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医生,我给你带了饭……”“彭冉同志。”黎书青连名带姓地开口。周身散发着懒得应付的冷淡,不笑时,气势过于冷峻,更何况现在还夹杂着些烦躁。彭冉一愣,下意识点了下头。“我再说一遍,我根本没想救你。是因为担心你碰掉了我的包,我才伸手拽了你一把。我只是想拿回我的包……”当时黎书青和胡丽在老乡家帮老人看腿,彭冉莫名其妙追了来。老乡家的地坝下就是个山坡,大概有三四米高。当时他的包就放在地坝边上,彭冉被老乡家的狗追得跑到地坝边,眼看就要一脚把包踢下去。黎书青只是下意识想抢回包,嫌彭冉碍事扯开她而已。谁料“罪魁祸首”会认为黎书青是为了救她。说到这,少话的黎书青更是严肃,撑着身子勉强坐起来后又道:“你擅自离开领队安排的地点害得同事受伤,难道不应该写检查吗?”“最后,我还想明确告诉你,我……黎书青,不想和你处对象。”“……”满屋皆静,惊于黎书青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也被他的直白和绝情震住了。彭冉脸上血色尽退,紧咬着嘴唇瞬间红了眼眶。黎书青说完,干脆转头又看向窗外的香樟树,他宁愿再数一边旁边那棵树上新发出来的叶子,也不愿再对彭冉好脸色。男女之情,本应该两情相悦。他婉拒多次无效,只能冷下脸来直接讲清楚说明白。更何况因她那一脚,秦溪的包被树枝挂坏了,黎书青心里还憋着股气。“咳咳——”张越楠尴尬地连咳数声,余光见赵国庆朝他使眼色,忙出声替彭冉解围:“彭冉同志。要不你……”啜泣声响起,彭冉捂着脸疾步离开。床头柜上的饭盒被她白大褂一带翻下,落到地上发生一声沉闷响声。霍云和谢郝云目送彭冉跑远,两人眼神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出浓浓笑意来。“咳咳——咳咳——”霍云清了清嗓子,收敛起笑容。“老首长,那你和青书说说话,我先去看看彭冉同志。”张越楠赶快退出。“霍云,你来啦?”“赵爷爷,许奶奶怎么没来?”霍云把水果罐头放到床头柜上,弯腰捡起饭盒。还好盒子盖得紧才没有汤水流出来。“你许奶奶到龙川师范大学讲课去了,要过几天才回。”赵国庆笑。“那书青这几天吃饭怎么办?”霍云顺道问。“医院有食堂,就摔了一跤哪那么精贵,还想吃啥好的?”目光一移,赵国庆瞧见霍云身边大方笑着姑娘,立刻知道了是谁:“你对象?”“是我对象,谢郝云。”“赵爷爷好。”谢郝云忙叫人。
“还是你小子有本事,我比你爷爷还大一岁,看样子他要比我早抱孙子啰……”话是跟霍云说,目光却是看着黎书青。霍云和谢郝云也看去。然后三人就瞧见,黎书青耳根红彤彤的,原本搭在眉心上的移到眼皮上,几乎挡住了半张脸。“没礼貌,朋友来了都不打招呼。”赵国庆轻拍了下黎书青。“谢同志你好。”黎书青冷冷的声音响起,手终于放下,露出连眼尾都红了的脸颊。“你不是发烧了吧?脸怎么那么红。”赵国庆担心地连忙用手去探。“赵爷爷,他没事,青书就是害羞了。”霍云哈哈大笑,谢郝云也噗嗤地笑出了声。赵国庆一头雾水地看着两人。“黎同志是因为刚才的话被我们听见了,所以害羞呢。”谢郝云说。“听见就听见,有什么好害羞,这孩子脸皮还真薄。”拒绝得虽然直接了些,但那也是为姑娘好,总不能叫人不清不楚地继续单相思吧。“爷爷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他拒绝彭同志的事,而是他为了一个包摔下坡的事。”霍云说。“包?”“爷爷,您可能不知道,那包……”“霍云,别胡说八道坏了秦同志的名声。”黎书青厉声阻止。霍云耸肩,故意笑道:“爷爷,黎书青不让我说。”“秦同志?”赵国庆心思一转,立刻看向床下那个灰扑扑的包。前天黎书青送到医院来,手里就拽着那个包,硬是带到了病房里。“好好好,不问不问。”赵老爷子心里哪还没有数,起身说要去看老战友,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回大院找霍云问个清楚。孩子大了……懂得害羞啰。赵国庆一离开,霍云就抱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直接倒在了病房的另一张病床上。“我又没说那包是人秦溪同志的,你简直是不打自招。”黎书青:“……”一声长长叹息,黎书青自嘲地笑了起来。他这就叫自乱阵脚。“你受伤的事怎么不告诉秦同志?”谢郝云拍了下霍云,正色道。“贸然叫秦溪同志来医院干什么?只是给人家添麻烦而已。”黎书青淡淡回。“真不想她来看你?”黎书青沉默了……≈lt;a href=”≈lt;a href=≈ot;/zuozhe/nrr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nrrhtl≈lt;/a≈gt;” title=”二汀” tart=”_bnk”≈gt;二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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