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能通过这种手段折磨折磨温婵,为难一下温婵,才体现自己高她一筹。温婵微微蹙眉,只是苦恼如何回去,贾九是打定主意要看她出丑,然而她满脑子都是大姐的事,根本就不想跟这些无聊的世家贵女们纠缠。容真拽了拽贾卿颜的衣角,有些犹豫,低声道:“九姑娘,要不你就别为难她了,到底是王妃娘娘,三殿下还在领兵作战,咱们在这欺负人家的家眷……”实在不合适,也太没良心了。现在西京权贵能偏安一隅,还能如此纵情享乐,温家和三殿下居功至伟,哪怕所有朝臣都生了二心,可仗着人家势单力薄,爹爹丈夫都不在西京,就这样为难,到底不太好。死心眼的忠良,就算是奸臣和墙头草,也会有两分敬意,不会为难其家眷妇孺。年少时虽名头总被温婵压制,众人皆知西京温家女,美貌动京华,一说起她容真,便是相貌才情哪哪都好,可惜不如温家二娘子。她敬佩温婵,每每见了都自惭形秽,却也恨她怨她,如今温婵已为人妇,那些少女的意气之争,早就成为过去。容真的劝告,却成了火上浇油,贾九毫不客气的甩开她的手臂:“怎么,你也来为她说话?她是王妃又如何,我姐姐还是贵妃呢!容莫愁,你不会是害怕了吧?平时温婵的坏话没少跟我说,现在真到了这地步,你却说好话做好人?怎么,你这就忘了当年之仇?三殿下没选你做王妃,你不是还气哭了,说这辈子都恨温婵,还有文才子拒绝跟你和诗,此生为了温婵立誓终身不娶,你不是气急败坏,说永远不会原谅温婵?现在你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容真脸涨的通红,她是说过这些话没错,三殿下生的那样好看,性子温柔如风,当年上元灯会,三殿下射柳拔得头筹,和诗拿到了飞花令,却因为竞争对手是她容真,一个姑娘家,怕她脸上挂不住,故意让她,把飞花令中唯一的花神对牌,让给了她。这么多年,三殿下府里连个通房侍妾都没有,洁身自好至此,是多少西京贵女梦中情郎。贾卿颜能喜欢三殿下,她容真自然也芳心暗许。可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温婵与三殿下连小世子都有了,纵然曾经一颗心落在三殿下身上,也不过是姑娘家的悸动罢了,她实在没想到,贾九居然如此不忌讳,把这些姑娘家的私事直接说了出来。她这是在为难温婵吗?这是在为难她容真!“吃不吃的起云湖虾,就不劳九姑娘操心。”江怀因赶来,正看见眼前这一幕,以贾卿颜为首的一群世家女,把温婵围住,温婵身后,还有几个丫鬟把桥堵住,她是进进不得,退退不得,头上肩上已经落了一层雪。连睫毛上都有了一层晶莹霜雪。江怀因面色立刻黑了下来,他冷着脸的时候很可怕,连在秦家讨生活,看惯婆母脸色的温家大姐温姝都怕的战战兢兢,更何况是这么几个年轻的世家女。他并非一个人,身边还跟着两个女侍,一个女侍上前行礼,给温婵打理肩上头上的雪,披上毛皮大氅,另一个则恭恭敬敬打着油纸伞。贾卿颜不悦,若说贾升是这西京一霸,身为他同母妹的贾卿颜也不遑多让,一直是权贵贵女圈的中心,人人巴结的对象。冒出来的这个男人,面生的很,大量片刻,根本也不是什么有权有势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再说他们贾家,连皇室子弟都不放在眼里,还会怕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你又是什么人?不想死的别来管闲事!”正欲发脾气,对上江怀因那双仿佛根本没有人气的双眼,贾卿颜下意识打了个哆嗦,后退一步。“你……你是谁?”她使了眼色,后面跟着她的狗腿子,几个婆子女婢,便暗搓搓上前,围住江怀因和温婵。他只是瞥了贾九一眼,便再也没去看她,反而低头问温婵:“娘娘走的这样匆忙,都忘了穿大氅,娘娘要走,我护送娘娘出去。”温婵有点羞赧,却还是点点头,他再冷嘲热讽,性格古怪,也是想要帮她的,总比在这里尴尬的任由贾九欺凌的好。这两人根本就没把家卿颜当回事!她要气死了,直接挥动手臂,几个婆子和丫鬟便冲上去,要动手。所有人都没看见发生了什么,她们就飞了出去,顿时愣住,露出恐慌神色。那几个婆子,生的五大三粗,比一些瘦弱文人力气都大,是做惯粗活干惯打手的,连身都没能近得了,就被打飞了?贾卿颜惊呆,气的撸起袖子上前,居然想给江怀因一巴掌。下一刻,只听见噗通一声,竟然是跌落到溪水中,溪水并不深,却也过了人的小水,她这么直接跌入其中,浑身都湿透了,还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呛的直咳嗽。“小姐!”“九姑娘!”惊呼声此起彼伏,江怀因冷冷看着,居高临下,双眸冷得没有一丝感情。就连温婵都吓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江……江公子……”温婵只想息事宁人,而江怀因却并不想放过她。他给婢女使了个眼色,一筐活蹦乱跳的虾蟹就被直接倒在贾卿颜的头上,贾卿颜都懵了,嘴唇翕动说不出话来。而一向维护她的容真,本想要上前,却不知为何,看到了什么,面色苍白的缩到后面,像是被吓呆了,根本就没动弹。温婵更加愕然。“九姑娘想要报复,尽管来,去跟你爹打听打听我的名号,我等着。”撂下这一句话,江怀因护着温婵离去。直到出了桂园,温婵仍旧是懵的,她茫然看向江怀因,却看到他毫不在乎,满脸淡漠。温婵拽住了他的袖子:“你……你推了贾卿颜,还羞辱了她?”“一个小教训罢了!”他毫不在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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