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若是不配,您为什么会让妾身做了您的夫人,您当初为什么会娶妾身啊?明明当初,妾身与金氏一同入门,不分大小,您说过,妾身识大体,明白事理,您宠爱妾身比金氏更多,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姜行还要从她口中撬出温婵的下落,他恨死她了,自然不能让她舒舒服服的死,死是便宜了她。他半句话都不想跟她多说。小林子一眼就看出姜行此时的烦躁,尖声尖气替姜行回了孙蓉的问话。“昭仪娘娘,啊不,您现在已经不是昭仪娘娘了,是罪妇孙氏,你是假装不知道呢还是假装不知道呢,你是怎么进的府,自己都忘了?若不是你那相爷爹联合陛下的异母弟弟逼宫,非要陛下立那个异母弟弟为储,就是以陛下没有子嗣为由发起的,陛下不肯立,你的好相爷爹爹便说陛下无子,大宣基业不可无人传承,他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让孙家女入陛下的后宅,他好做实权外戚,你还真当是陛下喜欢你才纳的你不成!”那时定京还不是姜行的一言堂,姜家内部争权夺利的厉害,他娘本是最初与姜家主成婚的,还救了姜家主的性命,可他回了定京后,就把他们母子忘在脑后,在定京另娶贵女,并认为贵女才是他正妻,娘亲带着姜行去定京寻夫,却差点被姜夫人扫地出门,姜家主要他娘行妾礼才肯接她入门,堂堂正妻成了妾,他这个嫡出变成了庶出。而因为能征善战,他很快掌握大权,他的好弟弟还有那位好嫡母,明明什么都不是,却依旧想从他身上算计好处,以他无子为由,联合一些臣子,上书逼他立异母弟为储,左相明明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却跟他的异母弟同流合污,打的就是想让孙氏女入他后宅的好算盘。只要他选妃,就绕不开孙氏!他那时仍旧受人掣肘,就要妥协。
可现在,不是三年前,姜行羽翼已丰,之所以不处理孙相,给了面子让他荣养,慢慢将手里权利稀释,让他告老还乡急流勇退,但孙家的待遇还是给的,就是为了留个好名声,不让归附的臣子觉得他刻薄寡恩。除了没有给这些女人爱,没有睡她们,该有待遇没给她们吗?是他想要她们的吗?强迫她们入宫的吗?明明自己想要攀附权贵,那颗贪婪的心却想要的越来越多,位份和权势已经不能满足她们了,现在还在指责,他没有尽作为夫君的义务,没有爱她们,真是可笑。姜行冷得越发像一块冰。孙蓉这副模样,好像他们有旧情,他对她有什么承诺又负心了似的。“可是,可是,我已经是陛下的妻子了……”孙蓉惶惶不安,却觉得自己是对的,谁想要夫君的爱分给别人呢,她已经嫁给了他。“罪妇孙氏,莫要胡言乱语,你原本不过是三夫人之一,纵然给了正妻之仪可说到底你们也是侧室,是妾,哪里来的你是陛下的妻子呢,真是好厚的脸皮,把你同谋供出来,可以让你舒舒服服的死,不然鉴查司的手段,我想娇生惯养的孙家小姐,是不会想知道的。”孙蓉惨然一笑,却直直望着姜行:“我不是陛下的妻子,谁是陛下的妻子呢?那个温婵?”既然已经摊牌,她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好怕的。“陛下把她当做妻子?一个贵妃位的妾妃?哦,她还嫁过人生过孩子,不贞不洁,也配跟我相比?陛下这么爱她,却不让她做皇后,这便是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吗?”“一个贱妇,也配跟我……”一个狠厉的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没有留情,顿时那半张脸便肿如猪头。是辛夷,她淡定的甩甩手。孙氏惊愕:“你,你这个奴婢敢打我?”“我是奴婢又怎样,打一个罪妇,难不成还犯了错?昔日你与我主子同为妃嫔,我主子是正一品贵妃,你不过是个昭仪,见了我主子还要行大礼,如今成了罪妇,打你不得?快说我主子到底被你们藏到了哪里,你的同谋都是谁?”辛夷心中憋着一股火,拎着她的领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甩到她的脸上。孙氏还在嘴硬:“贱婢,跟你主子一样都是贱人,你以为我会说吗,你们再也看不见她了,这辈子她都不会回来了,哈哈哈,她现在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我没有好下场,那贱人也不会有,她以为后半辈子会过得好吗,她做梦!”辛夷手都打的肿了,依然什么都没问出来,从这一点上,孙蓉也算硬气。姜行慢吞吞瞥了一眼辛夷:“审问而已,何必亲自动手。”打的自己也手疼,还浪费时间。“既然不愿说,就不必说了。”鉴查司很快就有擅长审讯的,拿着一个竹板就开始打孙蓉的嘴,那竹板被水浸湿过,打人更加的疼,轻轻一抽便是一道红痕,而负责行刑的根本没手下留情,不过区区两下,孙蓉的嘴巴就肿的老高,说话都说不利索。“呜呜。”孙蓉开始慌了,她是有恃无恐的,就算真的事情败露,可她是左相孙家的女儿,难道姜行还真的敢对她用刑,真的杀了她不成?这便是信息差,左相自来与女儿说的,自己乃是姜行的肱股之臣,姜行离不开她,而选妃逼婚,姜行做出了让步,这让她有了错觉,自以为凭孙家的权势可以拿捏姜行,却忘了孙相是姜行提拔的,他能给他权利,把他捧上去,就也能收回权利,把他弄下来。“陛……”这次她开始想求饶命,然而姜行已经不需要了。“带下去吧,只留着一口气便罢。”孙蓉松了一口气,以为保住了性命,可让人求死不能的折磨,才刚刚开始呢。观刑这一幕,金氏始终都在,她要洗清嫌疑,自然得在场,如此折磨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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