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陆砚臣的性子,必然是不会放过那些伤害过她的人。看到自己陷入昏迷,他肯定快疯了吧。为难侯家和侯正浩,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她静默半晌后才问,“伤得严重吗?”她问的是侯正浩。临风想了想说,“掉了两颗牙齿,其他都还好。”“那就再关一晚吧。”扶软语气平静的道。临风,“……”这语气,像极了砚总说‘太太什么时候醒什么时候放人’时的样子。等扶软赶到陆家,已经夜里十点多了。雪似乎小了一点,可地上已经积起厚厚一层了。她进去的时候,是佣人开的门。看到她,佣人还惊讶了一下,“四少奶奶,您怎么这个点回来了?”扶软没作答,径直的往雁园走去。很奇怪,先前醒来的时候,明显觉得身体很乏力,连从床边到窗户的距离都需要陪护搀扶。这会儿却突然有了力气,一路快步赶到了雁园。一进去,就看见了那个跪在雪地里的孤单身影。她的心顿时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捏住,捏得她喘不过气来。扶软抬手按住自己胸口处,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顿,很明确的走向了他。即使她的脚步很轻,但踩在雪地里时,还是发出了一些声响。这声音,让陆砚臣回头看了过来。在看清楚来人时,陆砚臣原本沉寂的目光终于有了反应,他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冷得嘴唇都在打颤。扶软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站着看了看他,眼眸里有着微微浮动的光。那些雪在他的眼睫融化,沿着他的眉眼,湿漉漉的滑落。那双手持着家法的手,冻得通红,却依旧坚定的握着。似乎在用力抓着什么。扶软知道,他想抓住的是她。就像他此刻眼底的情绪一样,认真,又露骨。扶软哽了哽,尽可能让自己语气显得很平静,“我去找爷爷。”“不许去。”陆砚臣的声音说不出的嘶哑,随后又放缓语调道,“乖,你回医院去,什么都不要管,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体,等我回来。”“陆砚臣,你别把我当温室的花朵,我也没那么脆弱。”扶软有些恼恼的低喝。她的情绪有些绷不住。自傲的冷静自持,终于因为这个男人而功亏一篑。陆砚臣知道她多想了,语气变得有些无奈,“软软,我从来没那么想过,而且,我也只是想护着你,仅此而已。”树枝撑不住积雪的重量,重重往下坠落,直直的打在了陆砚臣的头上,随后散漫一地。扶软心里倏然一紧,急忙上前去蹲下身子为他拂去那些积雪。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她,眼底深情一片。「9挣扎着写了一更,看到又小伙伴说弃文了,因为觉得没意思,我打字的动作就那么顿住,看了好久,最后无声叹气,还是感谢陪伴到现在的读者,好的坏的我都接受,或许这本书成绩不好,也或许没人看,但我还是想把它写完,想给他们每一个人一个值得的结局,这就是我的初衷。」 :怕她不来他的脸真的很冰很冰,比她的手还要冰。扶软试图用掌心的温度去温暖他,眼底有湿意在涌动。陆砚臣望进了她的眼底,突然就觉得没那么冷了。陆瑾时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两人身后,看着这一幕,神色极冷,“扶软,你爷爷叫你进去。”扶软没动,依旧用手暖着陆砚臣。这让陆瑾时有些愠怒,“没听见吗?”陆砚臣这才开口,“进去看看爷爷吧,他今天被我气坏了。”扶软定定的看向他,半晌回应,“好。”待她站直身子时,和陆瑾时对视了一眼。陆瑾时表面未动,可心里却一凛。
那双眼,太像那个人了。扶软的视线只短暂的在他脸上停留两秒便移开,步伐径直的往前厅走去。前厅里,陆港归已经在小明的搀扶下坐在了平日里常做的太师椅上。即使房间里很暖和,陆港归还是裹着一件厚厚的皮裘大衣。见扶软进来,语气还算温和的说了一句,“小软来啦。”“爷爷。”扶软规规矩矩的站在陆港归面前,头微微低着。“听说你生病住院了,身体不好就好好养着,大晚上跑过来万一受冻就不好了。”陆港归像是在关心她。扶软默了默,突然跪在了地上。小明倒吸了一口气,想劝说什么但老爷子都没发话,他不敢开口。此时陆港归脸上神色很平静,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没开口问扶软的行为,只是眼神平静的看着他。陆瑾时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此情况,立即开口说道,“爸,侯正浩找到我,说只要我给他投三个亿,他就让扶软离开陆家,说到底他们侯家就是为了钱,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得上咱们陆家。”陆港归沉吟着打断陆瑾时的话,“你先别说话。”陆瑾时被气到心里一梗。“小软,爷爷想听你说。”陆港归想坐直身体,却发现有些力不从心,只好往旁边的扶手上依了依,期许的看向跪在自己面前的扶软。扶软凝眸,声音清冷响起,“长风的事,是我做的,跟陆砚臣无关。”“我就说砚臣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陆瑾时有些急切的道。陆港归抬了抬手,再次示意他不要说话。把陆瑾时急得脸都红了。陆港归问,“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么做?”扶软抬起头来,视线跟陆港归对上,这才一字一顿的道,“陆州臣伤我在先,那晚他喝醉了酒试图冒犯我,如果不是陆砚臣及时出现,恐怕就没有现在表面平和的陆家了。”她没明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如果那晚的事真的发生了,她会离开陆家,但也不会放过陆州臣。在这件事情上,陆港归是没有说话立场的。但他很乐见于扶软的坦诚,所以又问道,“我的意思是,砚臣已经替你扛下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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