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书青看似很饿,目光一直黏在饭碗上,听秦溪这么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是无法抑制的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秦溪站着的那个角度甚至能清晰看到红晕延开的过程。原本不害羞的秦溪也难免觉着有些口干舌燥。“我去提水。”“我帮你。”黎书青站起来想要帮忙,秦溪非要自己来。两人僵持间,郑姨说刚才就已经提了热水到三楼厕所。还说门口的柜子里有三个暖水瓶,晚上要用可以倒里面的水。一番带着意味深长笑容的好心让秦溪俏脸涨红。看也不敢看郑姨的脸,逃也似的跑上了楼。匆匆洗完热水澡出来,总算洗去所有的黏腻,连带着脑袋都清醒了许多。秦溪坐到暖气片前烘干发丝上残存的水汽。嘎吱——卧房门被推开,黎书青带着丝丝潮气走了进来。看秦溪转头来看她,解释的话说得磕磕绊绊:“书房……书房里面也有厕所。”这栋房子建国之前是一个外国领事居住的屋子,所以每层楼都装了厕所。“今天酒席上没发生什么吧?”换衣服下楼前,秦溪看到赵国庆和黎书青说着什么。聊天内容里好似提到了大舅赵寻和收拾什么的字眼。黎书青点头,也跟着走到秦溪身边坐下,夫妻两坐在床边,冲着暖气各自擦头。“今天的酒席上果真有人闹事,不过都被大舅收拾了……”赵寻的暴脾气今天可算是震慑住了不少人,估摸着今晚许多家的夜间谈话都是关于他的。“说给我听听。”秦溪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非常感兴趣。黎书青清了清嗓子,带着些许无奈笑意,把从赵国庆那听来的一五一十再讲给了秦溪听。没有新郎新娘,在众多亲朋好友的带动下逐渐演变成了场酒席。二两白酒下肚,自然就有那喝高的人冒了出来。有本就心里不满,也有纯粹是发酒疯。赵寻喊了几个勤务兵来,把那些发酒疯的全抬到酒楼大门口用雪洗脸,洗到清醒为止。至于那些借酒发疯说风凉话的,直接用笔记下名字。赵寻说第二天会带黎书青上每家去问问说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酒席挺热闹的,是另一种程度上的热闹。秦溪听到赵寻用雪给酒鬼洗脸时,乐得东倒西歪,身体顺势靠上了黎书青怀里。特属于黎书青凛冽清淡的气息夹杂着肥皂香冲入鼻腔。
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秦溪能感受到黎书青已经乱得没有规律的心跳声,后背皮肤接触到的滚烫热意逐渐传递开来。热气在他们之间弥漫开来,笑声戛然而止,两道呼吸交织在一起。“我们……”声音干脆嘶哑,缓缓的低沉的在秦溪耳边响起:“我们休息吧。”“好。”房间里的灯光熄灭,片刻后床头柜上台灯亮起昏黄的光。炙热的呼吸喷洒在两人脸上,黎书青看着秦溪因紧张而微微睁大的眼睛,眸底波光潋滟倒映出他的身影。细密的吻落下,唇齿缠绵,轻舔慢咬,从唇瓣寸寸往下移动。在这寂静的只能听见彼此呼吸的夜晚,两颗热烈的心在跳动。这是只属于两人的漫长夜晚。“许姨,已经中午了,要不要去叫书青夫妻起床?”临近中午,郑姨在厨房门口踌躇半天,还是决定去问问许婉华。许婉华逗着家里的猫,闻言嘴角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些。“让他们再睡会儿吧,昨天肯定累坏了。”自从黎书青懂事以来,这应该是第一次睡到大中午都不见起床。看来昨天确实是从多个方面的都累坏了。郑姨道了声“好”转身刚想离开,忽然又想起有事要问:“许姨,下个月苏静放寒假,可不可以让她在我房间里住两个月?”苏静正是郑阿姨在北市读大学的小女儿。那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借宿在赵家,从读高中到大学来了得有三四次。要是往常,许婉华肯定想都没想就会同意,但现在家里娶了外孙媳妇,她并没有贸然答应。“等秦溪醒了你问问她?”郑姨有些意外地怔了下,讷讷地点点头,这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老太太这是释放了以后赵家由秦溪当家的信号……十一点四十,秦溪两口子终于红着脸从楼上下来。秦溪躲在黎书青背后,不好意思地探出头来看向许婉华:“外婆,我……我去帮郑姨做饭。”黎书青看似瘦弱,可有些方面的体力真不是开玩笑。秦溪穿过来这么久,还是头回睁眼太阳都照到脸上了,这么晚才下来,不是等于明晃晃地告诉别人他们在房间里干什么了吗!秦溪逃走,留下黎书青独自面对两位长辈别有深意的笑容。“咳咳……”黎书青掩唇轻咳两声,几步走到赵国庆面前:“外公,要不我陪你下两局棋吧?”“臭棋篓子不用你,你去厨房陪你媳妇儿。”赵国庆笑骂,一把拍开黎书青的手。外孙媳妇娶进门,老爷子这些天心情别提有多痛快。≈lt;a href=”≈lt;a href=≈ot;/zuozhe/nrr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nrrhtl≈lt;/a≈gt;” title=”二汀” tart=”_bnk”≈gt;二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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