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可怕了。这几日叶长风一直有来看她,温婵却总是神色恹恹,连话都不能跟她多说几句,叶长风难免心中愧疚。这日来的时候,他叫人抬了两个大箱子进来,照例先问了温婵,温婵也只是微笑着说一切都好。踌躇半晌,叶长风对她说,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是新入府的养马奴仆不小心给那马,吃了可以致疯的针叶草,导致马发狂,那奴仆已经被处置了,这件事纯粹是个意外。叶长风说完,便凝神去看温婵的反应,她靠在床榻上,神色清淡,好似在听他说话也好似没在听。“婵儿?”叶长风皱眉。温婵似回过神来,淡淡回了一句:“既然已经查清楚了就好,多谢长风哥哥。”他低下头,不敢看她清如冰凌的纯澈目光,每多看一眼就像在拷问着他:“你,你面色不好,我还以为你是怨我没有好好查。”温婵微微一笑:“哦,长风哥哥既然说会为我做主,我难道还会不相信结果?我脚腕疼得难受,怎么还能笑的出来呢。”叶长风咳嗽一声,更像是掩饰:“我给婵儿带了些东西,我都险些忘了,婵儿从前身份尊贵,现在在我身边,若让婵儿活的不舒心,到底是我疏忽。”他拍了拍手,叫人把箱子打开:“这是云锦和蜀锦,绣工是这边的南绣,跟京绣很是不同,我知婵儿喜欢素净,不爱牡丹之类艳俗的花,特意让绣娘们绣的都是水莲,梅花,这一匣子都是宝石,百越那边来的,你看看喜欢吗?”暹罗素产各类宝石玉石,以前都是紧着朝廷上供,但现在新朝旧朝交接,像暹罗这等小国,也开始跟割据的诸侯有了首尾。那里面有红蓝宝,玛瑙金刚钻,个个都是拇指大小,清透没有杂志,一直碧色的翡翠镯更是通体碧绿,透明宛如水晶,这些首饰,跟姜行为她准备的,也只是略次一点。温婵只是看了看,温声道谢,便没了兴趣。“不喜欢吗?”叶长风难掩失望。温婵心中发笑,他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宋兰月坠马的事,明着暗着就是冲着她温婵来的,叶长风说事情查清楚了,何必心生愧疚,他不知道,拿来两大箱子贵重的衣料首饰,就像是来弥补她,让她息事宁人一样。这不就是后宅里,男人对付妻妾的手段吗?她那好爹爹温如兴也有妾,一妻两妾对他身为国公的身份,后宅女人实在算少,他领兵回来,若是去了妾室的房内,就会叫人拿一箱子东西送来正院童氏房中,而那些东西多数都是哄女人开心的首饰衣料,胭脂水粉。叶长风此时所作所为,与温如兴何其相似,他既然称与她是青梅竹马,难道不知她失忆前是很活泼爱鲜亮的性格?“喜欢的。”温婵心中厌恶万分,却伸出手,把那只翠镯戴上,玉腕上这一抹翠,太适合她了。叶长风顿时看得移不开眼,也松了一口气,婵儿,好像没生气,太好了。见她疲倦,叶长风温声安慰几句,交代丫鬟们精心服侍,便不再扰她休息。刚出院门,便被宋兰月拦住了去路,她已经等他很久了。“叶哥哥,你不想为温姐姐,为我,讨回公道吗?你明明心里也清楚,小白是你给温姐姐准备的马,若不是温姐姐让给了我,这一回落马的可就是她了,这是有人故意算计她,你要放任真凶逍遥法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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