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他骂的多脏楚目都没有反应,听到后面这句,尽管被人扯拽着头发,她脚下还是重重一定。单正霆一米九的大高个,又是浑身肌肉,锻炼成这样就是怕有这种人来店里闹事,他一把抓住那瘦猴的手腕,向后一撇,他立马痛的松开了指缝里的秀发。单正霆阴沉着神色,“给你们脸了?进来之前打没打听这是谁的底盘?敢来我的店闹事。”“啊!!!”瘦猴的手腕被他又是狠狠一撇,手筋拉扯,痛的脸上肌肉乱飞。单正霆正要喊店员报警,余光却看到楚目拿皮筋三俩下绑起头发,他稍愣,瘦猴的同伴见她如此嚣张,上前掐住了她的脖子,谁料楚目很快挣脱开,她健步如飞,一脚朝着他们的方向踢了过来,单正霆顺势松手,瘦猴被踹倒在了地上。“啊!!!”一道惨烈而又很有穿破的声音响彻云霄。瘦猴一脸痛苦地捂着裆部,蜷缩侧躺在地上打滚蠕动。楚目冷若风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望着惨叫的声源处。单正霆凝着眉,扭头看她,“情况可能不好。”手机来电电子音打断了楚目的思绪,听到那个名字,她顿了几秒,地上的叫声似乎更惨了,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接了起来,不等对面开口,她直接让单正霆报了刺青店的地址,说,“我在店里踢坏了一个人,你让人来解决一下。”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也没有要等他们的样子,转身问单正霆付款码在哪儿,付了打耳洞的钱,她认真跟他道歉:“一会会有人来处理,抱歉给你填麻烦了。”她报了一串手机号,“这是我的号码,如果店里哪里坏了,可以联系我赔偿,今天真的很抱歉影响你营业了。”同伴被瘦猴吓到了,等到楚目要走,挡着她不让,“不准走,你踢坏了我兄弟,哪有这么容易想溜,小天!”同伴喊年轻男孩的名字,“报警,我们不接受和解!让这逼养的把牢底坐穿。”楚目丝毫没有被他的阵仗吓到,“报啊,刺青店肯定有监控,让警察来看看是谁寻衅滋事,让他们看看谁先动手的大人,再看看我是不是正当防卫。”同伴闻言脸色微变,楚目的肩膀擦过小天,目不斜视往外走,等他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楚目从刺青店出来,没有手机导航,她失去方向感,一路跌跌撞撞往前走。不小心撞到行人,被带着小孩的男人一顿臭骂,“不长眼睛啊往人身上撞,小孩这么小,你差点踩着他!”楚目僵硬地定在街边,任由那个男人攻击指责,一言不发。侮辱的言语像一把利剑,那一瞬,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脱离出这具身体,自己好像已经死了,五脏六腑都被掏空,腐烂一片。像一个——活死人。耳垂传来阵阵灼热,脚步虚浮,乌月挣扎着要出来,楚目却不让。“抱歉,来,让一让,让一让,谢谢大家。”楚目听见一道熟悉而又遥远的声线从众多围观者中挤出。江鸣盛拨开人群,直奔那道倩影。男孩的父亲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见楚目不敢反驳,气焰更加嚣张,恶心的目光上下打量她,“一个小姑娘打这么多耳洞,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阴天戴墨镜,装逼。”一道凌厉的眼神止住了那人的辱骂。一只大掌握住了楚目的肩膀,熟悉的松木香刺激着她的鼻翼。“我们走。”嗓音低沉,带着镇定和安抚。他手掌稍稍用力,就将她带离了人群。等楚目缓过劲, 意识到自己在江鸣盛车上时,就听见他的声音一点点往耳朵里钻,吵得不行。“长本事了, 都敢去纹身店了?”江鸣盛把安全带给她系上,发动车驶离了这地。“我问了高嘉志, 你下午有课, 怎么出来了?”江鸣盛见她不说话, 又解释道,“我路过,看着像你,你刚怎么不还嘴?或者离开,就任由人在那儿欺负你?”楚目翻了个白眼, 别过脸朝着窗外, 嗓音疏离又嫌弃:“你很闲吗?总是能跟我偶遇。”江鸣盛被她一呛, 不吭声了。过了一会,车子明显开始降速, 接着就缓缓停了下来。江鸣盛胸口起伏了一下,扭头看着她, 说:“好了, 我承认,不是偶遇。”讲起这个,他就心惊, “杨峥你记得吗?他有个表弟叫杨天,之前我们去锦绣山庄泡温泉的时候他那表弟也在,见过你一面。刚才我跟杨峥在一起吃饭, 他接到表弟的电话,说看见你在刺青店跟人打架, 我听到后不放心,就来看看。”楚目撇了撇嘴,没再吭声。江鸣盛神情凝重,说:“你怎么见了我怎么这么冷淡?我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他想破脑袋,也实在百思不得其解。见她不说话,江鸣盛只好说,“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吧?”“我要去学校,你把我送过去。”江鸣盛:“……”还挺会使唤人。“行啊,我把你送回去,你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他笑了下,歪头看她,试探着问。楚目又翻了个白眼,直接扭过肩膀侧身,上半身朝着窗外背对着他,整个人倚在座椅里,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跟大爷似得,“你到底送不送?不送我走了。”江鸣盛竟被她给气笑了。“好好好,送你。”学校门口,江鸣盛问,“你的盲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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