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让袁氏又嫉妒,又害怕。他的手在那女人的脸侧缓缓滑动着,缱绻缠绵:“你们自然都比不上音音,你们有谁能比得上音音呢。”
大手滑到她的颈侧,姜行忽然顿了顿,脸色冷了下来。袁氏愣愣的,看着姜行面色大变。“来人!”他大喝一声,侍卫进了殿内,看到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小太监,顿感头大,不过是吃个饭的功夫,就钻进来两只小老鼠了。还没来得及请罪,姜行厉声吩咐:“恭妃袁氏,不敬贵妃,忤逆朕意,视宫规于无物,降为婕妤,禁足玉堂殿,无诏不得出,将她送回去,朕不想看见她!”他又看着守卫的侍卫:“玉堂殿的侍卫和你们,居然能叫她跑出来,罚俸一年,以儆效尤。”袁氏整个人都呆住:“行哥哥,您怎能这样对我?废了我的妃位,您对得起我哥哥吗?”姜行丝毫不为所动,反而冷笑:“当初纳了你,朕就明明白白对你跟你哥哥说过,朕只能视你如妹妹,过去几年你娇纵任性,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无伤大雅的事朕也就饶过你,不跟你计较,可你蹬鼻子上脸,越发不把朕,不把宫规放在眼里,朕倒是要把袁不惑叫来问问,他们袁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袁氏瞪大眼睛,张了张嘴,一直仗着姜行不愿计较,娇纵的袁雪莹此时才真正意识到,姜行是来真的。为了她能进宫,那一年行哥哥本想给哥哥封侯,可哥哥用自己的军功只求能成全她的念想,现在她竟连累的哥哥也要被问责吗?不,不可能的,现在朝廷对前朝余孽用兵,她哥哥可是要领兵作战的,这个时间,降她的位份?袁氏只是娇纵,可不是愚蠢。姜行一眼都不想看他,叫人将他拖下去,又让守门的侍卫和辛夷都到了这阴森如灵堂一样的殿内。他沉着脸:“这些日子,除了袁氏和别人,还有谁出入?”“除了那些被赐死的的太监宫女,无人出入,剩下的便是来送饭的太监,都是林内侍安排的。”姜行的脸非常阴沉,大手不住在温婵脸颊边摩挲。“陛下……”辛夷不解。姜行忽然摸到了什么,亲自从温婵的妆奁中拿出一只簪头比较尖锐的簪子,对于他为什么会对温婵的东西如此熟识,辛夷已经不想去深究了。簪头抵住她的侧脸,微微用力,就将脸颊戳破,而因为她已经死去的缘故,流出的不是鲜红的血,而是已经有些凝固粘稠的东西,散发着一点腐败的气息。“陛下,您要做什么?”辛夷大惊失色,想要阻止他,这样不让小姐下葬,已经是在亵渎她的身体,死后还要被刺伤不成。姜行神色冷漠,不知戳到了什么,辛夷惊恐的看着,他将小姐的脸皮揭了下来。“陛下!”辛夷尖叫一声,也顾不得别的,跑了过去,一眼看到温婵的脸蛋,怔住了。“这……这……”辛夷一口气没上来:“这是谁?”躺在冰棺上的那个女人,被揭开了脸皮,下面却还有一张脸,完全不是温婵,这是谁?“□□!”姜行吐出一句话,神色越发阴冷。“小姐的身体被换了?”不,昭阳宫根本没人出入,到底是谁把小姐的尸体偷了出去,在防卫森严的昭阳宫做这种事?姜行额头青筋直跳,强行压抑着怒火:“叫听雨楼里,孙鬼手来!”夜行众是暗中的势力,也分四大楼,职责分工各有不同,听雨楼便是招揽的各种江湖人士,这个孙鬼手曾是个很有名的仵作。因为招揽了江湖各类人才,姜行对江湖人的手段也懂得了一些,不然也不能触到她的脸颊,就摸出了不对。当初能趁着流民之乱,从内部攻破西京,夜行众是功不可没的。那女人脸上坑坑洼洼,辛夷壮着胆子也没认出来这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谁。姜行坐到了地上,脸色阴沉,身上气势压抑而狂乱,仿佛困在笼中的野兽,做着困兽之斗。孙鬼手很快就被请了过来,拿出工具开始验尸,很多专业用语,辛夷根本就听不懂,只知道这女人死的时间大概是今早,脸上那些黏黏糊糊的恶心东西,是贴□□的特用胶。此女还是处子,不曾生育过,绝对不是贵妃。刮干净脸上那些玩意,辛夷凑过去,尖叫一声:“这是小菊,昭阳宫的三等宫女,一直是做杂役的,怎么会……”怎么会被贴上了□□,冒充小姐躺在这里?为什么要偷小姐的身体?孙鬼手的结论已经出来,姜行让他退下,他直直坐在那,面无表情,长久地沉默之后,哈了一声,仿佛充斥着无尽的怒意和嘲讽。“音音没死,她跑了。”一切都该有个合理的解释,若温婵真的死了,幕后之人废了这么多的力,就为了把尸体弄出去?送给萧舜,让她跟萧舜合葬?这么大的能量,就为了做这种事,不合理。唯一的解释便是,音音没死,让她假死骗过他,然后把她偷偷运出去,从此天高海阔,他再也抓不到她了。“好,很好,非常好!”姜行豁然站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出了昭阳宫的大门,就去了撷芳殿。辛夷还在茫然,这些天发生的事,实在太多了,还没从小姐薨逝的打击中恢复过来,现在就又发生了变故,小姐没死,居然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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