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生气面上还有些天然的红晕,然而这样一张绝世芙蓉面,一露在人前,周围人便俱都倒吸一口凉气。就连疼得嗷嗷直叫的王公子,也看的呆住,连呼痛都忘记了。俊秀公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很快便掩饰下去,他苦笑摇头:“这位姑娘,您先放开家兄吧,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理亏在前,然而在此打嘴仗,这位,这位伙计的伤势不处理怕会有损身子,我这就替家兄赔礼道歉,这些银钱就当做赔偿的医药费如何?”他叫人递上一个荷包,然而姜行只是黑着脸,并没放开,反而把王公子更加捏的吱哇乱叫起来。俊秀公子蹙眉,看向温婵:“姑娘不如劝劝你家这位,训马官?”温婵不太满意,她哪怕是跟人吵架也不耽误正事的,早就让白芷去请了骨科大夫,给身边这青年裹了伤口,如今不过是争一口气,不能叫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她仍旧神色不渝,冷着脸的时候若冰霜一般,却丝毫不消减她的美丽,面对这样一个美人,就算她无理取闹又怎样,有的是人愿意妥协,愿意好言好语的宠着哄着。俊秀公子忽然一笑:“如若不然,姑娘留下一个地址,等我们办完事,在下带着家兄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如何?”这公子是生了一张好相貌的,满西京都没有他这么年轻又俊秀,微微一笑便能俘获不少少女芳心,而他压低声音说话的时候,实在很是温柔,垂眸望着谁时,也好似生了一双含情目,他若愿意,一定会叫这世上任何一个女子对他死心塌地。然而以往在别的女子那里无往不利的好相貌,此时却并未发挥作用。温婵依旧皱着眉头,似是不屑,又似是不满,拿过那个荷包:“不必了,你们赔了医药费就行,登门什么的,我们小门小户,怕你们这些权贵打击报复。”温婵放下帷帽,没好气的拉着白芷等人离开,那俊秀公子还站在原地,久久的望着她的背影。“殿下,那,那女子……生的也忒好看了,这是谁家的姑娘,不知已经婚嫁了没,不,她梳的不是妇人髻,一定没成婚,瞧她像个商户女,我娶妻了……要是纳妾,也算她捞着了……”俊秀公子便是三殿下萧舜,他有些不悦,但说话仍旧和风细雨,就像不会生气似的:“你怎么什么人都敢招惹,若不是我及时赶来,你怕是就要跟温家结仇了。”“我跟温家结什么仇?”王昌翰不解,下一刻便愣住:“殿,殿下的意思是,那姑娘,是温家人?是旁支吧,温家旁支不足为虑。”“很遗憾,她不是温家旁支女,而是温国公的嫡出次女,你伤了她的人不给赔偿,还唐突了她,温家岂能轻放过你?”“是温家嫡女……那就不能做妾了,可恶,这温家女怎么生的如此美,我娶妻娶的真不是时候。”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色迷心窍,我问你,你今日这副纨绔做派,是生怕传不到父皇耳中,让御史参我几本?贾贵妃入宫后,姨母在宫中越发处境艰难,你要与温国公家结仇,是给我拖后腿吗?”王昌翰吓得低下头,不敢再说话。虽然已经让大夫看过,可毕竟白芷情急之下,请的就是个摇铃的游方大夫,温婵不放心,还是带着人去了同安堂,找了专治跌打损伤的骨科大夫给瞧了瞧。趁着揭裹伤布时,温婵见少年面色不动,平静的就像这伤口不是生在自己身上,到生了敬佩,不由得心一软:“方才情急,才说了公子是我家驯马的,您别往心里去。”少年摇摇头:“姑娘救了我,愿为姑娘肝脑涂地。”“你,真的不必这样,我不要你报恩什么的,看你驯马的样子,似是有身手?”如何能没身手,他是定京第一勇士,驯马自有一套好本领,若非是万里挑一的神驹,还与主人心意相通的马,他略施小计就能将马勾过来,刚才用的就是这个本事。他点点头:“微末才能,愿为姑娘效劳。”“我知道一些门路,我大哥麾下倒是缺个驯马的官,你可愿意去?”他却只是垂眸道:“小姐救的我,我只跟着小姐。”温婵顿觉头疼,不知道这少年怎么生的,怎么这样执拗:“你先养好身子吧,我若不收你,你待如何。”“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会每日在门口等着小姐。”温婵更加觉得头疼了。然而这执意要跟在她身边报恩的大男孩还不算她最头疼的事,更头疼的还在后头,她托人打听,给了银子,果然秦家奴仆松了口,等听到消息温婵整个人都懵了,那秦家郎君,卧病在床,已经是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秦家就想趁着婚娶冲喜。温婵气的差点一口血呕出来,她的脾气哪里藏得住,温国公回来就去大闹了一场,本来秦家一直遮掩此事,也就只有温国公和童氏知道真实状况,这对做父母的,却要把亲女儿推到火坑里去。温国公刚下朝就被女人如此劈头盖脸质问,顿时阴了脸:“你就是这么跟父亲说话的,礼仪都学到狗肚子里去?”“爹,您分明知道秦家是个什么状况,还把姐姐推到火坑吗?”“住口,什么火坑,那是温秦两家多年前就定下的婚约,温家履行婚约乃是守义,我们这样的人家怎么能因为秦小郎君病重遍不嫁女,成了什么人了?”温婵不解:“可姐姐嫁过去,那秦郎君死了,姐姐后半辈子就不守了寡?您是要害了姐姐一辈子啊!”温国公难免有些心虚,然而对着女儿却解释不出来,童氏急忙过来拉住温婵的手:“音音,你要知道,这婚事不算太差,秦家时代清流,秦家夫人跟咱们家也是有交情的,会善待你大姐姐,若是,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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