不在意他的神情,她侧了侧头,唤来一直跟着她的侍女:“东西拿过来。”
那侍女闻言立刻毕恭毕敬地将一个小盒子用双手递到晏辞面前。
晏辞:“这是?”
萧元英朝晏辞抬了抬下巴:“这个你收好。”
晏辞的目光再次落到宫女手里的匣子上,那匣子不过巴掌大小,竟是用金子打造而成,匣子四面皆雕着繁琐精致的花纹,整个匣子都透露着贵重。
晏辞伸手接过匣子打开,在打开的瞬间,他的头脑一阵恍惚。
一股闻所未闻的异香从盒子里瞬间散开,这黄金打造的匣子里面铺就着柔软的蓝色丝绸,而丝绸上面只放着一颗椭圆形状,拇指腹大小的深棕色的物体。
即使入闻过许多香料的晏辞,在此时都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他有些震惊地抬头看向萧元英,对方得意地朝他扬了扬下巴。
晏辞于是再次低头,那匣子里的物什乃是一颗大小如蝉一般的香料,上面纹路清晰,色泽均匀,外面带着一层薄薄的弧光。
晏辞小心地用指尖隔着袖子将香料拿起来仔细观摩了一阵,听到一旁的萧元英道:
“这东西进贡来以后,父皇召集了宫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香官,想知道这香料该怎么用,然后没有人见过这东西,也没有人知道该将其制成什么香,所以一直锁在匣子里放着。”
晏辞抿着唇仔细打量着这颗香料,脑子不停地搜寻着从前在古书里看到的内容,直到他灵光一现:
“这是瑞龙脑?”
他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偶然在书中看到的内容:传说只有千年之久,成了精的老龙脑树的树节上才会生出此香,而这种香的香气能达十余步之远,而用这种香料制成的香,涂抹在衣服或是器皿上,香气可持续几年不散。
这种只存在于古籍中的香料每一颗都珍贵无比,价值甚至比黄金还要贵重,从来都只存在于书里,却没想到他此刻竟是有机会亲手接触它。
萧元英见他这幅震惊神情,也凑了过来,一脸怀疑地问:“你认识这香料?”
晏辞微微蹙眉,他抿着唇仔细看着这颗香料,许久后他将其放回匣子里,将匣子重新盖上。
萧元英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直起身笑道:“本宫都说了,这东西价值连城,你既然帮了本宫,本宫自然不会亏待你。”
晏辞忽然抬起头看向萧元英:“殿下方才说没人见过这是什么东西,也没人知道该怎么用,是这样吗?”
萧元英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转移话题问起这个,想了想回答:“是啊,这东西是西域来的,的确没有人知道怎么用。”
晏辞点头,从宫女手里接过匣子,再次福身:“臣知道了,多谢殿下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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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他向萧元安告假,提前出了宫。
甫一进门,正在案前坐着的顾笙便恍然抬头,他怔怔看着提前回来的晏辞:“夫君,你回来了!”
顾笙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朝晏辞走去,然后还未到跟前,便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夫君,你身上熏了什么香吗,味道好特别”
晏辞伸出手:“闻闻。”
顾笙凑过去鼻子动了动,接着惊讶地睁大眼,晏辞也将手指放到鼻子下,白日里那异香不仅丝毫不减,反而融合了体温,香味更加温和芬芳,不过拿了那香片刻功夫,整只手隔着袖子都染上了香味,一直到现在都不散。
他从怀里将那只小匣子取出来,顾笙瞬间眼睛都睁大了,不敢置信地问道:“夫君,这是金的吗?”
晏辞打开匣子,将那颗长相奇怪,但是味道令人难忘的香料展示给顾笙看。
顾笙跟其他人一样,从没见过这般香料,一时好奇:“夫君,这是什么呀,怎么长得这么奇怪?”
晏辞取来一张干净帕子裹住手,然后小心翼翼将那香料拿起来:“从前有人出海时不小心落水,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后漂至一处与世隔绝的小岛上。”
“夜里他睡在岛上一棵树下,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他忽然听到树根下有东西顺着树干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发出悦耳的声音,一直爬到树顶,那声音才消失不见。”
“到了五更天的时候,树顶上的东西又顺着树干爬下来,于是这人便用手敲击树干,将那奇怪的东西惊走了。一直到天亮,这人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带着怎么洗也洗不掉的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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