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人,四个孩子。放在平时,要是出趟门,那秦溪无疑是最累的。可今天是认回亲生父母之后,爷爷王达源过得第一个生日,他们一大家子人都收到了邀请。“妈,大姐又偷吃果冻了。”撕拉一声,秦溪透过后视镜就瞧见大闺女美滋滋地撕开了个果冻盖。如果没记错,这已经是第四个果冻。安安一看到就立刻跟秦溪告状,并且直接从左边伸出手来迅速抢走了果冻。只要再慢两秒,要是让高高兴兴馋娃娃看到平平吃的话,肯定又要吵闹。平平撇嘴要哭。“我今晚就跟你爸爸打电话,就说平平一个人就把他送回来的果冻吃完了。”搬出黎书青的效果非常显著,平平嘴角都还没彻底压下,就赶忙嘿嘿笑了两声。黎书青宠几个孩子,但绝不是无原则的溺爱。他们家也是传统的严父慈母组合。“爸说大姐一天只能吃两个果冻,你今天吃了四个了。”安安心里记得清楚呢,胖乎乎的小手竖起四根手指,接着又掰下两根:“明天大姐就不能吃了。”秦溪点头。怀里的兴兴立刻就跟着鹦鹉学舌。“果果,吃两个,吃两个。”“你和你大姐一样是个小馋猫。”秦溪笑眯眯地刮了下小女儿粉粉嫩嫩的鼻头,宠溺笑道:“等长大了就是大馋猫。”婴儿时期的孩子,几乎一天一摸样。生下来时皱皱巴巴皮肤还有些紫,加上双胞胎体型本就比单胎小,秦溪开始喂奶时老觉得抱着两个小老头。之后青色退去后,脸颊逐渐变得肉嘟嘟起来。两个孩子虽然是双胞胎,但一眼就能让人分辨出谁是谁来。高高作为哥哥,体型一直长得比妹妹快,能吃能睡,力气还遗传了秦溪的怪力。小胖手直接撤坏了好几个奶嘴,家里长辈们的头发每个都遭过毒手。外婆说兴兴眉眼就和小时候的黎书青一模一样,唇红齿白就跟年画娃娃似的。就是性子都和他们爸爸不同,两个孩子都是话痨。“大姐,吃,吃。”兴兴挥舞着手臂,做出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再过几天才满十个月的兴兴,有时候一口气能连说几个词语,且吐字发音很清晰。高高要差妹妹一点,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但身体素质方面显然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四个孩子都很省心,晚上睡觉从来不用她操心。“妈妈,到大外公家了。”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了两圈,平平立刻指着缓缓停下的车子叫道。虽然她并不知道停车的地方是哪。
自从认亲以来,秦溪都没有机会上王家来认门,今天算是第一次上门来拜访。“下车吧。”秦溪打开副驾驶的门刚走出来,后车人还没出,就听到高高扯着嗓子找妈妈的声音。“妈妈,妈妈。”连续重复的童声,就像雨后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呱呱地叫个没完。许婉华被吵得恨不能立刻捂住耳朵:“一会儿就能见到你妈妈了。”吵闹还没完,小胖墩儿在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许婉华被摇得都不敢轻易下车,生怕站不稳祖孙俩都摔倒。“高高。”秦溪无奈出声。兴兴赶忙学舌,奶声奶气地跟着叫:“高高。”连无奈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这孩子怎么那么聪明。”崔玉远远就听到外孙女学人讲话,高兴地加快步子来把人接了过去。“外婆,大。”兴兴对崔玉很熟悉,被接过去后先响亮地吧唧了口,才笑盈盈地开口叫人。“外公的小机灵。”王贵德搓着手又把孩子接了过去,崔玉被抢了外孙女,又赶忙去抱外孙子。高高蹬腿不让抱,努力伸着手往秦溪而来。“妈,妈。”小青蛙找妈妈,不到妈妈怀里逛上一圈不满意。等秦溪抱过来,小脸立刻一变,又投奔向了崔玉的怀抱,变脸比变天还快。“进去吧!你爸妈他们都到了。”王达源说。六十九岁生日,不是民间特意要过的大寿,所以王家也没特意邀请外人。今个儿就在家里摆上几桌,亲朋好友吃一顿。两栋房子中间的地坝上已经摆好了四张桌子,靠墙那边两口大锅冒出袅袅热气。“虽然说就咱家亲戚,随便算算也要坐七八桌。”崔玉悄悄告诉秦溪。而厨子自然由报刊亭餐厅,林大厨亲自教导出来的林大栓掌勺。“老板。”锅碗瓢盆,桌子板凳,从人到用具都是从餐厅打包拉来。秦溪刚走上地坝,端着凉菜上桌的餐厅服务员就认出了她。大家七嘴八舌地打招呼,秦溪则是微笑着点头回应。门外的一举一动尽数都落到了两栋楼中正聊得热火朝天的人眼中,十几双眼睛刷地射向门外。“娟子,那个女的就是你二叔姑娘?”两栋楼都大门敞开,王贵德这边坐着的是王达源和一些老朋友们,其中就有李院长一家。而相对的另一栋房子一楼里,黑瘦中年妇女拍了把胸口上的瓜子壳,不高兴地问道。≈lt;a href=”≈lt;a href=≈ot;/zuozhe/nrrhtl≈ot; tart=≈ot;_bnk≈ot;≈gt;/zuozhe/nrrhtl≈lt;/a≈gt;” title=”二汀” tart=”_bnk”≈gt;二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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