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月被这声音弄得一愣,随后眼睛弯起来,笑了,“原来晚上在家里听到马路上轰引擎的声音,就是机车。”“这车是刚从别人手上抢来的,我可不干这么缺德的事儿。”江鸣盛表示不背这锅。“走了,抓紧我。”乌月立即听话地抓住了他的夹克。江鸣盛勾了勾唇,机车驶离锦绣山庄。机车一个人骑乘是潇洒帅气,两个人是刚刚好,没多余的位置。江鸣盛的背后跟乌月紧紧贴着,他身上黑雪松的味道混入晚风,跟桂花的香气融合也相得益彰,闻起来温柔的让人发困。乌月撩起头盔面罩,她的头发向后飞扬,舒适柔软的气流扑在脸颊上,她惬意的闭上双眼,“我感觉我们俩有点像逍遥骑士里两个老外开着摩托在空旷的马路上压弯的场景。”江鸣盛握着机车扶手的手指微微一蜷,笑了,“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两辆车。”乌月点了点头,“其实我曾经也想要骑机车,感觉很帅气,酷酷的。”只是没想到,高考后,成年礼一过,老天就给她来了这么大的惊喜。江鸣盛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偏头问,“你也看过逍遥骑士?”“嗯,这是我最喜欢的公路电影。”乌月说。他点头认同:“也是公路电影的起源。”江鸣盛沉默开了一会,突然,他大声说,“又是喜欢蹦极又想骑机车,想再刺激点吗?”乌月愣愣的,被他问的有点懵。江鸣盛加大马力,“抓紧我!”呼啸的风钻进了头盔里,风咧咧地扑打着她的秀发,也吹乱了她的心跳,身体感受到她已然失控。机车的残影和尖叫声划破了寂静的黑夜,乌月双手紧紧地抱住江鸣盛的腰,脸埋在他的后背大声地发泄,“啊啊啊啊……”江鸣盛哈哈大笑,嘴角扬起弧度,他低头看了眼腹部的腰,向后询问:“还想要再刺激些吗?”话音刚落,看见身后那颗小脑袋点了点头,然后将他搂的更紧。四十分钟后,车子驶入市区,径直开往乌月所住的小区。乌月下车的时候双腿都在打颤,脚尖挨在地面,才找回了点踏实的感觉。不得不承认,她喜欢这种失控的体验,只是意外,江鸣盛能体会。乌月有预感此刻江鸣盛正在看着自己,她说出自己的疑惑,“那天我蹦极,你看到了?”刚才她就想问,奈何他车速太快,她嘴里灌着风,有点自顾不暇。“正好路过商场,看到了。”江鸣盛承认,“你胆子很大。”“这是我放松喘气的方式。”乌月还带着头盔,江鸣盛透过目视罩,直视她清澈明亮的眸子。“平时让我发泄,我喊不出来,只有这样,吐出一口气,才觉得舒服了。”江鸣盛听到这样的描述,眉毛蹙了蹙,“你这是心气郁结,需要吃药。”乌月苦笑,“我每天的药量都可以当饭吃。”说到这个,乌月这才想起她的包忘在锦绣山庄了。自从赶走照顾她起居的阿姨后,她最近无法分清胶囊的颜色,已经很多天没有吃药了。今天本来想找段茂给她分一分,却没料到会出现有突发情况,莫名其妙冒出来一个前女友。乌月回过神,意识到两人沉默着谁也没说话,她后退了一步想要告别,双腿却不争气的一软,向前扑了过去。一只结实有力的手稳稳撑住她的手臂,头顶传来男人无奈的笑意。江鸣盛摘掉她脑袋上的头盔,随手挂在扶手上,“走吧,送你上去。”“啊?”乌月歪了歪头,满脑袋瓜问号,待她重新回味这几个字,头盔摘下,新鲜的空气让大脑终于‘开机’,反应过来,她急急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去。”“单元门到大厅一共二十步,左拐三步是电梯间,电梯里的按钮上有盲点,出了电梯右拐,走十步,我就到家了。”一句一句,听着这些话从她嘴里熟练地讲出来,江鸣盛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心被轻轻叮了一下,这种感觉确实不太好。“行,不送你了,你走吧,我看着你进去。”乌月跟他道别,“谢谢你送我回来。”江鸣盛的手在空中朝她推了推,“你今天说了好多谢谢了,快回去吧。”一抹绯红从脸颊红到耳根,“哦,那我走了。”乌月转身,她双手抱住手臂,温热的触感仿佛还熨帖在皮肤上。忽的,她脚下一定,想起了什么,转身跑回去。江鸣盛刚戴好头盔,视线里多了一只又白又嫩的小手,掌心里躺着一只创口贴。“刚才听到兰月说你手受伤了,我这里正好随身带着创口贴,你先贴着吧,回家记得消毒。”江鸣盛没动,漆黑的眸子安静地凝视着她。乌月长着一张多情妩媚的眼睛,清澈,明亮,楚楚动人。
过了许久,男人的视线从创可贴上移开,落在她食指侧面一道细长的伤口上。就在这时,乌月的手机响了,电子音提醒是来自段茂的号码。江鸣盛回过神,他拿走那枚创可贴,撕开包装纸,伸手去够她的手,但眼瞧着乌月的手随即垂下,拿出衣服里的手机。她小声朝他说了声再见,转身,一边试探着向前摸索数步,一边应付着电话那头的人:“嗯,到家了,刚到家,我没事,你那边呢?我们什么时候谈谈?”她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模糊听不见。江鸣盛盯着仪表盘,深吸了一口气。摊开手,一根黑色头绳安静地躺在掌中。黑夜里,男人的嗓音像一块让指南针都失去方向的磁石,低沉暗哑。“真是要命。”“你到家了?”段茂今天的这通电话格外长。“还没有,等电梯。”乌月摸索着电梯按钮上的盲文,找到上行箭,问他:“送她回家了吗?你现在在哪儿?”“刚到家。”他的回答有些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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